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王耀也沒閑着,對着六人又各踩上一腳,其中果有人裝暈的,他上去在他頸項中補上一爪,要那人當即暈厥。
亞瑟驚道:“你殺人了!”
王耀拍拍手:“不用怕,隻是暫時的而已。我們兩人要一起從這裡逃走看來并不容易,弗朗西斯那家夥布置得确實細緻。你聽着,從現在開始我們分頭行動,我去引開弗朗西斯,而你,隻管往西門去。我會想辦法把門弄開了,你隻要見到半條門縫,就給我以最快速度逃出去!”
“什麼,分頭行動?”
“是。”
亞瑟無法理解如此危險之際,王耀居然還要兩人分頭行動,更使他不解的是王耀說要引開弗朗西斯,這難道是說他還想自己往玫瑰莊園裡跑?
就算亞瑟相信王耀再強大,也不願他當真去見弗朗西斯。
“不,你不能,你不能就去跟那個混卝蛋見面。王耀,我們必須一起走!”他道。
王耀深吸一口氣,他當然知道亞瑟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放心好嗎,我什麼都不會做的,更會被做什麼。分頭行動是我早就計劃好的,因為我沒有殺他(弗朗西斯),我隻是藥昏了他!他很快就會醒過來的!”
亞瑟:“你當初怎麼就沒有多放一點,好讓他睡到至少明天早上?”
王耀白眼,似乎有些不好解釋,“‘即時僵直’。”他道,“這東西不是我提前下在他飲料裡的,是我即時撒上去的,就是……這玩意兒的效用就這麼點時間。”
亞瑟看着王耀有些嫌棄的表情,不知怎的怎麼感覺這話聽着有些不順耳?但好吧,既然王耀這麼說了就當它是真的吧。可是就算如此,也不代表王耀非要往回跑。
隻王耀看着也沒想給亞瑟更多時間适應,一眨眼的功夫竟就這樣消失了?隻留在一句話還彌留于空中,“快去。再不出去,待會兒我出來的時候沒有人接應我了!”
“該死的!”王耀都說出這種話來了,這要亞瑟還有什麼辦法!他轉身不舍地邊跑邊罵,“你真是個混卝蛋,王耀!你要是沒有及時出來的話,我以後再也不會相信你了!”一路向西,直奔西門。
他一路狂奔一路難過,他為抛下王耀而難過,為王耀選擇獨自面對弗朗西斯而難過,可與此同時,他又為王耀隻身闖入玫瑰莊園來救他而激動和開心!
是的,他現在終于有機會激動一把了!
他真的沒有想到王耀會來救他,而他又還能與王耀獨處,面對面地說話,他以為這一切在被伊萬約談後就再也不可能發生了!是的,就連被弗朗西斯關押的這幾天裡,他甯願設想伊萬下令派人尋找自己,都不敢多想一秒王耀來救自己,盡管他的夢裡都是王耀的身影。
這一切都不止是夢,這一切都不止是夢!
這樣想着的亞瑟竟是鼻頭發酸。
他告誡自己,現在不是感受這些的時候,真的不是時候。
他奮力找尋前往西門的路,玫瑰莊園自有直通各門的路,但他一逃跑之人當然不能堂而皇之地大步奔跑在大路上。他從小花園穿入,以高灌木作遮擋,每挪動一步都極是小心。
王耀判斷得不錯,亞瑟身上應該是被塗上了追蹤定位的粉狀物,自從他跳過噴泉出來後,這一路來果然再沒遇見一隊攔截人馬。
又前進了幾百米後,他終于隐隐見着遠處西門的影子。
西門并不非正門,但波諾弗瓦家族曆來崇尚奢華,那門足有五車寬闊,雕梁畫棟,又高又亮,閃爍着光潔的白光,絲毫不遜于莊園正門。
亞瑟記得監控室裡應是有開關,隻是開關直接連接内部監控平台,要想開門,必然會需要内部監控放行。
可以直接爬出去嗎?亞瑟覺得不太可能,因為這門通了電,一旦有不法者想攀爬而入,都會被無情電死。
他在腦海中不斷回想莊園的每一處要害,試圖在其中找到可逃出的突破口。其實原先的玫瑰莊園并不會如此封閉,但随着波諾弗瓦家族地位的不斷提升,莊園的牆也越砌越高。更何況這裡到處都是弗朗西斯的人,亞瑟根本無法判斷哪裡還有他的護衛。
然既然王耀與他說從西門而出,就是将此設定成了預先的逃跑路線,該肅卝清的應是都肅卝清了的。
考慮至此,亞瑟也不打算再亂跑去找其他的出口,隻躲在花園一三十平米左右的方形圍地中,那裡修剪得整齊的灌木讓他感到安心,這個位置讓他可以好好等待最合适的逃跑時機。
便在此時前方傳來聲音:“真的很抱歉,菲奈斯先生,但闖進來的那家夥比我們現象中的厲害,我們倆批人都折在他手上!”
光頭菲奈斯:“我的天,你們都是豬腦子嗎,豬腦子!大白天的就這麼讓他跑了?”又道:“這不用你告訴我,我有眼睛,我有耳朵,我比你們早知道得多!”似乎是急得來回踱步,繼續開罵:“我的問題是,亞瑟,亞瑟他人呢!他們兩個根本沒在一起!”
另外一人:“……沒在一起?”
聽得咣當噗嗤幾下,聽着像是菲奈斯朝那些人頭上打了幾下,接着又是一頓狠狠的謾罵:“蠢材蠢材蠢材!你們這幫蠢材!你知道你們被打敗的消息是誰告訴我的嗎?是王耀,王耀!”
亞瑟心驚,心想:“王耀居然已經找到菲奈斯了嗎?所以他現在在哪裡,又要準備做什麼?”他想王耀不是讓自己從西門逃跑嗎,可為何見了菲奈斯卻又讓這家夥來到西門?這樣他又要怎麼出去?
他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