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驚魂未定醒來,舒暖意一摸後背,全是汗,腦袋仿佛還殘留芥末上頭的感覺。她已經定了明天的動車回花溪古鎮,她不敢坐飛機,要是機場還遇到那個撲街,她真要抑郁了。怎麼說他那個身份,也不可能坐動車不是。
看了眼手機上顯示的時間,淩晨3點,她又躺了回去。以為會睡不着,沒想閉上眼睛,一會又入睡了,夢裡又斷斷續續出現年輕時候的事情。
畢業時,多數要好的同學都離開港城,她繼續讀研,沒辦法,家裡希望她繼續讀。沈撲街應該也不會再來港城,聽說被家裡叫回去管理生意了。
研究生的課業更重了,還總有做不完的項目,她每天都暈頭轉向忙着分析數據,做模型。偶然得知,這些都是沈撲街搞得陰謀,就為了折磨她。
“你要是做不了,可以跟我認輸”電話裡,那讨人厭的撲街,說的話都無比讨厭。
青大畢業的就了不起嗎?這麼看不起人!
練箭室,她把靶子想象成沈撲街,箭矢沒準頭的射出去。
“沈撲街,你這個王八蛋!走了都要折磨我!”每天睡眠不足,加上科研壓力,她頭發開始大把大把的掉。
她真的好恨啊!
“你這樣用弓,是射不中的”有人走到她邊上,教她怎麼用弓箭。
“哎,你人真好,你長的好漂亮啊”
“我看你經常來,你說的沈撲街是誰?”
“他啊,是我非常讨厭的一個人”
畫面飛躍,她被冰冷的水包圍,呼吸不過來,沉溺。
睡夢中她眉頭緊鎖,待夢又斷了,再開啟時,已經是畢業之後。
難聞的中藥,入口苦的要命,終于養出些頭發來。
“這個項目要去京市待一段時間,要和那邊的公司對接,你有沒問題?”中年但沒秃頂的頂頭上司把她派去了京市,和那裡一家房地産公司對接。
“章組長,你看營銷方案這樣有沒問題?”
“很有創意,但你現在隻是實習生,這個功勞估計要被你上司搶走。你有沒考慮來我們公司?”章組長一臉擔憂。
畫面又轉到了慶功晚宴,她那猥瑣的上司又來騷擾她了。
“小舒,你隻要跟了我,你這個實習轉正肯定不是問題。這房卡…晚上,你懂得”
這工作真是一天也做不下去了,好煩,頭秃已經夠煩了。
哎,怎麼教訓這隻癞蛤蟆呢。
“怎麼,連一個項目署名權都沒有?winnie你就這點能耐?”
讨人厭的沈撲街怎麼又出現了,他在高傲什麼。
“如果你和我在一起,沒人敢這樣對你。”
這自大的表情,真是欠教訓,這人怎麼總愛自說自話。
“你到底喜歡我什麼?”她改還不成嗎?
“我也不知道,可能得不到,就記挂。”
“得到了,就能放過我了?”她盡量讓表情羞澀一點,把癞蛤蟆給的房卡塞了過去:“我害羞,你别開燈”。
等他的助理來找她,她也知道自己闖了大禍。
“我知道了,有他的地方,我不會出現,也希望他别再打擾我的生活。”
一夜未眠,沈從嶼從助理調查得到的信息,一早就去了威森的别墅。
根據昨天記得車牌号,查到車子是在蕭夫人名下,加上車上看到的年輕男人,他指名要找蕭聞玄。
蕭聞玄走進會客室,他還困得很,打了個哈欠,睨了一眼黑臉的沈從嶼,他像沒骨頭一樣歪在沙發上。
“聽說你指名找我,有什麼事嗎?”
“她在哪?”沈從嶼也不拐彎抹角,直奔主題。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哪個她?”蕭聞玄裝傻充愣。
“winnie,舒暖意,你的家教,夠清楚了嗎?”
蕭聞玄突然變了臉色,坐直了身,一向散漫的眼眸變得鋒利。但下一刻,又嗤笑:“你這麼厲害,怎麼還需要問我她在哪”
“我不想跟你兜圈子,浪費時間”他的耐心也是有限的:“如果你還想繼續在娛樂圈待下去……”
“你是不是以前也這樣威脅過她?”蕭聞玄冷笑,眼神也漸漸變冷:“難怪她這麼讨厭你,你從來不懂尊重她”。
沈從嶼手微僵了一瞬,“這與你無關,人在哪?”
“呵,昨晚我就送走她了,你不可能找到她。”蕭聞玄得意的笑了。
此時,沈從嶼的助理收到一條信息,他俯身過來,小聲和他交代。
“你送她出國了?”沈從嶼站起來,聲音裡有不悅。出國了就麻煩了,不好找。
蕭聞玄皺起眉:“沒有,你别再去煩她了,你等等……”越說聲音越急,尤其看到沈從嶼要走。
沈從嶼沒有理會他,快步離去。
等人真的走遠了,蕭聞玄才收起剛才那副着急的表情,冷哼一聲。
想找到舒舒,我呸!
那個音樂節目,看來也不能在花溪古鎮拍攝了,還是換個地方吧,本來還想去那邊和舒舒聚下。一會讓經紀人去搞定這事情。
下午回到民宿,舒暖意感覺筋疲力盡,這趟旅行,真太可怕了。弄得她也沒心思看系統結算和任務,将髒衣服都拿去洗,又洗了個澡,她摸着胖虎的腦袋,昭昭貼着她,沒一會就睡覺了。
葉星羽進屋後,就看見兩隻貓一左一右的貼着她睡着。聽到聲音,胖虎擡頭瞥了一眼,又躺下去繼續假寐。昭昭也醒了,端坐着,眼睛半睜,神情瞧着像不屑一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