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話間霧氣慢慢消散,寂靜的街道一瞬間又喧嚣起來,撲面而來的是車輛行駛的聲音,人員來往的喧鬧。
就仿佛剛剛霧氣裡的奔逃隻是一場夢一般。
但誰都知道,這不可能是夢。
“什麼東西竄過去了?”
“哪裡來的老鼠?!”
“啊,該死,去哪裡了——”
一隻老鼠,從人們的雙.腿.間靈活地穿行,所到之處都能爆發出一串臭罵。
它的目的很明顯,是朝他們過來的。
安娜塔莎有點小崩潰:“怎麼哪裡都有老鼠啊,剛來的時候是*,宴會上也是,現在還是!你們橫濱到底是怎麼回事嘛——”
“很多……老鼠嘛。”森歐外陷入沉思,很是意味深長開口,“說不定是俄羅斯那邊偷.渡來的吧,确實是時候要滅滅鼠了,都影響到橫濱的市容市貌了啊。”
“呃,我說的老鼠和你說的老鼠是一個老鼠嗎?”
怎麼不是呢。森鷗外但笑不語。
老鼠還在靠近他們。
距離近了,他們才發現那小小老鼠的嘴裡還叼着一張卷着的小紙條。
它在距離雙胞胎還有幾厘米的地方就停了下來。
雙胞胎警惕地盯着老鼠的舉動,結果它隻是用它那粉色鼻子嗅了嗅,頗有些遲疑地不動了。
上了貓界戶口是這樣的,老鼠就算再有膽量再有主人撐腰也不敢再靠那麼近了。*
雖然還是害怕,但是這一看就是有用的信息。
于是安娜塔莎咬咬牙,鼓起勇氣上前,趁着老鼠炸毛前以飛速抽出了紙條,随後立刻掏出手帕狂擦自己的手和紙條。
老鼠下意識合上嘴,卡巴卡巴地咂摸了幾下,又哧溜跑到不知道哪個角落去了。
“蘇拉,還是你來看吧。”安娜塔莎飛速搞完了一切,一邊燙手般把擦過的紙條交給杜蘇拉,一邊盯住森鷗外防止他偷看。
森鷗外無辜地舉起手:“我可不會做偷看那麼沒品的事。”
“當然當然。”安娜塔莎敷衍着。
杜蘇拉展開紙條——
【親愛的[書]小姐,見字如晤。這算是一封求助信,話不多說,祂(請原諒,我現在隻是寫下祂的名字都會被察覺)還沒有消失,祂将我們更加嚴格地管控起來幫祂做事,我無法為你提供更多的幫助,隻是要注意留心霧和老鼠,還有那個小妞那裡有▇▇(此處墨迹被小鼠口水打濕了)】
潇灑的字迹,杜蘇拉是再熟悉不過了,這是她親愛的筆友——魔笛手的來信。
“小妞……”安娜塔莎湊過來,“是說司各特吧……等等。”
她臉色陡然慘白下來:“剛剛的霧是把普通人隔離在外面,把我們這些異能力者和異能剝離并放在一起,可我對司各特用過異能,如果我的異能被剝離了……”司各特會不會又要死掉了。
本小姐好不容易救活她的,才不能就這樣死掉啊!
安娜塔莎握緊了杜蘇拉的手:“我們要快點趕過去!”
“可是你要怎麼上去?”杜蘇拉很冷靜,“你别忘了【組合】的基地在天上,他們現在飛到哪你知道嗎?”
安娜塔莎呆在原地。
森歐外适時開口:“或許我有辦法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