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弗在哪裡呢

不在房間不在客廳不在廚房不在洗衣房

那阿弗一定待在布魯斯的房間裡。喬洛琳看向樓上放慢腳步輕輕走到布魯斯的房間前，房門關着，但是燈光從門縫傳來

她要怎麼安慰阿弗呢，從來都是阿弗安慰她，阿弗無所不知洞察一切，要她說，阿弗才是莊園裡最偉大的偵探！阿弗能察覺每一個人的小情緒，他不會明說，但會點明每個人，用一雙巧手解開他們腦子裡亂成一團的麻繩

阿弗什麼都會！會烹饪會清潔會縫針會好多好多技能，她跟着阿弗學了很多東西

阿弗是世界上最好的阿弗，莊園裡每個人都喜歡阿弗

阿弗愛布魯斯，很愛，她覺得阿弗可能把布魯斯當成兒子一樣

喬洛琳緊張地敲敲房門，阿弗為她打開了門

“哦，喬洛琳小姐，有什麼事情嗎，是迪克少爺已經出發去巡邏了嗎？或許今天我們可以嘗試一下你收藏的甜點教程中的某一個”

看吧，阿弗真的很好

喬洛琳忍不住抱住阿弗，踮起腳尖輕輕拍了拍阿弗的後背“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阿弗”

這是她從書上看到的，要讓對方說出心裡的感受

“請說出來吧，我會聽的，我會做一個很安靜的樹洞”

阿弗摸摸喬洛琳的頭，眼底流露出一絲懷念和悲傷，阿弗牽着喬洛琳走進房間

“從布魯斯兒時我就一直陪伴着他，布魯斯是個好孩子，在他年輕的時候他曾經出去環遊世界，當時隻有我一個人待在莊園，我并不想讓布魯斯回來，我們都知道哥譚是個怎麼樣的城市，我希望他可以遠離這裡找到自己的幸福，但是布魯斯告訴我，他想要做蝙蝠俠”

“這是他從6歲就開始用的台燈，這是他常用的杯子，這是…我記得他的所有習慣，45°的溫水、不想起床的嘟囔、對西裝領結的埋怨、對小甜餅的偏愛”

“布魯斯老爺有太多事情，幾乎每一天都在熬夜，在他熬夜的時候我會為他端上一杯熱茶催促他去休息，在他巡邏前我會督促他檢查身體上的傷口愈合情況，在他不知道怎麼面對少爺們的時候我會告訴他該怎麼樣去做一個父親”

“就算過去這麼久了，我也一直在收拾布魯斯老爺的房間，我知道不會有人再來這裡，我沒有辦法接受他就這麼離開了”阿弗歎氣，懷念地環顧一切最終将目光停在桌前，曾經有個可愛的小男孩坐在桌子前讀書，驕傲得和他炫耀自己的考試成績，男孩逐漸長大，變成一個總是在桌前熬夜的男人

總是隐瞞自己的傷痕，隐瞞自己的内心，不聽勸，不會和他的孩子溝通，不知道該怎麼做一個父親，會犯錯，會懊惱自己每一個過錯，會在心底為每一個未曾救下的人留一個位置，會永遠守護哥譚

褪去蝙蝠俠的身份，他隻是一個普通的男人

“我很懷念布魯斯老爺”阿弗撫摸着桌子喃喃自語

喬洛琳感覺阿弗在一刻仿佛老了很多，不像平時那樣挺着背站得筆直，大家做事都太成熟了，她總是忘記大家的年齡，提姆才十幾歲，阿弗已經幾十歲了，阿弗已經算是個老人家了

聽阿弗講這些，喬洛琳感覺像有人在她面前切洋蔥，眼淚在不停地眼眶裡打轉，她仰頭想把眼淚憋回去可眼淚不聽話地滑過她的臉頰，紙巾在桌子上。喬洛琳用手背不停地擦去不知怎麼也停不下來嘩嘩直流的眼淚，突然一雙大手擡起她的臉溫柔地擦去她的眼淚，有着繭子和皺紋的手，喬洛琳望着悲傷的阿弗，眼淚在阿弗的眼角浮現，喬洛琳握住阿弗的手

“想哭的話也沒關系，我會在這裡陪你的，阿弗，我會在這裡”

随着阿弗的歎息眼淚緩緩地從他滿是皺紋年邁的臉上落下

“阿弗，我可以養它嗎”

“阿弗，快看，我考試拿了A＋”

“爸爸媽媽準備要帶我去看電影！”

“我是蝙蝠俠”

“我要收養迪克”

“天呐，阿弗，傑森他…”

“提姆會是新羅賓”

“達米安是我的兒子，可他…阿弗，我到底該怎麼教育達米安”

“我該怎麼辦，阿弗”

“謝謝你，阿弗”

“阿弗，快看，我所有考試都拿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