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門打開後,王耀帶了兩人進入。
隻見鐵門裡有一階梯,三人拾級而下,來到一處密室之内。密室裡放有各種工具用桌,桌面上已布滿塵土,看來是有段時間無人的了。密室兩側各有一門,門上有掃描器,應是用來掃描核實所用。
王耀要托裡斯和王港趕快離開掃描器,免得被儀器辨認出非法入侵。
他四下尋找,尋到室内桌下的牆上有一凹槽,凹槽内放了電閘。王耀關了電閘,門上的掃描器綠燈也暗了下去。
王耀從袋子摸出一根金屬細杆,其中一扇門前,将細杆插入門上的鑰匙孔中,咯吱鼓搗幾下,将門開了。
王港站在一邊隻目瞪口呆,臉上頗有難堪之色,說道:“……我不知道大哥居然還會這偷雞摸狗的功夫。”
王耀并不以為意,說道:“你不知道的東西多着呢。”随即進到房内。
隻見這間房并不怎麼大,一邊擺滿了瓶瓶罐罐,一邊都是科學儀器。王耀一一看去,知這些設備有培養設備,纖維設備,導引設備,全都是做藥之用,另一邊的瓶瓶罐罐則用來存藥,一屋子的大小設備都灰蒙蒙的,壓上了一層灰塵,看來已經很久沒有人使用過了。
王耀檢查每一隻罐子,确認裡頭是否還有所剩之物,可惜什麼也沒有。
他道:“看來這些人嚴謹得很,什麼有用的東西都沒留下。”
他轉身出去又去開右側的門,門開進去,見房間中間豎着一台巨大的儀器,儀器中一根極粗的鋼管直卝插入地下。房間的一角放着幾台大屏,卻沒有電腦。王耀點頭道:“嗯,這幫人果然心細。操控儀器需要電腦,他們隻帶随身電腦,絕不在這裡留下一台,就是為了防止有人發現了機關,進來破譯密碼取走數據。”
王港看着中央那台大機器,卻是不知幹什麼用的,問托裡斯,他也是搖頭不知。王耀瞧上老半天也是搖頭,隻覺這玩意兒像鑽子卻又不像,也猜不到到底用來做什麼。他用掃描查物,竟也出不來任何信息。
他心懷疑慮,帶着兩人又逛上一陣,确認整座洞府也就這三處房間,再無隐秘之處,而這三間石室裡的物件也再沒有更加特别之處。王耀拍拍手上的灰塵道:“先出去吧。”從室内出了石門。
出來後他又道:“把這裡全都恢複原樣。”
一邊說,一邊要兩人各自拔了插在樹裡的銀針,關上鐵門,又三人合力将土和藤蔓重新蓋了回去。他要兩人再将周圍檢查一遍看是否還有異樣,同時也仔仔細細将原來的印記全都恢複回去。
王港:“這裡顯然已經被人荒廢了,還用得着這麼謹慎嗎?”
王耀搖頭道:“小子果然沒經驗,的确都是灰塵不假,但卻被整理得那麼幹淨,連一個小紙片都沒落下,且大型儀器旁邊和藥房裡的台面上都有一處灰塵積攢得甚少的地方,且各處設備都沒有損壞,就連進門的掃描器都開着,說明應是有人定期來此,且根本沒有荒廢。你覺得這裡是個什麼地方?”
王港思索一番,并不太理解,“野外一間房,有藥罐又有各種大設備,不知道幹什麼的。”
王耀道:“說你沒經驗還真是沒有,你以後在組織裡一定要謙虛一些,不恥下問才能進步。你沒看見右邊那房裡有那麼多大屏嗎?拼接方式就是監控大屏的拼接方式,台面上的控制機關全都是監控類按鈕,我看有十二處視頻接入口,隻不知這些監控攝像頭都在哪裡。左手配藥室,右手監控室,這是大同于我們在野外做實驗用的臨時控制室的配備。”
王港生氣道:“好吧。”
托裡斯卻是驚道:“這裡怎麼會有我們錦繡江南做花藥實驗的控制室?難道……我們的研發組已經在這裡做過實驗了?那……那個病人不會是…是……”
王耀道:“不是你想的那樣。”随即先帶兩人快速離開此地去遠處一些的地方,在一處長草叢中蹲下,這才繼續說道:“我們的研發組還沒有到這裡來設過點,且這裡與我們要求的實驗環境還有差距,太小了,制藥設備也相對落後。更何況,伊萬沒有對你說過組織的規矩嗎,我們不可能将病人放到野外做什麼實驗。”
托裡斯長籲一口氣,笑道:“是我多想了。隻是先生您都說了這是個類我們研發組的野外控制室,既不是我們的,那……那又是誰的呢?難道格瑞特除了我們,還有第二家治療LM的醫療機構嗎?”
王耀哭笑不得:“你放松一點,我也沒說那間配藥室專門用來配LM啊。”
托裡斯道:“可那病人的确是有得了LM的病症……”
王耀:“嗯,我知道,隻能說有這概率,但裡面的沒有任何說明文字,更沒有可以辨識的器皿,連一滴剩餘液體和液漬都沒有……這也就是我們要證實的地方。”
他要兩人做好藏匿,注意周圍動靜,壓低聲音道:“此地既沒有被廢,就說明它還在某個計劃之中。再觀察一陣吧,若是半小時後再沒動靜,就先離開了。”
過得半小時,果不見什麼動靜。王耀略有些遺憾,隻道:“走吧。”
一路上三人輕步疾行,謹慎防範周圍野獸,也都各自塗抹了驅趕用的藥水,是以那些野獸隻敢遠遠發出低吼,卻不敢貿然靠近。三人邊走邊繼續讨論。
托裡斯也問:“那裡肯定跟那位病人有關,會不會就是那病人平時待的地方?”
王耀道:“我們是順着他的足迹而來,土包上也有他的手印,估計那些爪印也是他的。隻是他變異後身軀太過龐大,那身軀進不去那道門,更何況室裡沒有任何有人休憩的痕迹,不會是他所待之處。”說到此處,不禁為無法救活那人再次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