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嘴角一帶,道:“我什麼時候不支持你們了?我可愛的孩子們?”竟是将為此問糊弄過去。
伊萬哼道:“那你就兩個都說吧~”
彼得擦了擦嘴,笑道:“我這個侄子有點着急,不用着急,我兩個都會說的。”見侍者端上來一瓶優雅的好酒,對着伊萬指道:“這就是你想要的二卝十卝年份的伏特加,娜塔莎跟我說你特别想喝。”
伊萬又冷冷瞥向娜塔莎,嫌她話說多了。如果彼得果真有重要的事,伊萬可不敢多喝。但酒都到眼前了,他可是布拉金斯基,能不喝?便也不要侍者開瓶,自己用牙就開了,咕嘟咕嘟到出半杯,破天荒很含蓄地倒出半杯。
他正要一口悶下,卻見對面王耀虎視眈眈。
無奈他又放下了酒杯,對彼得道:“二卝十卝年份的伏特加已經沒剩下幾瓶了,叔叔不愛喝嗎,怎麼一直不見你喝完呢?”
彼得見他沒能一氣呵成地喝上一口,似乎也有些失望,隻是笑說:“我不是貪杯之人,更想留到人多的時候更大家一起分享。”
伊萬一點也不喜歡這話,彼得真是個讨厭的完全體,随便說一句話都能惹得他如此反感。
彼得道:“事情是這樣的,娜塔莎在也好,最近格列弗與總督管轄區域交界的地方有一些新情況,我不确定是否一定與禁藥有關。我們最近去格列弗換防的一個連的士兵裡有人突然聯系不上了。”
伊萬驚道:“這可不是什麼小事情~那是在格列弗,可不是在郊外,這都能聯系不上嗎?”
彼得道:“是,在現在這個四通八達的社會裡,在城市邊境失蹤的确是件很令人吃驚的事。所以我們派了部隊去調查,我認為這絕對與西軍脫不了幹系,畢竟在格瑞特,除了西軍沒人敢跟我們這麼玩兒。”
王耀點頭,卻也皺眉,“不過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呢?若要秘密行動,這麼做隻能打草驚蛇;還是說想故意制造矛盾,好在某些政治問題上找突破口?”
彼得很是欣賞王耀的頭腦,與他說話總有話聊,他道:“你說得很對。但是政治上的事,恐怕一下也找不出什麼節點。那隊人已經失蹤有六七天了,議會上的議題一如既往都是些雞毛蒜皮的事,也沒見他們就此大造輿論。”
王耀道:“那大造輿論也是我們該幹的事,畢竟失蹤的是我們。”
彼得點頭稱是,“你說得很對!但我們現在并想不鬧卝事,眼下如果隻是失蹤這麼點人,且連具體原因都沒有找到就随便亂喊,最終吃虧的還是我們。”
王耀道:“所以現在有一些收獲了嗎?”
彼得的笑容犯苦,說道:“派去調查的隊伍似乎生病了。”
王耀有些詫異,“生病了?”
彼得道:“這群人倒沒有失蹤,隻是說鎮子上空氣不太好,他們中一些人很快就得了病,為此已經發來回複說不方便馬上回來。”
王耀眯起眼來,“生病了竟然不想趕緊從疫區回來,這病得真是好啊,富貴病嗎?”
彼得冷笑道:“誰知道呢!我需要他們的健康報告,我之前給駐守格列弗的人去了電話,要他們務必說明情況,查明病因。他們給我的回複是目前病症不明,能确定的是這病有很強的傳染性,所以也不建議他們回來。”
王耀思索片刻,“……什麼當地的影像都拿不到嗎?”
彼得道:“有,不過就是幾個人躺在病床上咿咿呀呀。就因為這樣,我需要有人進去看一看。”
王耀也聽明白了,說道:“我理解了,要說這件事與禁藥有關聯,以現在的這些證據也很難說明。不過将軍您在這個問題上的确是遇到了麻煩。”
彼得露出欣慰的笑容,欣慰王耀實在是個聰明人,并不需要多加解釋,“我很高興你能理解。我知道這很危險,但如果那病有傳染性,我想一般人的身體可能很難承受。”
坐在一旁的伊萬聽不下去了,說道:“我就說你找我們絕對沒有好事,原來是讓我們代你卝的卝人去疫區探查,真是好有想法~所以王耀的命就不是命嗎?你看他哪裡更強壯了,更能抵抗你嘴裡說的那些病菌了?”
王耀很是為伊萬的關心感激,甚至感動,但他認為現在還不到打斷彼得的時候。
他說:“既然是格列夫的事,娜塔莎也在這裡,不知有沒有聽到過些什麼?”
娜塔莉亞從對話開始到現在都是聽得懵懂的狀态,可謂根本不知他們說的是什麼,隻得搖頭道:“我……沒有聽說過。”
這一回彼得也皺起眉頭,“你的爸爸,還有叔叔爺爺就什麼都沒有提起過嗎?”
娜塔莉亞家裡的幾個人都有在軍中,按理說應是知道一些。
王耀當即打斷他回道:“将軍是不是認為娜塔莎應該在家裡聽到了些什麼?将軍,您都知道要低調地邀請我們商量此事,她那些軍隊系統的家人又怎麼可能大嘴巴地到處亂說?你這麼問是想害娜塔莎呐!”
他才不管彼得到底是何目的,也不想在乎娜塔莉亞有沒有說謊,他隻知道眼下伊萬在此,這種說辭隻能讓雙方更加戒備和抵觸,更得不到線索,于是他甯願自己出面将話打斷。
彼得聽他這麼一說果然有些氣,但被王耀點了出來,也隻好作罷。
王耀見雙方都一片安靜,伊萬雖是一臉地不快,但在他眼神的示意之下沒爆發出來。他很欣慰,轉頭與彼得再道:“好,将軍的這件難事現在是知道了,那麼另外一件呢?”
彼得道:“啊,什麼?”
王耀道:“您說的有生意跟我們做的事。”
彼得露出職業般地笑容,稱贊道:“你的記性果然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