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君微微眯起眼睛,對我發出了一個疑問:“星小姐,你難道沒有發現,對面其實一直都沒有在意我們的談話嗎?”
嗯……是這樣啦,但是這難道不是那種時停嗎?就很多作品裡都有的啊,隻要角色要說話,就不用理周邊的環境是什麼,就算是要死人了也要把話說完再死,敵人就算在一邊虎視眈眈,也會老老實實地等着對話完畢。
“話說,星小姐你不是本地人吧?”
我點點頭,這不是廢話嗎?我的身份證明還要你來給呢。
話說他怎麼知道我沒有身份證明?可疑,之後要找機會拷問他一下。
似乎看出我的眼神變得有點不妙起來,太宰君不再看着我,“所以你可能也不是很清楚,我所處的這個偵探社,名為武裝偵探社,裡面的正式成員都是有着異能力的人。所以,其實現在對面已經被偵探社成員用異能迷惑了呢。”
迷惑?上debuff嗎?所以是個虛無?那他可以進dot隊嗎?
“好了,快走吧,其他人也已經在撤離了,你沒發現在我們說話的時候國木田君他們不再和蛞蝓他們對打了嗎?現在蛞蝓他們隻是在打空氣而已。我們也不能太慢呢,迷惑他們的效果沒法那麼持久,要是被他們發現不對勁就糟糕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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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着太宰君一起離開了偵探社。
雖然越是相處,我就越覺得他十分可疑,他似乎對我有着一定的了解,而我卻不是很明白這種了解是從哪裡來的,難道我在失憶之前和他有過什麼交集嗎?但是在我失憶後第一次遇見他的時候,他卻表現得像是初次見面的樣子。
或者我的失憶其實和他有什麼關系?
但我現在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我已經一隻腳踏上了他的賊船,想要下來估計沒有那麼簡單。甚至我還因為他惹上了麻煩——如果跟剛剛來襲的人說我和偵探社其實沒關系,我想他們也是不會相信的吧。
所以,這大概就是沉沒成本,我越是投入得越多,就越是舍不得放手。就像手裡沒有球了,但定軌已經歪滿了,這時是很難忍住氪金的手的。
我雖明知自己陷入了這個陷阱,但也無法從中掙脫。反正目前我也想從他那裡拿到書,就算他對我有什麼企圖,我們也頂多隻能算是各懷鬼胎而已。
小事啦~
我坐在偵探社的備用基地裡,雙手交叉放在下巴上思索着關于太宰君的一些事,但此時我覺得這個場景還少了點什麼——比如一個反光的眼鏡。
我向這裡有眼鏡的人士看去。
眯眯眼眼鏡男此時眼鏡不在臉上,他将眼鏡放在了衣服口袋裡。這看似好下手,但他實際上非常警惕,我剛看向他,他就很警覺地捂住了口袋。雖然不知道他怎麼知道我想做什麼,但姑且先放過他。
我又看向金毛男,沒錯,他是這裡唯二的有眼鏡人士了——現在我的希望隻有他了。話說,他很微妙地符合了我對于一些精英男的刻闆印象:金發,無邊眼鏡,西裝小馬甲,很注意時間,做事一絲不苟,最好還要按計劃來。
而他此時正在他的本子上寫些什麼東西,很是入神的樣子。他的眼鏡在臉上,很難說如果我趁着他入神的時候偷偷把眼鏡摸走會不會引起他的注意——畢竟有些人一旦入了神,别人就算在身邊放鞭炮也很難注意到。
但如果他是那種眼睛毛病很嚴重,沒有眼鏡就什麼也做不到的人,我拿走他的眼鏡就會被立刻發現的!
目前我還是很想加入這個碼頭的,不想把未來的同事關系搞得太緊張,這樣以後我在這裡工作會很辛苦的。
但如果将獲取眼鏡的計劃推後的話,以後的時間裡也很難有現在的這個心境了。
有些事不在當時做,就已經是錯過了。以後再做也無法彌補。
就像在童年時得不到的玩具,長大後買到了,也不是當時的味道了,那種快樂已經永遠失去了。
就在這時,太宰君拍了拍我的肩膀,打斷了我的猶豫,他說:“星小姐,你在想些什麼呢?是有什麼煩惱嗎?可以告訴我嗎?我也許可以幫到你呢。”
他是發現我頭上出現了感歎号嗎?
算了,這應該是老天看到我的計劃可行性太低了,所以給我送來了一個幫手。但是太宰君和金毛男是同事——甚至還是搭檔,雖然之前太宰君就有戲弄金毛男的曆史,但是如果我告訴他我想要金毛男的眼鏡,他會幫我嗎?
于是,我決定對他說——
A.太宰君,其實我是四眼生物,現在我丢失了我的另外一雙眼睛,你能幫幫我嗎?
B.你接了我的任務可就不能反悔了哦。
C.這是什麼?國木田的眼鏡?拿來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