提諾道:“你可别小瞧了這幾件事,我把要點一件件說給你聽。你不是記憶很好嗎?來,我以下說的你可都得記住了。”當下将花檢師工作的要點、原則等細枝末節一一道來。
與此同時,兩人也沒錯過了下午的靈能練習,到了晚飯時候,亞瑟已能将花檢師配合理療師的那些工作背得滾瓜爛熟。
待到了晚上的療程結束,提諾心裡還是感到不安,又讓亞瑟練了幾十遍開閉靈和自開靈域,他也不是預估這些一定能用上,隻是覺得定要将眼下能想到的都練熟為止,這樣也就心安了。
可即便如此,提諾的心還是安不下來。
他對着終端上的療養APP呆呆出神,心下猶豫,是不是該給普普通通的研究員發一封郵件去,告訴他自己和亞瑟被伊萬要求接了個案子。
亞瑟從他身後搭上他肩膀,問道:“你在幹什麼?”
提諾連忙道:“沒有沒有,我什麼也沒幹。”
亞瑟見他慌慌張張的對着終端上的APP郵件頁面出神,多少猜到了他的心思,便是厲聲警告道:“提諾,你可不許跟某人去說。”
提諾道:“為什麼?”
亞瑟道:“你是忘了他現在被禁止跟我們聯絡了嗎?馬爾法也說過,他為了…為了我…們,跟伊萬做了交換,現在已經沒有能力再幫我們。這種時候你還要去找他,是想他又拿什麼跟伊萬交換,把他往火坑裡推嗎?”
提怒低着頭,像個犯錯的小孩。
亞瑟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一通十分維護某人的話,臉上一紅,忙撇過頭去,道:“總之你别去找他,既害了他,也把我給害了。要知道這裡可是水青山,你這樣一封郵件發出去,難保不被中途劫持,到時候伊萬那家夥拿着這東西來為難我,你就知道這舉動有多蠢了。”
提諾歎道:“好好,我都聽你的。”
隻是提諾還是老道一些,心想這件事無論怎樣,既然到他手上總也要走一遍正常的任務流程,這該是沒錯的吧?于是他親自給自己的直接主管——賽倫斯.阿維部卝長報備了任務,順帶也将自己擔心亞瑟的事情說了。
賽倫斯很長時間才回了他消息,告訴他,娜塔莉亞已經就這件事向她報備過了。
提諾心想,還是給這兩位搶了個先,但這也是他自己先前說了的,不怪别人真去這麼做。
賽倫斯道:“娜塔莉亞說了,伊萬他不過是想看一看你和亞瑟的本事,如果這次任務能夠順利完成的話,他就當亞瑟能夠勝任花檢師的工作,直接按适格者的标準發放工卝資了。至于你,他說你是曾經也是王耀招進來的得意門生,但有一段時間沒見你了,想看一看你的進步如何。”
提諾道:“他也不管我們理療部和花檢部,怎麼來檢卝查我們的能力?”
賽倫斯道:“聽說王耀被撤職了,正是由他接任,那我們很多工作的确需要直接跟他溝通。更何況他是我們的最大老闆,實時來抽查一下我們的個人能力……那也是正常的。”
提諾歎道:“連部卝長你也這麼說。”
賽輪斯道:“提諾,不要心懷芥蒂地處理事情,那對你也不好。”
可提諾是何等良善之人,若不是對方過分,他又怎會心懷芥蒂?他知道賽倫斯不會明白他的心思,這位小姑娘,哦不,老人家從以前開始就不通人情,隻講道理。
提諾道:“好的,我知道了。”挂斷電卝話,徹底放棄掙紮。
次日一早,馬爾法就開了出來停在靠近神池的路邊,她允許提諾和亞瑟用完了早餐再随她去。亞瑟與提諾吃好飯後,都照着亞瑟的要求換上頗為正式的衣服,背上花檢師和理療師各自要帶的物品,出門上車。
馬爾法見亞瑟一身正裝,氣質确是不凡,令人一眼便知出身高貴,她伺候管了這些人,随即心下崇敬之意油然而生,可她又萬分看不起亞瑟,便嘲笑道:“是要先生去工作,又不是要先生去赴宴,穿那麼正經幹什麼?”
亞瑟道:“赴宴穿這成這樣可要被人罵的。工作是正事,我自然穿正裝,嚴肅态度了。”
馬爾法冷哼一聲,轉身去向駕駛座位,隻道:“就算你這樣,也不用想能讨少爺的歡心。”
亞瑟隻覺這女孩兒越說越是離譜,也不去理會。
沒有多久的功夫,兩人就被送到了中卝央大樓的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