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中午,大家聚在一起吃午飯,倒黴的沒有走,快樂的自然更不會走了,一群人三三兩兩走在去食堂的路上。
錦繡研究院的食堂三樓有專門的包間,一路上遇見的同事見這群核心組成員聚得那麼齊,也都不約而同地興奮起來,随口便問:“去哪裡吃?”“今天的會開得怎麼樣?有沒有什麼新任務?”還有的向賽倫斯和伊麗莎白兩位小姐的好,一群人浩浩蕩蕩,将整座研究院都帶動得朝氣蓬勃。
這也難怪,這些人是錦繡江南的核心,沒有了他們,錦繡江南的存在又有什麼意義?
從辦公樓去食堂的路上,賽倫斯特意走在最後,将本田菊叫到身邊,兩人獨自說話。
賽倫斯道:“本田菊,我們坦誠地聊一聊。你告訴我,你當時為什麼要臨時變更任務。”
本田菊兩眼看向地下,默然不語。
賽倫斯道:“如果這個問題連我也不能說,那我就能斷定,你是出于私人目的而這麼做。”
本田菊兩頰一紅,黑眉挺得更直了,“……當時那樁任務的當事人催得急,我怕失掉了救治的機會,擅自決定提前過去了,真是抱歉……”
直覺告訴賽倫斯,本田菊依舊沒有說真話。因為賽倫斯查過當時本田菊所執行的任務,主要是為一位住在新賓城西北郊區的小貴卝族看病,是個傷損綜合指數在TPI6的輕度LM後遺症患者,理論上并不會發生需要緊急處理的情況。
但本田菊顯然沒有意向說明,既如此,再多問也問不出什麼來。
她道:“本田菊,王耀和伊萬讓我代話給你。”
本田菊趕緊停下腳步,前傾半身,一副十分恭謹模樣。
賽倫斯靠近他,湊上他耳邊道:“他們說,之後提諾将在你這裡與你共事,若再有相同的事發生,你負全責。”
本田菊:“……我……不會這麼做。”
賽倫斯點頭,“另外,他們讓我問你,你與亞瑟有仇嗎?”
本田菊心神漏了半拍,不經意間他已經捏緊了拳頭,“……沒有。”他道。
直覺告訴賽倫斯,本田菊可能在說謊,但她依然沒有任何證據,也想不出本田菊能在什麼地方與亞瑟有仇。
她隻得道:“伊萬和王耀希望你跟亞瑟友好相處,有些事若再有下次,恐怕就不是今天這麼輕的處理方式了。”
本田菊鎮重回答:“是!”隻是此時他的心中又是否如他所說這般想,卻也不得而知了。
賽倫斯知道,就連王耀也常感歎自己不知本田菊的想法,自己想要了解他隻怕也不會容易。她并不善于揣摩他人心思,但既然受了他人之托,也隻能硬着頭皮多問兩句。
她道:“本田菊,如果你覺得我們有做得不對的地方,可以當面說出來,我們可以一起探讨。”
本田菊隻是一直朝前走着,搖頭笑道:“并沒有。”
該說的話都已說完,賽倫斯也隻能随本田菊而去。她看着他往前走去,見着前頭的伊麗莎白反走向自己,不由得歎了口氣。這是走了一個又來一個呢。
伊麗莎白笑着向她招手,湊到她跟前悄咪卝咪問:“你們說什麼呢?我也想聽!”
賽倫斯知道這個大大咧咧的女孩子總喜歡拿正經事開玩笑,一本正經回她:“各人有各人的事,這是規矩。”
伊麗莎白笑道:“是是,規矩,我懂。”依舊跟在她身邊,一起望着前方已經走遠的本田菊,“王耀他們為什麼放松了我的考核年限?真的隻是因為本田菊剛好犯了事,他們就順水推舟而已?”
賽倫斯就知道她要來問,不過這事關伊麗莎白,這次她可不能不說了。
她道:“形勢并不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