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王耀對弗朗西斯根本不曾手下留情,雖說他之前在弗朗西斯面前說過,自己可以與他同歸于盡,但不到萬不得已,他還是不會殺弗朗西斯,但除此之外他可不會手軟分毫。
弗朗西斯剛從空中而落,腿也是軟的,根本站不住,被王耀提着,隻能顫顫巍巍向前走,此時此刻,他那股風流倜傥的姿态是再也擺不出來的了。
王耀把弗朗西斯向前推着,眼見前有一棵更加茂密的雪松,他便一把按住弗朗西斯的頭,将其塞入其中。雪松尖銳紮人的針葉再一次刺入弗朗西斯已開裂的傷口,那不隻是皮肉的痛,還有俊美臉龐被毀容的心痛。
弗朗西斯啊啊大叫,拼命掙紮。
王耀又将他拉出,湊在他耳邊笑道:“少爺,西門開嗎?”又道:“有時候呢,活着比死了更難受,你說是不是~”
弗朗西斯這一來算是當真領略到了王耀的手段。王耀不愛放臉說話,行為上的親疏也是虛虛實實,讓人摸不着頭腦,弗朗西斯與他親熱時以為兩人終能熟絡一些,不至于日後下手太狠,他終究是天真了。
現在想來,方才兩人在床上單獨享受的時光似乎也不算什麼真正的親熱,王耀雖脫了衣衫,但沒有他脫得多;雖然也有親吻,但王耀卻隻吻他的臉頰、額頭或者身體,嘴唇的交融根本沒有;而其他敏卝感卝部卝位呢,别說深入了,就連輕微地觸碰都隻少之又少,王耀的動作都隻是蜻蜓點水一般,但即便如此,卻已将弗朗西斯玩弄得興奮不已,比之他其他時候的刺卝激感絲毫不曾遜色。
但仔細一想,這些事終歸是發生在弗朗西斯自己身上,王耀上上下下實在是裹得嚴實。
這麼清醒一想,一小時之前的那場歡愉,雖說他在情緒上得到了滿足,從身體上而言,弗朗西斯是結結實實地吃了大虧。
弗朗西斯心感苦澀,卻也隻能笑着面對,王耀确實如他所說一般,極喜也極擅長捉弄他人。
如今他已落在王耀手裡,他相信自己不一定會被王耀所殺,但一定會被他玩弄得徹底。
被王耀玩弄并不比死來得好,但于弗朗西斯而言,也不是沒有絲毫樂趣。他甚至有些留一小時前的那場歡愉,心雖然是痛的,但刺卝激卻也是真的。
不,不,當下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到了這個地步,弗朗西斯或許還是隻能接受開門這一個選項了,十分鐘前亞瑟闖進來時,他分明是得了抓卝住兩人的絕佳機會的,隻一眨眼的功夫竟就成了這樣!
弗朗西斯在心底暗罵:“王耀,你這個混卝蛋,終有一天我要把你吃幹抹淨!”
血從他的鼻孔中流出,他的臉也慘遭荼毒,有了整容技術,毀容這件事對他的傷害也小了些。他看着王耀嘿嘿笑道:“我……我給你開了門,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王耀道:“你要的布拉金斯基入會的事我已經答應了。”搶先回答了。
隻不過弗朗西斯也已是一家之主,王耀這般無憑口說,他又哪裡能當真相信?
他一直沒有不戳穿,一是想要有更多談判的空間,二也是為了試探布拉金斯基現下對他們波諾弗瓦以及西面的态度。如果王耀要同歸于盡,那說明布拉金斯基已經做好了與西面撕破臉的準備;如果王耀願意坐下來談,說明布拉金斯基以及東面存在某些不可告人的軟肋。
而如今王耀既沒有用最後手段,也沒有與他好好商量,這足以說明東面對此他們西面的态度還沒有實質性的變化——不可調和,但沒到撕破臉的程度。
這種信息對弗朗西斯依舊很有用。
而就像王耀說的那樣,他不會告知弗朗西斯某些東面的戰略決定,弗朗西斯也不會透露西面的戰略決定給王耀。
弗朗西斯隻是笑,“我還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王耀冷笑道:“人太貪心可不好。”
弗朗西斯又道:“這件事隻是我的私人請求,跟其他任何都無關。但隻要你答應我,我保證現在立刻就開門。”
王耀斜眼瞧他,道:“你說。”
弗朗西斯的眼裡瞬間充滿了極度的渴望,甚至可以用貪婪來形容,“我想你再來。”
王耀:“……”
弗朗西斯轉身握住王耀的手,深情凝視,“隻要你肯再來與我歡度良宵,不,隻要你肯來,就算不度良宵也可以,我什麼都願意做。”
王耀:“……”
王耀真不知道是自己實在是太過迷人,還是這位波諾弗瓦目前的掌門人腦子不好使,到了這步田地,面對如此嚴肅的情況,弗朗西斯.波諾弗瓦這家夥居然還在想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