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不敢怠慢一刻,最先着手聯系了王港、王澳。隻不過這也是個不配合的主兒,先前就不願與通話,這次依舊百般不接,隻不過連王澳也是沒有回應了。
到了這個時候,亞瑟可不管什麼紳士禮儀了,一個接着一個電話的打,不接是嗎?很好,那就找賽倫斯、提諾一起打,響到你接為止。如果果真這樣都不接,亞瑟也隻能認為是他出了事,那他就隻能趕緊聯系娜塔莉亞,要他定位王港,派最近的隊伍去接應。
王耀雖然說了過時不候的話,可亞瑟卻不能這麼做,他知道王耀有多麼看中王港王澳,兩人更曾經救過他,他無論怎樣也要他們趕上這趟末班車!
好在王港終于是回應了。
王港:“你是有病嗎,打了我一百個電話!”
亞瑟:“我沒時間跟你吵,王港。你聽着,你現在必須以最快速度趕到錦繡江南,你現在在哪裡,如果距離太遠,也可選擇水青山,反正在四點以前你必須趕到,否則你哥走了我們也走了,你就隻能和王澳一個人留在這裡了!”
他不會告訴王港,他哥是‘過期就殺’而非‘過期不候’,這種時候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不說,他還是很清楚的。
王港一聽,也知道事情危急,隻是難免多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是什麼情況?”
亞瑟哪裡有那麼多時間給他解釋,隻說道:“你有什麼困難現在就說,我找娜塔莉亞接應你。我們所有人成敗都在此一舉,包括你哥哥的命,都在裡面!”
王港略微踟蹰,立馬說道:“我知道了,我這裡應該可以在規定時間内趕到,隻一件事你幫我告訴大哥。不,你挑個合适的時間告訴他,你告訴他,我和王澳被王灣攔截了,但最後跑了出來,現在已經平安。但王灣不知所蹤。我擔心她跟現在的敵人是一夥兒的,敵人似乎已經精準定位了我們,你們也小心點。”
亞瑟一愣,“王灣?”
王港:“就是我姐,我哥他妹。”
亞瑟不是第一次聽見這個名字,就是第二次聽見,心想着原來王家還有一個人自己沒有見過。隻是這叫王灣的,怎麼會被自己弟弟懷疑是與敵方一夥兒?但這确是條很重要的情報,他問道:“你們在什麼地方被攔的?”
王港:“我們家,你來過。”
亞瑟立馬回憶起大半年前的王家特訓,說道:“那是城西偏郊的位置,錦繡在東北,水青山在東南,西軍若要進來該從東面來,怎麼西面反而被他們捷足先登了呢,難道他們真正的偷襲部隊是從西邊的幾個關口進來的?”
王港:“這我就不知道了。”
亞瑟忙道:“我不打擾你時間了,你趕緊走,我知道了。”說罷立即挂了電話。
這邊剛挂了王港的電話,那邊立馬便給伊麗莎白去電,要她立即核查三日之内西面兩關口的通關記錄,封卝鎖關口并提審相關責任人。
娜塔莉亞隻覺奇怪,為何是亞瑟來說,王耀人又去哪裡了。事關軍事部署,她不敢亂聽他人調遣。亞瑟告訴娜塔莉亞,契爾年科叛變,弗朗西斯挾持了伊麗莎白,弄得王耀不得不親臨一線控制局面,現在是争鋒多秒,必要在兩小時内拿下這場戰役才行,錦繡江南、東軍的成敗都在此一舉。
好在她也知道亞瑟就在王耀身邊,王耀也下了緊急支援冰園的命令,否則隻憑那麼幾句話,一般軍官斷然不可聽亞瑟的,就更别說娜塔莉亞這樣無論職務還是地位都高于亞瑟的貴卝族小姐了。
娜塔莉亞應道:“我知道了。”随即部署行動。
聯絡完娜塔莉亞,亞瑟還斷不敢說喘口氣,提諾、賽倫斯兩邊的情況也要了解清楚,有什麼困難,他也要居中協調。他從未做過這些事,腦海中想着王耀當時布置的模樣,裝模作樣地去做。一通電話去到賽倫斯,說明王耀的意思,希望賽倫斯向自己五分鐘彙報一次。他很是禮貌,話也說得得體,自當是暫代王耀之事,又說明事情利害,雖沒有王耀的三寸不爛之舌,卻也是條理清晰,禮數有加,可謂将其原本的貴卝族禮儀與待人之道都用上了。
沒說兩分鐘,賽倫斯就欣然同意了亞瑟的要求,她還鼓勵亞瑟:“你知道自己現在所做的事有多麼重要嗎?知道自己在一個什麼樣的位置上嗎?”
亞瑟很是鎮重:“我知道。”
賽倫斯道:“你現在就是王耀意志的踐行者,調度萬方,更是個管理者。雖說這不過是暫時之舉,但責任重大,要求也高。在你現在的這個位置上,最重要的就是拿出魄力和協調力。不要管什麼身份地位職務之類,和緩态度但有話直說最重要。”
亞瑟感激地‘嗯’了一聲。
能得到賽倫斯的指點是亞瑟的榮幸,但也深感責任之重。他又立即給提諾去了電話,現如今提諾也是一人撐持着整個水青山,伊萬也是由他保護着,一樣是責任重大。
提諾聽見亞瑟說自己現在暫代王耀調度之職,感慨不已,“王耀還是器重你。他不僅器重你,還信任你,現在是什麼時候,他居然敢把伊萬的冰園放給你管!亞瑟,王老闆對你……對你真的沒什麼可說的了。”
亞瑟心裡卻是五味雜陳,他與王耀這麼多個月來的糾葛,提諾也不全知道,王耀對他到底是個什麼心境和态度,就連亞瑟自己也是難說。而當下王耀能如此信任自己,也不過是時勢所迫。亞瑟原本不想考慮這件事,但聽提諾如此說,心裡複又難過。
求愛的人一心為愛,這些個權力與機會,他又有什麼在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