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一不小心把内心的吐槽說出來了。可惜對方怎麼看都是隻涉世未深的小白兔,根本不會明白自己在說什麼。
她加快腳步,不想跟這隻“小白兔”有過多的接觸。
“姐姐,我叫穆白,我是河西人。”“小白兔”卻不放過她,緊跟了上來。
依嬛闆着臉不搭理她。
“河西你去過嗎?沙海很美的,還有長河落日,對了,冬天打獵最有意思,可惜我箭術不夠好……”穆白自顧自唠叨着。
依嬛皺了皺眉:這個叫穆白的,很煩。
當晚,她跟穆白分在了同一處宮殿的同一間房。
接下來的日子可謂幾無甯日。在外有衆秀女拉幫結派、勾心鬥角恨不能鬥個你死我活,在内有穆白屢敗屢戰、不曾放棄向依嬛推心置腹。
在一片紛紛擾擾中,依嬛毫無準備地與“昔日死對頭”碰面了。
這日沒有早課,她懶在床上,眼見殿中宮女不時在門口探頭探腦,已有了不妙的預感。
于是起身簡單梳洗了一番,坐等接下來的戲份。
果不其然,很快,房門被人大力撞開。管事太監和宮女們魚貫而入:“給我拿下。”
依嬛沒有反抗。她不惹麻煩,麻煩卻找到了她身上,如今除了靜觀其變,貌似别無他法。
一路被押到秀女們上課的靜姝宮,見到眼前情景,依嬛淡定不能了。
一具濕漉漉的女屍正靜靜躺在學堂之上。
兇殺案?用不用一開始就這麼勁爆!
“趙氏,你可認得此女?”管事太監尖聲問。
依嬛上前略加辨認,點頭:“這是和我同一所宮殿的路秀女。”
管事太監厲喝:“還不将你如何害死路秀女的從實招來!”
依嬛心下一驚,強自鎮定反問:“公公說笑了,我與路秀女無冤無仇,害她作甚?”
一旁的薛明鳳瞪着依嬛,目光含恨:“昨日路玫替我教訓了趙媛媛。肯定是你姐妹二人合謀,害死了路玫!”
“薛秀女,凡事講究證據,這殺人罪可不能全憑喜惡臆測,冤枉無辜也是十惡不赦的重罪。”依嬛冷聲提醒。
“大膽兇犯,竟還振振有詞,難道真以為自己做得滴水不漏?”管事太監在衆人面前抛出一物,“屍體手中握着的腰牌,你敢說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