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點頭,對提諾的說法表示贊同,“東軍的相關調查部門也沒有就此發布任何公告吧?”他問。
提諾點頭,“但就是沒有公告,家裡人也不該一點動靜都沒有,人都一個月不見了。”
王耀從胸腔裡喘出一口氣,道:“我相信東軍的情報部門對這些人的背景應該了若指掌,此時按而不發,是想先查清楚他們是否與禁藥有關,以及他們到此而來的目的究竟何卝在。但對方按兵不動……呵呵,可能是他們擔心東軍以此大做文章。其實他們若當真隻是遊玩聚會,或者是一般的政治活動,大可不必害怕東軍大做文章,如此禁聲,恰恰說明他們心裡有鬼。”
提諾道:“可既然有鬼,他們為什麼不想辦法将還留在這裡的人全都帶回去?按兵不動,這難道真的不是在給我們調查時間嗎?”
王耀道:“你怎麼知道他們一定沒有做呢?又或者……這一切本就是他們設計好的。”說到此處便想到,若是他們主動的設計,那又是為了什麼?
為了制造事端,陷害東軍?可那也不能一兩個月了也毫無動靜。
那他們的目标會不會是錦繡江南?
要想判斷這點,依舊需要對這群人的背景和最近的行動做仔細查探。這件工作發生在東區,但人卻是在西區,事情恐怕隻能讓賽倫斯來負責。但這裡頭還需要軍方的情報,隻怕彼得會顧忌伊萬的身份而不告訴他,或許隻有王耀自己親自走一趟雪狼堡了。
又是去雪狼堡,王耀想着就頭疼。他揮揮手道:“下一個吧,任勇洙這邊你處理得怎麼樣了?”
調查任勇洙或許是這幾件事中最難的意一件,畢竟他現在是組織内部人員,提諾神色顯然緊繃了不少。
他道:“我很小心地在做這件事,這段時間跑過幾次水青山,跟(賽倫斯)部卝長也有接觸一起實施過一些計劃,具體的資料都在這裡。”說着放給王耀看,“這些事很雜很亂,我就說重點了。首先,任勇洙的背景與我們之前調查的背景沒有出入,沒有迹象表明他們與禁藥有私下關聯。不過他确實與那名嫌疑人本傑明.斯波克有工作上的往來,主要涉及花田、其他日用品進出口的業務,都是明線,沒有暗線。”
“我還調查了他與其他幾名死者的關系,發現他與其中一名議員的兒子關系較好,經常為其跑腿。就此我試探過任勇洙,他的回複挺接地氣:這些都是大客戶,他可不敢得罪。我又以此詢問‘大客戶’是什麼意思,他給我的說法是——都是公司業務上的客戶。我查了他們的業務流水,發現這些人與德普的公司是有貿易往來,但還稱不上大客戶,做的交易全都是私人交易,也不知道是不是蒂姆.德普想要發展業務的潛在對象,所以才對員工說是大客戶。”
王耀道:“他知道這裡有兩人是政客背景出生嗎?”
提諾道:“他模棱兩可地說過他們都是‘大少爺’,都有很廣的人脈,其他的沒有提。”
王耀邊看内容邊是點頭,“這點記得繼續追查下去。”
提諾在電腦上做好記錄,說道:“好。”
提諾繼續道:“第二個重點是,有一次我陪他在看女團公演的時候,曾聊起他父母以前一些演出的事,他母親曾經參加過一些政治人物的宣傳演出,就是站台,說起格民盟内部的一些習慣,說是他們之中有一派别很喜歡每周開個小會,這小會一般是以聚會的形式進行,有歌手助唱,但重要人士會在中途撤出,到房間裡談論正事,并且其中必有一美貌女子作陪,如果沒有,助唱歌手就會被邀請參與。隻要參加一次,這位歌手或者藝人就會成為他們這些人家中的常客。”
王耀道:“是跟這些政客們深度捆綁了吧,提供送上門的性服務嗎?”
提諾笑道:“這可不是我說的,我沒做過政客,不清楚。”
王耀白着眼冷冷一笑。
提諾道:“我說這件事的原因是,老闆你不覺得……這模式與愛德華他女兒羅斯參加的晚會有些像嗎?也是一周一次,也是跟格民盟的人,也是到小房間開會,唯一的區别是他們沒有助唱嘉賓,但參與讨論的時候不也有一年輕漂亮的女人?”
王耀點頭道:“我聽出來了,是有些像。但整體來說這個事不算有特點,說是格民盟的某派喜歡,不如說很多人都挺喜歡。而它唯一重要的地方:請女明星站台和小黑屋服務這件事,羅斯這邊反而又沒有了。”
提諾有些郁悶,他還以為王耀會贊同他在這點上的發現。忽然他又想起一件事來,忙道:“對了,有一次任勇洙喝醉了,跟我說起他伺候議員兒子的事,說是他們平時開會總會提到很多錦繡江南的事,說是錦繡江南在他們眼裡似乎是盤好菜,他們開玩笑說要想辦法買下來呢。他說這些的時候,還告訴我說他原來公司裡的那些人都很羨慕他進了錦繡江南。”
王耀皺眉不悅,“賽倫斯沒教過他把嘴巴閉上嗎,居然還敢往外說公司的事!”
他發怒時并不大叫,聲線又低有沉,雖是病着,依舊是目光如電,神色肅殺,震懾之勢極強。提諾被這一拍也是震得心下打顫,低頭不敢說話。
王耀知道是自己有些失态,咳嗽幾聲,回過頭來道:“……任勇洙這個不知數的,他……是什麼靈色?”
提諾道:“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