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黑衣人舉刀揮落,十柄尖刀霎時間齊向兩人刺來。
眼見群環伺,沒一處空隙逃生的地方,這一次似乎任誰也無法逃脫。火狐尖牙咯咯作響,亞瑟一副癡卝呆,更不知該如何應對。當此時,他唯有抱住腦袋,心中所想也唯有:“真沒想到我會死在這裡!”隻待群刀刺到,“嗚啊”一聲害怕得大叫起來。
忽聽得‘嘭’地悶聲一響,聲音很沉,緊接着嘭嘭嘭一連響了九次,夾雜着乒乒乓乓地聲音。
亞瑟緩緩睜開眼睛,見身旁有刀跌落地卝下,放開手來,見到十把刀全都落在了地卝下。
他全不知道怎麼回事,低頭對自己的身卝體亂卝摸一氣,倒是完好無損,再看火狐,也是依舊生龍活虎地好好立在身邊。
亞瑟大為詫異,隻呆呆地問:“沒……都沒事?”
火狐一雙金光燦燦的眼睛隻瞪住那人,冷笑道:“這位大人,看來與你我一樣地感到震卝驚。”
亞瑟随即看向那人,他雖不能見到此人的模樣,但見揮刀還未放下,身卝子面朝着自己,卻已一動不動,當真如雕塑一般。
亞瑟回過頭來問火狐:“剛才是……怎麼了,你對他做了什麼?”
他以為自己能平安無事,黑衣人又能被制住自然是火狐又出了什麼奇招的緣故。
火狐斜睨他道:“哼,你倒是會裝傻。這也不壞。”
亞瑟道:“你到底在說什麼?”
火狐道:“剛才是你自己擋了黑衣人的刀,你不知道嗎!”
亞瑟簡直是吓了一跳,“我!?我……我做什麼了?”
火狐直想給他來一巴掌,可這一巴掌下去也不知要将他打到哪裡去,隻得忍着,道:“你剛才在刀突然攻來的時候釋放了一股靈能,将那些刀子全都擋住了,你不知道嗎!”
亞瑟道:“我不知道啊,我一點都不知道。”心想:“我那時候……頂多也隻是大叫了一聲,難道大叫也能釋放靈能?”
火狐隻覺要氣暈厥過去,與這樣的人合作,就算逃得了一次的襲卝擊,還能逃得了下次?自己看來當真要命不久矣。
它也不怨旁人,隻怨那個将亞瑟帶得爛泥一般的王耀。這王耀強得令人戰栗,教出來的學卝生卻是膿包一個,膿包就算了,這膿包卻偏偏是與自己性命相關的亞瑟。
它真是恨死王耀了!
亞瑟順了順它北上的毛,火狐渾身一個激靈,跳開去,怒道:“别摸卝我,你個蠢貨!”
亞瑟心下生氣,但大敵當前,也隻是問:“接下來要怎麼辦?”
火狐道:“我剛才不是說了嗎,。算了,我也看出來了,要你跟他鬥那我就是在做夢,你快想明白怎麼把力量傳給我,也唯有我自己上了!”
被人這樣數落,亞瑟又是着惱又是無可奈何,隻道:“那到底要怎麼做?用取名字的方法嗎?你又不肯被叫蠢狐狸。”
便在此時,落下的十刀發出滋滋響聲,又飛将起來。
亞瑟與火狐連忙與其拉開距離,與黑衣人隔刀相望,神情戒備。
隻聽那黑衣人很輕地說道:“‘對鋒’……那也不算什麼,隻是沒想到這份力量居然打你不落。”
他的聲音怪異之極,又低又沉,像是從腹部發出來似的。
原來亞瑟靈能體量巨大,剛才一吼,靈能瞬間外張,雖隻外張了幾厘米,卻産生沖擊,與十刀相互激蕩,将其紛紛打落,而這在靈法中被稱為‘對鋒’,是每一位适格者的必修課之一,倒也不是什麼特别厲害的能力。但能做到瞬間收發,也已說明其靈控有了一定的水準。
但正如黑衣人所說,關鍵在于隻這麼一次小小的‘對鋒’,就已就将他的十刀裆下,威力大大超過一般靈能者的對鋒,這才是最令人吃驚之處。
亞瑟經此一劫,信心大增,雖然他還不至明白,但卻認為自己要死也沒那麼容易。
十柄長刀晃蕩浮于空中,亞瑟謹防其來襲,卻見它們突然全都飛回黑衣人手中,并成一把。
黑衣人單手卧刀,緩緩向亞瑟走近。
亞瑟自是步步退後,與他保持距離。
火狐注視在測,心念電轉,忽而身形隐沒,喊道:“我們夾擊攻它!”它嘴上雖把亞瑟罵得狗血淋頭,危急時刻依舊還是護着他。
此時亞瑟心神稍定,火狐也感到自身的狀态有所好轉,這邊身影未去,那邊身影已在黑衣人之後,速度竟比方才又快了一倍。
它不由分說,率先向黑衣人發起攻擊,猛撲而去。
話音剛落,便見黑衣人右臂向後起手,舉刀挑向後測,正是火狐落下的位置。火狐與他相鬥過,自熟悉他的刀法和長刀尺寸,這下很輕巧地躍避了去。
卻沒想到長刀刀尖開花,突然成分六把,六把刀尖陡然伸長,直刺火狐心髒。
火狐閃避不極,但終究身法奇快,避開要害,但終是被他傷及,頭部以下處被兩刀刺入。
但見黑衣人忽而長刀脫手,臂轉圓而上,對着刀劈将下來。長刀被順勢猛擊而下,這一刀正劈中火狐。
火狐不及喊聲,直被斷成兩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