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定會的。”安娜塔莎用力點頭保證。
杜蘇拉也在旁邊輕輕點頭。
“嗯,我相信你們。”司各特開朗地笑着,揮揮手裡的書,“擡起頭看向賓客那頭,我剛剛是在等你們來問我的,現在我要去教堂還書……”
話未說完,她臉色忽得蒼白起來,像看到了什麼超出她認知的東西。
“da(聲音很小聽得很是模糊)……我早該想到的,怎麼可能會不邀請他……”
“抱歉,我,我要去還書了。”她失态地站起,踉跄地走向簾子。
“啊……好。”安娜塔莎本來想叫住她,可是看到司各特那難看的神色,嘴裡的話又囫囵咽了下去。
……
司各特一離開,杜蘇拉就拍了拍帷幔,惹得帷幔上的挂飾亂晃,發出清脆的響。
“魔笛手你在嗎?”
于是紅簾暗處的陰影開始融化,勾勒出一個人的影子。
“别拍了别拍了,我在我在,你找完那個小妞又來找我幹什麼呢?直接讓那小妞全部告訴你吧,反正她都知道的。拜托啦,【書】小姐(重音),”魔笛手幽幽地說,轉着手上的長笛,“我也是很忙的好吧。”
自從知道他們之間的筆友關系以後,他就很是放飛自我。
杜蘇拉沒有立刻說明來意,隻是吐槽着:“你怎麼今天穿着染血的白衣服?”如果把面具戴上簡直就和那天晚上一模一樣了。
“這不是怕弄髒我超級寶貴的花衣嘛。”魔笛手聳聳肩,“而且你看我這身,再把面具一帶,你覺得怎麼樣,是不是酷斃了?”
“一般。”
“真的嗎?我不信。”
“……”杜蘇拉無語地看着他。
“喂,所以你到底找我幹嘛,總不會是特意來對我評頭論足吧?”
“不同的視角總是會給出不一樣的驚喜,我想找你問點東西。”
“好吧,也不是不行,”他狀似無奈道,然後又仿佛想到什麼,随口提了一嘴,“對了,晚宴可不要吃肉哦。”
“吃了那些鼠肉會有什麼影響嗎?”
“哦,這個也知道了?不過是你倒也很正常,”魔笛手挑眉,指指自己的笛子“你要知道,我以前在信裡有說過我是可以控制小孩的吧?但是成人就有些難了,總還是需要一點點小輔助的。”
“雖然食用了鼠肉容易被無差别控制,比較難精準把握,但是這點小瑕疵完全可以忽略不計。”他繼續說,“如果有漏網之魚的話,羅賓漢也會幫忙的,雖然他是劃水了點。”
“這又和羅賓漢有什麼關系?”
“同是金蘋果召喚出來的,本來就有關系嘛。”魔笛手搖搖手,“隻不過我被強化的是貪财的性格,他的是反抗而已。”
“哎呀,想想看吧,我這麼貪财一個人還要給你打白工,我親愛的筆友小姐,你可是賺大發了。”他狀似埋怨。
“沒關系,獲得财富歸根到底也是為了緩解這種感覺,打完白工我會幫你減輕貪财.欲.望”杜蘇拉卻是笑,“四舍五入你就是賺了不是?”
“行吧。”魔笛手不置可否,“你總是有你的道理。”
“好啦,談談正事吧,”杜蘇拉擡起頭,“司各特來之前就死了是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魔笛手晃晃笛子,“藍胡子在這個世界的能力是和生死有關的,再加上金蘋果的小小配合,自然生能變死,死能複生。”
“司各特現在的情況就很像是東方那種地縛靈,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嘛,”他聲音輕快,“既然選擇了活總是要付出一些不必要的代價不是嗎?”
杜蘇拉皺眉。
這并不算是什麼值得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