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你說什麼?”楊青青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于是她又再次确認了一遍。
傅景翊面無表情,眼神冷得吓人,“我說好,我們确實該絕交,我不想有一個會随時傷害我的朋友。”
“你……”楊青青被傅景翊冷淡的眼神給吓到了,手指着傅景翊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她本就是說說氣話想要傅景翊低頭認錯而已,她怎麼敢和傅景翊絕交呢,不說傅景翊平時對她的維護,就是傅景翊每次買的那些零食、好看的裙子頭飾之類的她都舍不得,一旦和傅景翊絕交,這些東西可都沒有了。
“一個兩個的不讀書,你們在幹什麼?”班主任熟悉的嗓音突然出現,一衆看熱鬧的同學後背一激靈,險些以為是自己私下打小差被發現了,不過轉而一想,現在又不是他們的錯,要不是楊青青大呼小叫的闖進來打擾了他們,他們還好端端的早讀呢。
“老師,不關我們的事啊,是楊青青突然沖進來打斷我們的,我們還被吓了一跳呢。”
“就是啊,傅景翊還差點被她砸到了頭。”齊桢指着楊青青告狀道,他是傅景翊的同桌,他最清楚楊青青扔書包的力氣有多重了,桌子都震了一震,真的把他吓到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楊青青都敢這麼對待傅景翊,可想而知私底下傅景翊受了多少委屈。
這要是他,早就忍不住了,簡直是個神經病,關鍵人家傅景翊也隻是她的鄰居而已,又不是她親哥,還得包容她所有的壞毛病,就是親哥也不會這麼容忍呢。
齊桢一說完,其他人也紛紛附和,班主任總算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淩厲的眼神瞪着楊青青,楊青青就是一個惹禍精,一顆老鼠屎,把他們班好好的風氣攪得一團糟,她已經忍她好久了。
“楊青青,跟我到辦公室!”
楊青青一臉倔強,還試圖反抗,“憑什麼,又不是我的錯!”
班主任眼睛一瞪,更加生氣了,“這麼多人都看着呢,你還想狡辯,趕緊跟我出來,你不想學,别耽誤同學們的時間。”
班主任已經決定要請家長了,這麼一個學生她是管不了了,當初要不是一中随機分的班,又不能設重點班,楊青青剛好被分到她這個班,她才不願意要這個學生,這一年多為了這個刺頭她不知道廢了多少腦細胞。
楊青青一走,同學們繼續讀書,毒瘤走了隻覺得教室的空氣都好了許多。
傅景翊也按部就班的學習,他生前也是一個現代人,可是在經曆過虛無空間數萬年的侵蝕後,他記憶其實已經消失得差不多了,這裡一切的東西對他來說都是新的開始,他也需要重新學習。
不過他腦子還算可以,幾天過後已經把原身腦子裡的東西都融會貫通了,學習上也更加得心應手。
每天除了正常上課,下午大家都放學後他會留下來到競賽班再上一節競賽班的課程,現在離數學競賽還有兩個月的時間。
初中的數學競賽含金量沒有高中競賽高,更多的是一種榮譽,給自己的履曆添上一筆,對傅景翊來說還可以避開楊青青,何樂而不為呢。
距離上次和楊青青鬧掰已經過去兩個星期,這兩個星期除了在班級裡,其餘時間幾乎沒見過楊青青,隻偶爾周末的時候見過一兩次,因為他們每次出門的時間不再一緻。
楊青青上學懶惰,每次不到踩點時間不出門,放學又是下課鈴一響就跑了,而傅景翊每天按時上學,放學後又去上課,回來的時間就晚了,兩人很難碰得上,至于在課堂上,楊青青還沒那麼大的膽子當着老師的面搞事情。
雖然在學校以外,傅景翊沒怎麼見過楊青青,但楊青青所做的事總能傳到傅景翊的耳朵裡,比如說她不交作業,被老師罰站,又比如說她偷偷摘了學校花圃裡的月季花,把花圃折騰得一團糟,被保安發現叫了家長等等。
而這一次沒有傅景翊擋在她面前,後果全由她一人承擔,周鳳琴被老師叫到學校當着辦公室所有老師的面足足教育了半個小時,最後無償捐贈了一筆錢作為修補花圃的費用。
這件事在他們小區都已經傳開了,小區裡有不少孩子都在這所學校裡讀書,而學校也沒有顧忌楊青青的面子幫她遮掩,導緻不少學生都知道了這件事,學生們回家時跟家長們說起,一傳下來,基本上大家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