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就着桌案後的椅子飒然而坐,對着兩人說道:“兩位放心,隻要我們能談得好好的,你們就不用擔心被打被殺。”
弗朗西斯畢竟與亞瑟更熟,上前一步道:“什麼意思,你還想對我們用刑了?”聲音也有些顫抖。
亞瑟嘿嘿笑了笑:“這不取決于你們怎麼說嘛。”
他平時倒不是這樣的人,但到了關鍵時候卻也不會手軟,更何況眼前這兩人正是将自己家族掏空的罪魁禍首,而他與弗朗西斯羁絆愈深,便也愈加難以原諒這場曠世騙局。
弗朗西斯沉默良久,對眼前之人幾天來的轉變看在眼裡,既是心酸也是難以置信,他的嘴唇微微發顫,但還是笑着道:“你想要我們說什麼呢。”
亞瑟讓人搬來兩張凳子送進牢房,請他們坐下。他道:“我确實沒有料到連阿爾都會為了你們的計劃孤身潛入莊園。我的家人們,哈哈,現在确實是在你們手裡了呢。”
弗朗西斯一聽來了勁兒,“是啊,亞瑟!我剛才就說了,你要想清楚。其實你要是——”
不等弗朗西斯說完,亞瑟眼神一瞪讓他禁聲,随後向兩邊擺擺手道:“你們先出去。”将兩邊的守衛都請了出去。
随着監獄大門徹底關上,他看了一眼牆角的攝像頭,道:“也算你們有本事,這裡的防衛系統已經被阿爾黑了,光有個機器在,卻沒有用了。”眼神中這才收斂起剛才的戾氣,說道:“有什麼話,現在請說吧。”
弗朗西斯見亞瑟考慮如此周到,難道大廳時候對父子兩人的兇相都是裝的?不由得産生了些許懷疑。他看向父親路易,見他謹慎地點了點頭,這才轉過來道:“剛才是我不小心了,你的考慮真是一如既往地周到。”
亞瑟:“你有什麼想法就說吧。”
弗朗西斯聽得明白,笑道:“你想要什麼條件?”話中這前提自然是讓亞瑟放他們出去,隻這一次他也謹慎了,并不說出口了,反正亞瑟也聽得明白。
亞瑟怎聽不明白呢?他點點頭道:“弗朗西斯,你是又想對伊麗莎白下手了嗎?她如此強悍,怎麼能讓你在戰場上擒了?你們想走我可以考慮,但前提是你們得給我一個理由。王耀,可不是個好随意糊弄的人,我要是沒有任何交代就将你們放走,他隻怕會連我也一起殺了。”
弗朗西斯:“哦?這就不對了吧,你們不是一向關系很要好嗎?我說小亞瑟,可不興這麼哄人的~”
亞瑟闆起臉來,“信不信由你。你沒看見的東西多了。”
弗朗西斯與父親對看一眼,兩人對當下情勢都有所判斷,便是一笑道:“你既要理由,好,那我就給你一個。你不是問伊麗莎白為什麼會被我抓卝住嗎?這可冤枉我了,難道她自己沒有對你們說嗎?”
亞瑟記得王耀的話,伊麗莎白确實不太願意開口,于是他便道:“她面露難色,看着很是消沉。弗朗西斯.波諾弗瓦,您如果又用了什麼威脅她的話,我希望你們能就此收手。”
弗朗西斯笑道:“這也沒什麼,我不過是告訴她,她一直喜歡的那個人就要結婚了,如果她能在陽橋好好待下去,不出意外,新娘應該會是她。就是不是她,我們也是想與海德薇莉聯姻的。”
亞瑟:“你不是快要結婚了嗎?我可沒聽說對象是伊麗莎白。”
弗朗西斯道:“我們家族難道就我一個适齡青年的嘛?我表哥大胡子查理可還未娶妻呢!”
亞瑟不快地瞪向弗朗西斯:“你們還真是想通過聯姻把好事好人都占了啊!但我要說,天下事要都能這麼辦,早輪不到你們來做了,伊麗莎白是不會想嫁給你們大哥的。”
弗朗西斯擺着手指搖頭道:“你是看不起愛情的力量嗎,還是看不起我們家族尊重愛情的傳統呢?”
他一提到這個亞瑟就煩,他可是被這所謂的‘力量’耍八年多!
亞瑟:“她不是沒腦子的女人,你們的這套愛情把戲騙不了她,要真喜歡,現在還能不認識你那位表哥?你剛說了她喜歡的人要結婚了,那人不會就是你表哥吧?”
弗朗西斯道:“那确實不是。”
亞瑟:“那是誰?”
弗朗西斯道:“亞瑟,感情的事都是個人隐私,既然他不願意告訴你,我又怎麼能告訴你呢?”
亞瑟冷冷一笑道;“你在廢話,親愛的。這件事要是不影響當前局勢,我根本無意知道,但現在,它不僅僅是伊麗莎白的私事。我說了,你需要再把事情說明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