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在意料之中地打起來了。
終于是知道為什麼太宰治答應的會這麼快了,他是預料到會遇到和他不對付的人了吧!
安娜塔莎雖然不是很情願,但是還是努力插入混戰,把他倆隔開:“别打了,你們别打了。”
“太宰治,”中原中也強壓下怒氣,收回拳頭,咬牙切齒,“你可真是,越來越陰險了。”
真以為有小孩看着我就不打你了是吧……還真是。
太宰治笑眯眯的,但是在中原中也眼裡卻是怎麼看怎麼可憎。
冷靜冷靜冷靜,中原中也又深吸一口氣。
“這麼多年過去,居然連蛞蝓都能進化成成熟穩重的蛞蝓呢,好神奇~”
果然遇到了就是冷靜不下來啊,垃圾!
中原中也撸起袖子。
#攔不住,根本攔不住#
*
“嗚——”
不遠處突兀地傳來笛子的聲音,尖銳而急促,硬是吹出了戰鼓的既視感。
剛準備開揍的中原中也擡起頭:“要通知首……”
他身上帶着的設備信号斷了。
“真是糟糕啊,不是嗎?”太宰治低笑,“蘋果.自.殺什麼的,已經不需要了啊。”
平靜的霧翻騰起來,就像是有了生命一樣。
“這又是什麼情況?”中島敦有些無措地看向按理來說經驗豐富的前輩。
“小敦敦,放心,不會有事的。”太宰治摸摸他的頭發。
中島敦:!第一次被摸頭!
隔壁芥川龍之介的殺氣又飙出來了,連中原中也都默默挪開了一點距離。
霧氣全面擴大,徹底籠罩住整個城市。
除雙胞胎外的所有人再次消失。
“又是你?”在大霧裡,安娜塔莎看見了老熟人。
“對,是我。”陀思妥耶夫斯基含笑點頭,似乎是覺得冷,他攏了攏身上的披風。
*“你這次是站在左側還是處在右側呢?”安娜塔莎問。
“我哪裡都不願意站,卻願意為将世界從左側拽入正軌走向右邊。”陀思這樣回答。
“聽上去很崇高啊,可是你是【死鼠之屋】的人吧。”明明是疑問句,杜蘇拉卻說得如陳述一般,“兩頭送情報合适嗎?”
“我隻是一個為了利益的普通小情報販子罷了。”他的語氣倒是平和,一點也沒有被揭露身份的訝異,也沒有被威脅的覺悟。
他甚至手裡還在把玩着一個豔紅的蘋果,蘋果上面插着一把精緻的,刻着十字架樣式浮雕的刀,漫不經心地提醒:“如果這座城市有你們在意的人的話,還是要盡快呢,不然他們就會被白霧'吃'掉了。”
“好一個為了利益,”杜蘇拉輕笑一聲,直視他,“好啊,既然你想對我們透露情報,那我想請問你——羅賓漢呢,他也是被這片霧吃掉了,還是說成為了祂?”杜蘇拉直視着他。
陀思不置可否地笑了,将蘋果随意向上抛起,邊玩着邊問出個不相幹的問題:“你覺得祂可以權衡世人的罪嗎?”
“沒有誰能夠有資格定量這些,與其寄托于外物,還不如聽上這句——去理解他人比審判他人更快樂。*”杜蘇拉眉都沒有擡,“當然,你也可以把它當成是我對你的忠告,先生。”
陀思妥耶夫斯基聽後,神色不變:“哦,原來是這樣嗎?那我也送給杜蘇拉小姐一個忠告好了。”
他暗紫色的眸深邃難測,缥缈的霧映照在他的瞳仁裡,看不真切。
手指輕叩蘋果豔紅的外皮。
【My dear, the truth is false.(親愛的,真相為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