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崎老師,大好人!
而在門外與齊木楠雄交談的松崎心中再次升起深深的愧疚,他向齊木楠雄叮囑道:“三下好像還沒有從陰影中走出來,有點擔心他們再來報複,剛才還出現了臆想。”
齊木楠雄眉頭微微皺起。
剛才三下的表現很正常啊……
松崎是不是擔心過了他。
“我剛走進去病房時,他還說我來了,就不會有人對他做什麼。”松崎歎了一口氣:“這孩子真的受到了很重的打擊,就麻煩你們這些朋友寬慰一下他。”
“我已經讓他們保證過了,絕對不會再來找三下,不會做出傷害三下的事情。”
齊木楠雄愣住了,就連松崎後面的那句話都沒有聽到,他的大腦瘋狂地運轉。
這不對……
那是三下的心聲,不是他開口說的。
松崎他……
昨天不是這樣的。
一瞬間齊木楠雄想了很多,但他還知道松崎還在他面前,于是暫且壓下了自己心中那些得不到答案的萬般思緒,他對松崎說:“好的,老師。”
松崎拍了拍齊木楠雄的肩膀,“拜托你了。”
他轉身離開。
孩子受了這麼重的傷,家裡卻一個人都聯系不上。
現在還在擔驚受怕。
唉。
等會兒回去再打個電話。
松崎一邊想着,一邊返回學校。
然而齊木楠雄望着松崎的背影卻陷入了沉思,現在沒有旁人打擾,隻有他一個人了,他可以好好理一理自己的思緒。
現在他腦海中的問題越來越多了。
據他觀察,昨日松崎應該是聽不到三下的心聲,但是剛剛……
這個心聲的作用條件是什麼?
達成什麼條件可以聽到?
什麼條件是不可以聽到?
齊木楠雄默默地思考着。
“搭檔。”
突然,齊木楠雄感覺到肩膀上有一道力量,會這麼稱呼他的人不做他想——燃堂,他在心中默默地念出了這個名字。
他擡頭,不出意外地看到了燃堂的臉。
“呦,你怎麼在門外。”燃堂力望着齊木楠雄。
齊木楠雄:“正打算進去。”
燃堂力推開了門,他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三下一:“木魚花,你真的太弱了,玩個筆仙,還能被吓到住院。”
三下一一臉茫然地望着燃堂力。
什麼?
筆仙?
這是什麼?
正當他打算開口詢問,齊木楠雄開口了:“他是被不良打的。”
燃堂力:“哦,是這樣嗎?”
好像是這樣。
好像是玩了筆仙回去,回學校拿東西在倉庫遇上不良,見義勇為拯救被不良欺壓的同學,被不良打了。
“木魚花,是哪個不良揍了你,我去找他。”燃堂力義憤填膺地說。
三下一連連搖頭:“松崎老師已經處理了,那兩個不良已經受到懲罰了。”
燃堂力:“那好吧。”
旋即,他又說:“下次遇上那兩個玩意兒,記得指給我看。”
這次三下一沒有浪費燃堂力的好意:“下次遇上指給你看,你要幫我教訓他們。”
燃堂力拍了拍胸脯:“包在我身上。”
他又扯過齊木楠雄:“搭檔也會一起的。”
可是他沒有看到三下一打了寒顫。
齊木楠雄卻注意到了這一幕,在無人看到的角落,嘴角微微勾起。
燃堂力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他必須要走了,于是向三下一道别:“我要回去了,明天學校見。”
他看向齊木楠雄:“搭檔,你呢?”
聽到燃堂力這番話,三下一默默地看向齊木楠雄。
“我在再這裡待一會兒,你先走。”齊木楠雄淡淡地說。
三下一心拔涼拔涼的,可是他卻想不出來留下燃堂力的理由。
可他不要留在這裡。
能不能帶他一起走!
燃堂。
這個醫院不住也行!
他已經好了,随時都能去跑八百米。
燃堂力停下了腳步,他回頭看向三下一:“木魚花,我知道你想和我一起,但是你身體還沒有好。明天我們一起去吃拉面。”
三下一眼巴巴地望着燃堂力:“今天行不行。”
燃堂力快步上前。
三下一以為燃堂力改了主意,正打算坐起來。
而一旁看着他們,放任不管的齊木楠雄,這一刻也打算出聲阻止燃堂力。
“這個給你帶的花忘了給你。”燃堂力從包裡掏出一束花遞給三下一。
望着那稀稀拉拉的花,三下一擡起身體懸在了空中,原來不是打算帶他一起走……
齊木楠雄也将即将說出的話收了回去,默默地看着身前的兩人。
三下一扯了扯嘴角,勉強露出一個笑,他接過花,對燃堂力說:“謝謝。”
“我知道你舍不得我走,不過你真的需要養傷。”燃堂力:“明天見。”
三下一現在的心情就像他手中這凋零的花。
房間裡再次隻剩下三下一和齊木楠雄兩人。
沉默蔓延在房間中。
三下一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