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鈍角!”我不假思索,直接抛出了這個百搭回答,無論是什麼,回答鈍角總是沒有錯的。
“嗯嗯,鈍角是宇宙一切奧秘的終極答案,這是一個不錯的回答,所以——”
“所以?”
“所以是錯誤的!”阿哈非常激動地大聲喊道。
?
“那你這麼慷慨激昂幹什麼?”
“為了照顧我們星寶貴而真摯的童真之心啊!”
……這家夥在說我幼稚是吧?
這個仇,我記下了!
“親愛的星,你可以再想一想、仔細地想一想……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還會是什麼呢?”
“……感覺很多啊,比如眼前這個手機就是。”
“噗噗,有點接近了,但還是不是,你可以再想想、再想想……”
那還會是什麼呢?
總之先排除抄作業的可能性,上一次是在太宰身上,但現在我們是一個陣營的,他沒必要一邊對我演戲假裝幫我找,一邊将書藏起來不告訴我,還要這種行為屬實是沒必要。
我苦思冥想,卻不得其解,太宰見此便過來提醒我:“星,阿哈是一個狡猾的家夥,但祂在這件事上說的應該是真的。我還有一些和書的消息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呢。就像我之前說的,這次出任務,是因為我得到了和書有關的消息,而事實也證明,那個綁架犯曾經接觸過書……”
聽到這裡,我好像明白了太宰想要向我說明什麼了——
“我懂了!書在綁架犯的身上!”
也是,剛剛怎麼沒有想到呢?太宰之前明明有跟我說過這件事來着,難道我真的腦子出問題了?
“不不不,星,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綁架犯曾經接觸過書,曾!經!你聽懂了嗎?”太宰像一個循循善誘的老師一樣引導着我。
我撓撓頭,有些茫然了:“那你的意思是說,現在書不在他身上了?”
太宰點了下頭,又伸手用指尖輕輕地點了下我的額頭,就像舉起魔杖對我施法一樣:“是的,那你覺得,會是誰從他身上拿走了書呢?”他又眯起一隻眼睛盯着阿哈手機,像狙擊手在瞄準目标一樣,眼神很銳利。
“……阿哈,是嗎?”我輕輕吐出了這個答案,像吹掉了一朵雲一樣。
——天空可能會因此而變得更澄淨,但沒有雲的話,地上也不會下雨了。
這個答案,其實我不是沒有想過,因為阿哈的嫌疑真的很大。首先祂有這種力量;其次祂和太宰的交易中涉及到了書,而那個時候書還處于失蹤狀态,證明阿哈早就拿到書了;最後是綁架犯身上的書,因為綁架犯是最近才開始犯案,所以他是最近才受的刺激——也就是最近才獲得書。既然阿哈在和太宰完成交易之後回收了書,那麼就證明在此期間書還是在阿哈手上,所以綁架犯身上的書也隻能是來自于阿哈,那參考前例,阿哈也可能是将書交給綁架犯之後再度回收書。
所以書很大可能就是在阿哈身上。
隻是我不是很願意懷疑阿哈。祂雖然出場的時候就很可疑,已有的事迹也多是些惡劣的事,還老是對我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話,說話也是說一半吞一半,但我也明白祂對我的幫助其實多于傷害——目前為止的傷害隻能說是些小打小鬧罷了,頂多有戲弄我的嫌疑。
最重要的是,祂是我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裡為數不多的熟悉之物了。
這可能正是身為人的可恥之處吧,總是被情感裹挾,而無法真正地理智看待事物。
而現在這個事實已經擺在我的眼前了,我再也無法視若無睹了。
我也很明白的,主角團隊裡,總是會出叛徒的,所以——
阿哈,雖然很抱歉,但感謝你之前對我的照顧,但為了我更美好的明天……
你還是受死吧!
“等等等等!怎麼突然就把阿哈打做反派了?阿哈可是一直都在處心積慮地想着怎麼幫助你呢……你實在是太讓阿哈傷心了嗚嗚……”
“什麼?你沒有否認是你拿走的書!很好,就是你幹的!受死!”我掏出球棒就要對着阿哈手機痛下殺手!
——打不了阿哈我還打不了阿哈手機?既然阿哈手機也帶阿哈,那我當然可以把它當做替身小人來毆打。
“等等啦!怎麼那麼急性子呢?阿哈隻是和你開個玩笑,這個手機阿哈也是費了不少功夫才送到你手裡的,你要是打壞了,阿哈也是很頭疼的……”
哦?原來如此……看樣子我好像終于抓到阿哈的小辮子了~
阿哈的話使我忍不住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個邪惡的弧度——這個笑容在他人看來可能會和惡魔的微笑有着異曲同工之妙。
阿哈現在有人(機)質在我手裡,以後不怕對付不了阿哈了……
真是太棒了!
“真是的,親愛的星你怎麼對你最愛的阿哈這麼無情呢……”阿哈貌似還想再說些沒營養的東西,但我很果斷地再次将球棒懸在了阿哈手機上。
我的态度很明确:少說沒用的,來點實在的。
“好啦好啦,我說就是了嘛……背包啦背包,阿哈把書放在你的背包裡了。你不覺得那是一個很好的寄存物品的地點嗎?廣闊、隐秘、不會丢件……”
……我的背包?
不是吧?阿哈,你的腦子指定有點什麼大冰,要不你和太宰一起約個病房吧,太宰他有vip,你可以蹭他的。[1]
……等等,阿哈祂有腦子嗎?我回憶起了阿哈的形象——一個懷抱着很多瑣碎東西的小黑人……
好像真的沒有哎……
阿哈雖然勉強有個人形,但是祂剛好腦袋那裡是缺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