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織田,是不是想曠工啊,今天這麼早回去要扣工錢的……”一個黑衣同事如常調侃般向他打招呼,下一秒看清了他現在的情況,“啊,又撿到一個小姑娘了啊,這是第六個了吧?”
“嗯。”
“那你可能要多接點任務咯,不然可養不了這麼大一家子,”那同僚點點頭,但是末了看在共事一場的份上還是忍不住添了一句,“哎哎,總是這麼心軟也不是個事啊,戰争結束以後流離失所的孩子多了去了,你總也不能全收養了吧?”
“但是我看到了。”織田沒有辦法對苦難視而不見。
“唉,你啊。”同事明白他想表達什麼,搖搖頭,不再多說,隻是拍拍他的肩膀,“今天的班我幫你代一會吧,左右就幾個小時。”
“多謝。”
“嗨,小事。”
他們默契地擦肩而過。
和同事分别以後,織田作之助并沒有立刻回家,而是先去了趟黑醫的診所。
他就坐在診室外的椅子上,有些坐立難安。
過了約莫半個小時,診室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
“怎麼樣,醫生?”織田作之助問道。
年輕的醫生歎了口氣,搖搖頭,雖然他這個不正規的小場所經常治療些道上的人,嚴重的傷勢也不是沒見過,但這小姑娘身上的傷還是給了他不小的沖擊。
“情況不大樂觀。大大小小的傷都有,除了戰場上的刮傷,小姑娘可能還遭到過針紮鞭抽之類的虐待,眼睛和喉嚨方面的傷勢也都是後天影響。”
他用幾句話簡單概括出來,最後總結。
“我隻能治療那些皮外傷,至于心理方面的問題,還有眼盲喉啞,可能要另請高明了。”
“……我明白了,”織田愣了愣,反應過來後便邊掏出錢付款邊沉聲道,“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