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筝發覺自己好多天沒見到陳現山了,不知道他在醫院那邊照顧詩婷照顧得怎麼樣了呢?
雖說離别那天兩人吵了一架、搞得心情很不愉快,但随着時間過去,她又怪想念他的。
要不要打個電話問候問候他呢?
唉,還是不要了,他都沒有打電話問候我!我幹嘛又要那麼多事打電話問候他呢?搞不好到時人家又有理由嫌我煩、說我不相信他之類的奇奇怪怪的話!
可是,他一個人在醫院照顧詩婷,又沒有幫手,會不會忙不過來呢?而且詩婷又那麼瘋,沒事就愛咬他的手、又是打他、踢他把他當成出氣筒,而他呢,又從來都是傻乎乎的不肯還手,唉,說不定他現在、都已經被翁詩婷折磨得遍體鱗傷、有苦無處訴了……
罷罷罷,還是打個電話問候下吧!
劉筝拿起手機、正要撥号,忽然聽到外面走廊上響起了隐隐約約的腳步聲,根據經驗,這一定又是傭人們出動了。
“發生什麼事了嗎?”
劉筝沖到走廊上抓住一個傭人問。
“翁先生、翁太太、還有陳先生都回來了!”
劉筝一喜:
“你是說,陳現山回來啦?”
“是啊!”傭人苦着臉說:“不過他好像做錯事了,翁先生正在樓下大發脾氣呢!”
做錯事?
劉筝一驚,她正想再問做錯什麼事了,傭人已經急急忙忙地走了,劉筝也不敢怠慢,趕緊關上門、也下樓去了。
大廳裡,翁華偉正在咆哮:
“你說!是不是你故意放跑詩婷的!你到底把她藏到哪裡去了?快說!!”
劉筝一到樓下,聽見這聲音後,忙把腳步放輕,她悄悄挨到門邊,屏息靜氣地朝裡張望。
大廳中間,背對着她的陳現山正在低頭向翁華偉認錯:
“對不起,是我一時疏忽,沒能看住詩婷,我願意接受一切處罰。”
“處罰?哼!人都跑了,我罰你有用嗎!!”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劉筝呆住了——
怎麼?陳現山把翁詩婷放跑了?他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
翁華偉氣極地坐到椅子上,他大叫傭人給他上酒。
陳現山連忙說:“我去拿!我知道您愛喝哪種!”
陳現山轉身往外走,劉筝一等他出來就抓住了他的手。
她一臉興奮地說:
“詩婷跑了?是你把她放跑的?你好厲害啊!”
結果陳現山卻黑着臉把她拖到了一邊:
“你到這兒來做什麼?詩偉呢?”
“詩偉很好!”劉筝又拉住他不停地問:“你是不是把詩婷藏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了?你快告訴我,改天我要去看她!”
陳現山笑了:
“能讓你這麼高興,這事就算不是我幹的,我也扛了,不說了,你趕緊回去吧,别瞎看熱鬧了!”
他說完就奔上樓去了。
哼!不讓我看熱鬧,我非要看!而且,餘水莺也回來了哎!她正好奇她跟翁華偉的夫妻關系到底怎麼樣呢!于是劉筝繼續扒在門邊偷偷往裡看着。
餘水莺傲然坐在大廳的椅子上,她面對眼前的空氣說:
“你不是一向不待見詩婷、巴不得趕她走嗎?這會兒又亂發什麼脾氣?”
翁華偉哼一聲道:
“我還想問你呢!你不是早不管我的事了麼?怎麼這次,又幫我請你表哥救了詩婷?”
“幫你?”餘水莺冷笑道:“你不要自作多情了,我是看見詩婷可憐、才幫她的,又不是幫你!”
劉筝在門外看得直咋舌。
陳現山拿着酒從樓上下來了,見劉筝還在,上去敲了她腦袋一下:
“還不回去?都叫你不要瞎看熱鬧了!”
劉筝沖他吐吐舌頭:
“你管我?”
陳現山搖搖頭、進去了,他忙不疊地給翁華偉開酒、倒酒,還問餘水莺要不要也來一杯。
“哼!”餘水莺站起身道:“我可沒你那麼好脾氣!對着這麼個暴君,我怕酒還沒下肚就已經全吐出來了!”
她轉身離開了大廳。
劉筝一時躲閃不及,隻好向她打了聲招呼。
“是你?”
劉筝趕忙自我介紹:
“我叫劉筝,是翁詩偉的護工!不過如果翁太太您有需要,我也可以随時為您服務的!”
餘水莺沖她淡然一笑:
“我知道你,謝謝你把詩偉照顧得很好,等有空,我們再細聊。”
餘水莺翩然上樓了,劉筝呆呆地看着那猶如仙子般高貴美麗的背影,不由在心裡贊歎:
果然,世間真存在如此完美的人……
劉筝心裡一直惦記着詩婷的事,于是天黑下來後,她就摸下樓去找陳現山——
結果,剛走近他的房間門口,就聽見從裡面傳出來的隐隐約約的對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