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國木田君,沒想到你居然是這麼沒有同情心的人,連對一位視力不佳的少女都能忍心不出手相助,看來我對你的看法要改變了呢……”太宰君歎息着,很失望地看着國木田君。
“甚至啊,國木田君,你知道嗎?近視的人如果一直戴着眼鏡的話,反而會讓眼睛的度數在不知不覺間增加哦,因為眼睛一直處在這個使用的過程中呢,所以有的時候把眼鏡放下來,讓眼睛休息一下,也是很不錯的保養眼睛的方法呢。”太宰君很認真地科普着,一副為國木田君用心良苦的樣子,“所以,你真的不能把你的眼鏡借給這位可憐的少女嗎?”
“這……好吧,我就将眼鏡借給星小姐好了。”國木田君很是歉意地對我看了一眼,“還有,星小姐,沒想到你的生活居然是這樣的嗎?真是抱歉啊,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如果之後你有什麼不适應的地方也請說出來吧,我們都會照顧你的。”
“非常感謝!”我對國木田君大聲說道,然後很驚喜地接過國木田君遞給我的眼鏡,将它高高舉起。
真好!我朋友送我一副眼鏡。
國木田君似乎對他沒能注意到我根本不存在的不足之處很是羞愧,不敢在短時間内和我繼續相處了,把眼鏡給我後就匆匆離開了。
我也顧不上理會他了,我很是迫不及待地把它放到我的臉上又擺出那個經典姿勢——
糟糕,因為身體是新出廠的,太健康了,我頭有些暈了。
我不得不把我剛拿到的戰利品從臉上拿下來,深沉地看着它,看樣子它隻能另做他用了。
我把它放到我的肩頭上,很溫和地撫摸了下它。
“太宰君,你看,信賴,往往創造出美好的境界。”我保持着肩膀不動,用低頭看眼鏡的拘謹姿勢,有些開心地對太宰君說。
“太宰君,你看它睡着了,很可愛呢。”我又小心地把頭扭正,看着他,“你可以趁着它睡着的時候摸摸它哦,隻是要小心,不要驚醒它了,它很怕人,對生人很警惕的。”
太宰君不知道為什麼看着我照顧眼鏡的樣子失去了表情,他僵着臉,說:“是嗎?”
他可能是被困在了這個星球上,沒有見識過生物的多樣性,于是我鼓勵他:“是啊,你不要看它是一副眼鏡的樣子,實際上它真的是一副眼鏡呢。”
太宰君似乎被我鼓勵到了,他臉上的笑容重新出現了,說:“這樣啊,那我們不要打擾它的休息了,先把它放下來吧,這樣呆在肩上要是不小心掉下來了可是很危險的呢。”
嗯……他說的也有道理,于是我把眼鏡拿了下來,有些猶豫要把它放在哪裡。
“把它交給亂步先生吧,你看他那裡也有一副眼鏡,這樣還剛好有個伴呢。”太宰君提議道,“而且你看國木田君之前離開的樣子,他短時間内和你的相處會很尴尬吧,他估計也會不好意思來拿回這個眼鏡,我們也不要他難做,之後眼鏡交給亂步先生代為交還就可以了。”
有道理,采納了。
之後我們一起把眼鏡交給了亂步先生,隻是在我說要好好照顧它的時候,亂步先生用他澄澈的綠眼睛直直地看着我們,似乎遇見了什麼不能理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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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把眼鏡托付給亂步先生之後,我和太宰君離開了那裡,我問他:“亂步先生之前為什麼要那樣看着我們呢?”
像他這種眯眯眼的角色,如果突然睜開眼睛一定是有什麼不得了的事情發生了,所以我有些在意。
太宰卻輕飄飄地說:“可能是社長沒有康複,他心裡很擔憂,最近零食吃得少了吧。”
雖然有些可疑,但他才是社員,他的話比較有說服力。
我相信了。
“星小姐,我幫你拿到了眼鏡,能不能拜托你也幫我一個小忙呢?而且是很簡單的小事。”我還在想着亂步先生看我們眼神的含義的其他可能性,太宰君卻突然對我抛出了一個提議。
我點了點頭,看他想耍什麼花樣。
“這件事很簡單,我有一件東西,我希望你能看一下。但這件東西有點特殊,不能給其他人知道,你可以跟我到單獨的地方去嗎?”
什麼東西?不能讓其他人知道,還要單獨看?熒光手表嗎?
這個提議确實十分可疑,我懷疑太宰君終于要對我下手了。但是很可惜,我也想要對他下手,所以我決定順着他說話。
于是,我對他說:
A.是熒光手表嗎?好耶!我最喜歡熒光手表了!
B.真巧,我也有一樣東西(球棒)想單獨給你看呢。
C.你是想對我表白嗎?不用說了,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