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顧不着多想,野薔薇決定先找着獵人再說。
結果她一擡頭,險些沒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
釘崎野薔薇的面前是一個個子頗高的肌肉男,他的發型是标準的武士頭,正穿着一套不倫不類,幾乎要被他那身材撐爆炸的打獵服裝,手裡握着一把木弓,滿臉不耐煩地站在她前面,很明顯這就是獵人了。
可是,可是他怎麼長了一張東堂葵的臉啊!
野薔薇對東堂葵可沒什麼好印象,在姊妹校交流會前夕,這個家夥還在和另外一個高年級欺負伏黑惠呢,她記得老清楚了。
“喂,你,對,就是你,是來送信的對吧?”那人一看到她,不耐煩就更重了,啧了一聲,他居然知道野薔薇的目的。
野薔薇看着這種臉,連說句是都懶得說,暗自翻了個白眼,把紙條一把遞了過去。
“這個字……”那人展開紙條,忽然發出一聲沉吟。
什麼字?野薔薇心不安地一跳,她猛得擡起頭——她遞上去墨水寫就的文字都被水給濕得糊透。
壞了,都是那個小矮人!
電光火石間野薔薇想到那個綠衣小矮人,注意點尤其落在他那雙濕漉漉的滴水的手上。
大意了。
“算了,雖然看不懂,但,”獵人拖長了聲音,“畢竟意思到了,王後她想要的,無外乎除掉白雪公主而已。”
邊說着,這個東堂葵臉的獵人還不着痕迹地順勢瞥了她一眼,然後把紙條随意揉成團,抛回野薔薇懷裡,懶洋洋地繼續道:“你待會就和王後說東堂知道了。”
居然名字裡也帶着東堂。
“然後——滾吧。”獵人冷冷兩個字讓野薔薇血壓飙升。
雖然算是劫後餘生,但是她的拳頭還是忍不住硬了。
野薔薇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勉強平複了内心。
“是。”
這個字幾乎是她從牙齒縫裡擠出來的。
獵人消失了,連同森林一起。
很神奇,就像是舞台劇一樣,一晃神此地就變成了皇宮。
野薔薇把那紙條展開,入目的先是一大片糊漬,再轉成了肉眼可認的普通文字——
【規則二:壞脾氣的獵人是很危險的哦】
丢失的規則二居然是在這裡……
還好她剛剛沒有沖動到直接一拳頭砸那家夥的臉,雖然她心裡有這麼想。
所以,這算是又一次劫後餘生?
什麼時候我運氣這麼好了,野薔薇古怪地想。
該不會我也和東堂葵、虎杖悠仁一樣有什麼奇怪的角色設定吧?
……
不過諸如此類的想法隻是像鲶魚一樣呲溜滑過,野薔薇還有更加要緊的事,她又陷入到了更為緊迫的思考當中。
那便是——接下來是先去見王後還是先去見公主?
公主,長得像虎杖,目前看性格也是一樣的好,或許會更加安全,但是王後,這位女士雖然沒出現,可她的身份卻總是無時無刻不在空氣裡傳播,雖然側面展現了她的危險性,可這很讓人在意……
野薔薇很猶豫。
“摩西摩西,有困境的地方就有我,我就是小鏡sama!”某魔鏡活潑的聲音在野薔薇苦思冥想之際再次蹦出。
“喂,不要亂用敬語啊!”被打斷了思路的野薔薇嘴角抽搐。
“小鏡是外國人,小鏡也不知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