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心頭一怔,一種既害怕又迫切想要知道的情緒湧上心頭,将手中的咖啡放下,“怎麼……突然……蒂姆.德普的案子?事關我?這還真是新鮮。”一股沒來由的不安湧上心頭。
說實在的,最近發生的事越來越多了。他和王耀的事情到底有多少人知道,他們又要怎樣,還沒有塵埃落定呢。
他安靜等待着伊麗莎白的說法。
伊麗莎白的笑容似有些慘淡,“我想對你說的實話是,這件案子起先也是我從耀哥那裡接手過來,之後才就近分配給了提諾,但他也隻知道最近的一些細節,真正全盤的内容還在我手上。而且它的保密等級屬于最高級别,沒有管理辦或者他的授權,誰也不能提起這件事。”
亞瑟洗耳恭聽。
伊麗莎白道:“這件案子牽扯到你和你的家族,直白說吧,跟你家年初的破産有很深關系。”
亞瑟手上一抖,将咖啡灑了出來,驚訝得似乎被定住了一樣,“你是說……這件事與我家族的破産有關系?”
伊麗莎白:“是的。”面對亞瑟的震驚和顯而易見的慌張,繼續道:“你已經被派往坦弗店了,有些事再瞞着你也沒有意義,你還是早知道的好。”
亞瑟怒地站起身來,氣道:“所以你們早就知道了,為什麼要到現在才告訴我!哈,我早該想到的,你們為什麼要将蒂姆.德普的案子放給我,就是因為這件事到了不得不告訴我的時候!”
伊麗莎白就知道他會這種态度,說道:“因為我們也沒有完全的證據,王耀的意思是,單憑推斷會讓你産生偏見,會不自覺地引導你。他想讓你将我們的調查當作參考意見,自己去判斷。”
亞瑟心中的怒氣平息了一些,他坐了下來。隻是他心中依舊感到不快,伊麗莎白如此說,更說明王耀早也知道,那王耀每次與自己見面到底是抱着怎樣一種心情?看傻卝子的心情嗎?
亞瑟一想到自己一直以來與他如此朝夕相處,卻是聽不見他一句相關的話語,無論這是出于什麼目的,他心中便是一股惡心之感翻湧上來,顫聲道:“他全都知道……他怎麼能……怎麼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一句都不對我說!”
他依舊是越越是不快,以至于覺着自己與王耀那晚在水青山發生的事都已經不那麼甜蜜了。
至于那件事是否已經讓伊萬知曉,他也感覺沒那麼可怕了。是的,如果王耀在這其中當真有過多利益訴求的話,那他甯願當作此事是一個錯誤,而向伊萬坦白!
伊麗莎白勸道:“不要怪他,亞瑟。我想過了,這件事确實不好開口。除此之外,哪怕是到了現在,我們也不能斷言得到信息準确無誤,在這種情況下,萬一讓你造成了誤解,那對你和你的家庭來說都将是一種麻煩。”
亞瑟不認為這話無懈可擊,事實上他可以對此提出很多疑義。
他忽然想起當初與王耀第一次見面時所說的話,王耀曾經問過亞瑟:“你就一點也不想知道是誰害了你的父親?”一時間,他滿腦子的已經隻想要馬上知道家族破産的真相!
他簡直不可置信這一切到如今竟然要公開了,而它居然是也蒂姆.德普的案子有如此深的關聯!
他很傷心,問道:“所以為什麼他現在願意透露了?是事情已經搞定了嗎?”邊問,杯中的咖啡不小心灑了出來。
伊麗莎白見他情緒如此激動,知道接下來的對話隻怕不會平靜,便極力保持更加平緩的态度,以免刺卝激到他。
她道:“事情并沒有結束,事實上我們隻是跟進這件事,并沒有做什麼,因為……它背後的那個謎團,我們還沒有調查清楚。至于為什麼現在願意将此事對你說了……按他的話就是:‘時機已到’。”
亞瑟闆着臉道:“你說吧。”
伊麗莎白續了杯咖啡,沒有加糖也沒有加牛奶。
“聽着,亞瑟,我們目前對這件事的調查并不徹底,所以我與你說的也隻有我們的一些調查結果,之後還需要你自己判斷。”
她告訴亞瑟,整件事情還要從去年十分月份說起。
那是柯克蘭家銀行倒閉的半年前。
當時伊萬正找人在議會推動LM也就是禁藥的違法立項。在有一次會議上,陪同他去的一名東部的國會議員在聊天時得知一消息,說是西軍轄地将會出現一個專門治愈LM藥物後遺症的公司。當時,這人說這話原本是為了拒絕伊萬帶來的LM違法倡議,但此事對于錦繡江南而言,卻大是重要。
伊麗莎白道:“這就意味着西軍轄地将會出現一個與我們組織相同性質的公司,這可以算是我們的直接競争對手了。”
亞瑟:“不錯,西邊要開始有自己的‘錦繡江南’了。”
伊麗莎白繼續道:“冬王子在得知此事的第一時間就通知了王耀。當時,王耀的想法很直接,那就是兩個字——調查。因為在他看來,當時能處理LM後遺症的方法隻有一套,即錦繡江南的這一套治療靈域之法,其他的治療方法都是常規的醫療手段,無法起到根本消除LM影響的作用。”
亞瑟:“王耀和伊萬……他們并不相信這世上還有其他的方法能夠真正根治LM所帶來的後遺症。……調查這件事是需要去西面吧?他(王耀)親自去了?”
伊麗莎白道:“是的,這種不确定又危險的事,一般都是由他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