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港腦部混亂,姐弟相擁原本沒什麼,王灣以前也抱過他們,但現在是抱的時候嗎!
王澳側着臉,面色動容,眼角似有淚光閃爍,看來是動情了的。王港的臉色更難看了,忍不住想要白眼,隻想自己這蠢弟弟忒也蠢材,王灣也是,這才幾分鐘的功夫,居然就說動了王澳。
王港煩道:“幹什嘛,小時候沒抱夠啊?”
王灣趕忙撒了手。隻見她轉過身來也是淚光閃爍,避開王港的眼神在拭眼淚。見着王港回來,她有些尴尬地擰開瓶蓋,喝了口水。
王澳也驚了一跳,好似做錯了事似的不斷抿着嘴唇,一時間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最後見着一旁的水,也拿起來喝了一口潤潤喉。
王港:“……”強壓下一股想要直接踢飛兩人的沖動。
他用眼神示意王灣在桌邊坐下。
“下面沒見你的手機,你自己瞎放了吧?”他道,“不如把包再翻開來找找。”
他想過了,如果王灣執意說自己的手機依舊下落不明,那他就直接奪了包搜包,再不行直接關了門搜身。他雖還不清楚王灣到底意欲何為,但也不相信她這别扭鬧得無緣無故。
隻見王灣瞪了王港一眼,嘴裡嘀咕:“死王港,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回頭繼續翻自己的包。
這一翻竟有一分鐘左右。
王港一邊等着,一邊聽王澳在一旁道:“港哥,我們已經有好多年不見了,你就不能對灣姐态度好一點嗎?灣姐她這次為了來格瑞特看我們,将工作都辭了,卻沒想到剛到這裡就遇到這種事。你一上來就要打打殺殺的,要她怎麼跟你說話?”
王港聽明白了,這幾分鐘的功夫,王灣都在與王澳賣慘,這讓他想起以前,王港一兇,王灣就隻與王澳說話,雖然那時候王澳太小根本聽不懂,但從小就知道安慰姐姐,幫她拭淚更幫她與王港溝通。
王港撇了一眼王灣,将她依舊背着自己,身體似輕輕抽着,似當真依舊難過不能自己。他心中煩得很,但往事重現又不免難拒,長長大歎一口氣。
“那還要我給他找個工作嗎?”他沒好氣地道。
說他對王灣沒一點感情倒不完全如此,隻他身為次男,與哥哥一樣以家族為榮為重,就連大哥做得不好他也要罵上幾句,更何況他自小就看不慣王灣對本田菊的作派,是以這點子對王灣的感情也就所剩無幾了。
王澳聽王港依舊言語冰冷,心都涼了。
王灣正轉過身,眼周一圈泛紅,顯是哭過一會兒,她見王澳氣得臉色清冷,凄慘一笑,勸他喝口水緩緩氣,也說:“有些人的心從小就是石頭做的,澳,你費那麼多口舌幹什麼。”
她目視王港,挑眉道:“我也不想糾結手機的事了,既然我們是來說事的,那你告訴我,王耀他是不是想故意挑起東西間的矛盾從中獲利,然後自己接手你們伊萬少爺所有的政治财産,擴大自己在東區的影響力?”
王港聽着兩眼圓睜,整張臉寫了個大大的問号,半晌才從牙縫中擠出一句大哥的口頭禅:“……什麼玩意?”王耀愛說‘什麼玩意兒’,但王港的‘兒化音’不好,隻能說‘什麼玩意’。
王澳也是不可置信地看向王灣,一眼便知也無法理解姐姐到底在說什麼胡話。
“你……到底是從哪裡聽到的這種亂七八糟的話,你不是才來格瑞特嗎?都跟誰在一起了?”王港問道。
王灣卻是強硬,“這跟你無關,反正你也不養我。我就問你是還是不是。格瑞特那麼多人都在罵他,這還用我去挖才能知道嗎?”
王港一記冷笑,“格瑞特的人都在談論他?哪些‘格瑞特人’?你怕是活在月球。我告訴你,這裡根本就沒多少人認識他!”聽着王灣的話,王港已經越發感到不對勁。
王灣卻是不為所動,依舊道:“你不用吓唬我,當年他離開家去投奔父親後就再沒有回來,說是為父報仇,實際是想繼承父親的政治遺産。哼,他也确實做到了,從此跟着伊萬.布拉金斯基在格瑞特做起了響當當的人物。”
王澳:“不……不是……”
王灣:“哼,我能到這裡來,那在這裡當然會有些朋友,所以我知道在貴卝族圈中沒有人不認識他的。”說罷眉眼間透出不屑神色,“我還知道他為了上卝位,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什麼□□啦,什麼誰誰誰的男寵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