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草本來不要錢的,陳紅衣自然答應。
回去的時候,他們經過國營飯店,久不出聲的系統突然提醒,“許小欣在飯店裡相親。”
姜秋雲一愣,書裡的許小欣并沒有背着姜成志相過親。
不過轉念一想,書中姜秋雲落水被顧鶴北救起,顧鶴北被逼着訂了親,彩禮也是任由姜家要,所以許小欣要的彩禮也沒有波折。
書中的許小欣,這個時候都與姜成志訂親,想要的彩禮也拿到手,自然不會再來相親。
姜秋雲探頭一看,确實看到一男一女兩位同志在飯店裡,很尴尬地聊天。姜秋雲看那女同志穿了條紅裙子,還畫了口紅,估計女同志就是許小欣。
姜秋雲故意不走了:“餓死了,買個肉包吃吧。”
陳紅衣自己也餓了,但是讓她拿錢票出來買吃的是萬萬不可能的。她拍了姜秋雲一下:“肉包不要錢嗎?不要票嗎?别說肉包,素菜包也别想!”
陳紅衣說話聲音大,飯店裡坐着的男同志和女同志都看了過來。
姜秋雲立即熱情地朝許小欣揮手,“弟媳婦,你在吃飯呀!”
許小欣對面的男同志立即變了臉,騰地站起來:“弟媳婦?你有對象了?有對象還出來相什麼親!”
許小欣解釋:“正準備退親。”
陳紅衣和姜冬生本來對女兒的舉動莫名其妙,結果聽到她喊弟媳婦。
不就是姜成志談的對象麼?
再聽對面男同志說的話,許小欣是在相親?
想到自家把女兒的口糧都賣了,就是為了湊彩禮,結果對方在相親。
陳紅衣不幹了,她沖進國營飯店,“你就是許小欣?你一邊讓我們湊彩禮,一邊又相親,這不是腳踏兩條船麼。大夥都過來,給我們評評理!”
與許小欣相親的男同志一看不對勁,先溜了。
許小欣被獨自留下來面對陳紅衣的怒火。
陳紅衣扯着她的裙子不放手,非要許小欣今天給個說話。
許小欣自知不占理,而且這條裙子她還是第一次穿,不想被扯壞,她試圖解釋,“陳阿姨,我也是被人騙來的,同事說請客,到了飯店才知道是相親。”
陳紅衣自然不會被輕易被騙:“被騙來的,那你沒手沒腳不會走麼?我怎麼看你跟對方聊得挺開心?怎麼,對方知道你的彩禮要這麼高麼,一輛自行車,一台縫紉機,外加一百八十元,憑你也配!”
姜秋雲火上澆油,“我好像聽到,彩禮一輛自行車,外加十塊錢?弟媳婦,是不是我聽錯了?”
許小欣臉色煞白,氣急敗壞。
“姜成志能和他比嘛?人家是麻紡廠的會計,姜成志不過一種田的,我多要點彩禮怎麼啦!還不是怕嫁過去吃苦。”
許小欣說出來立即意識到壞了。
她可以這麼想,但是不能擺在明面上說。說出來,她就沒理。
擺在明面上,陳紅衣就氣炸了。
她一直當寶貝的兒子,卻被許小欣這樣嫌棄。
許小欣一直高高在上,要求高彩禮,他們看在許小欣有正式工作,兒子又滿意的份上勉強答應。
然而現在告訴他們,許小欣跟别人提的彩禮,隻有跟他們家要的三分之一。
憑什麼?不就是擺明了看不起他們的兒子嗎?
夫妻倆引以自豪的兒子,被許小欣看不起。這婚事,也沒必要談下去了,正好,許小欣要的彩禮他們也湊不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