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各特的話就像是平地驚雷,一下子炸得姐妹倆都反應不過來了。
“天哪。”安娜塔莎眼睛圓圓地睜着,“所以北村紀是說謊了嗎?”
“你能保證這是真的嗎?”杜蘇拉卻是皺眉。
司各特隻是笑:“當然,我完全沒不要在這種事情上騙你們吧?”
然後她又把笑意斂了下來:“你們放心,我有站在你們身邊的理由。”
這表現,就她好像已經知道她們來這裡的目的了。
這份坦誠也成功收獲了姐妹倆的暫時信任。
畢竟先前不管是“門”還是“鼠肉事件”上她的提示都有幫助到她們。
“在這裡看畫也看膩了吧,你們想去我房間(重音)喝喝上午茶嗎?”司各特聲音突然提高了好幾倍,她提議着,“當然,我們也可以去逛其他地方,逛累了再休息。”
“司各特你真好!正好我有點口幹了,老實說,紅酒并不夠我解渴的。”安娜塔莎愉快地大聲說道。
“我都可以,和妹妹一起。”杜蘇拉也理所當然地說。
“好。”司各特笑眯眯點頭。
就這麼去了司各特的卧室。
一進門,就足夠發現屋内是與她們房間如出一轍的華麗裝飾風格。
隻不過比之安娜塔莎和杜蘇拉住過的房間,這個房間少了那幅空白的畫,多了一面極大的穿衣鏡,镂空的銀色花紋邊框,上面雕刻着一句詩行。
【The third time when she was given to choose between the hard and the easy, and she chose the easy.(第三次,是當她在難易之間,卻選擇了容易時)】
屋内已經擺好了上午茶的配置。
“我并不是天生就在這裡的,”閑聊時司各特和她們說道,“我說過我來自美國,但是我被困在了這裡,和這裡所有的賓客一樣。”
“不,或許又有點不一樣,我是特殊的幾位之一。”她笑了,含糊地說着,“被邀請跳了第一支舞。“
“然後我選擇了不會後悔卻也無法挽回的方向。”
“司各特,”杜蘇拉忽然問她,“你的房間之前有畫嗎?”
司各特搖頭,但是卻在杜蘇拉垂眸的時候輕輕加了一句,“隻有我是例外。”
不是我們,而是我。
杜蘇拉眼睛閃了閃。
“司各特,那你了解電子設備嗎?”安娜塔莎不甘寂寞,也開口問她。
“當然!”談到這個,司各特顯出了一副驕傲的神氣,“我的父親是組合的首領,裡面總是有擅長科技的,我也跟着學了兩手。”
“啊,好厲害!”安娜塔莎崇拜地看着她,“你能幫幫我們嗎?太難搞了這些東西。”
杜蘇拉默默遞上壞掉了的顯示屏。
司各特接過,仔仔細細看了一遍:“沒什麼問題,隻是信号被屏蔽了。”
“想要減輕這種影響……我知道一個地方,”司各特沉吟一會,擡起頭來看向安娜塔莎,“塔莎,我記得,你的話應該有許可。”
“啊?”安娜塔莎表示很懵。
杜蘇拉卻若有所思。
“吉爾斯公爵之前不是和你提到過私人教堂,他給過你許可,”杜蘇拉說道,“我們有足夠的理由去找傭人引路,畢竟你是’虔誠的天.主.教.徒’不是嗎?”
“蘇拉,這種時候你怎麼還不忘開我玩笑啊!”
“嗯,什麼?現在去?當然是現在去啊,難得你這麼積極。”
“喂,杜蘇拉你不要裝作聽不清我說話啊!”
她們一邊吵一邊決定去随機挑選城堡裡的幸運傭人。
“司各特,再見啦!”
“多謝你的提醒。”
她們一左一右地說。
司各特好脾氣地點點頭:“一路順風。”
雙胞胎很快離開了房間。
看着她們離開的背影,司各特依舊面帶微笑,眼底卻沉郁憂傷。
真希望你們能夠在這條我清楚卻放棄的路上,堅持下去,離開這裡。
……
隻能說不愧是擁有城堡的男人,即使是私人教堂裡面的裝潢也不輸給公衆教堂。
教堂是哥特式的風格,尖頂高聳入雲,投下深沉的陰影。但是它的四周卻是彩色玻璃的壁畫,陽光穿透這絢麗的彩色投下光影斑駁,飄渺靈動,讓這座小小的教堂得以呼吸片刻。
白色大理石的雕塑居于最中央,兩側是點燃的燭火,它們交相呼應。後面還挂着一塊深紅色的天鵝絨幕布。
金色的吊燈和精美的浮雕群,大量的裝飾把這樣一個狹小的空間擠得滿滿當當,細節繁複而華麗。
安娜塔莎左右看着,空氣中仿佛飄散着細小的塵埃。
落灰的樣子像是很久沒有人來了。
“如果不使用,建造起來有什麼意義?”她沒忍住吐槽了一句。
杜蘇拉表示贊同,眼睛不住地逡巡在這片小小天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