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在舒暖意昏迷期間,L家的人直接找上了蘇薔薇。來的是代理人西奧,蘇薔薇并不陌生。
“L先生想請舒小姐過去一趟”
“你請回吧,告訴L先生,她是不會去的,并且請L先生将戒指拿走。”都把暖意吓得發燒了,還想請人過去,是要她命嗎!
西奧像在威脅:“那舒小姐恐怕今後都隻能待在浪漫國了”直到肯見L先生為止。
胸腔怒氣騰起,又壓抑着,蘇薔薇知道對方有這個實力。
“她現在被你們吓到發高燒,你回去問問L先生,給她戴上L家那個傳承戒指,就是為了害死她嗎?”
西奧攏了下眉,似沒有想到這個結果,就沒再強迫,先回去告之情況。
過了一會,西奧又來了,還帶了醫生和一些東西來。
“L先生,讓我轉達歉意,他沒想到會吓到她…害她生病。這些是送給她的小禮物,想要舒小姐過去,是有話想要和她說,因為她是L先生失散多年的未婚妻…”
金色流沙随風吹向神秘的國度
輝煌的神廟,高聳的牆上寫滿對永生的渴望,對權力的追求。
金色的飄帶随風揚動,仿佛時間穿梭
象征權力的高台之上,黃金酒盞邊,卧着一隻睥睨衆生的貓……
天仿佛亮了,舒暖意從夢中驚醒。她坐了起來,扶着額頭,人還是有些昏沉。
什麼奇怪的夢,居然夢見一隻無毛貓坐擁數不清的黃金珠寶,然後那隻貓變成了個圓球,忽然又變成胖虎的模樣。
“你醒了?”床邊椅子上坐着一人,聽見動靜,也睜開眼。
屋内開了盞小夜燈,循着聲音方向看去,舒暖意看到蘇南誠,他倒了杯水坐到床邊。
“喝點水,你昨晚發燒,出了不少汗,需要補充點水分”他将她扶着坐起來,将杯子湊到她唇邊。
醫生說可能是着涼引起,開了退燒藥,吃了藥後,中間體溫反複過兩次,到半夜才完全退燒。
舒暖意喝了水,感覺好了些。左右瞧了瞧,并不是在酒店,應該是蘇薔薇家裡。
蘇南誠拿回空了的杯子,放到一旁,抿唇猶豫了片刻說:“對不起,我不應該丢下你一個人”
舒暖意眨了眨幹澀的眼睛,看坐在邊上的少年,右邊臉頰有些紅。她在他半邊臉頰上摸了下:“你姐打你了?”
“我答應了我姐要照顧你,就應該要做到”他姐說的對,如果一開始就做不到,就不要應下。如果他跟着,她就不會跟那假導遊走,也不會因為逃跑擔驚受怕,才着涼發燒。
“不全怪你,是我讓你先回去的”
看少年内疚的模樣,她摸了摸他的頭:“我會跟你姐說不要怪你,回去休息吧,我已經沒事了”。
舒暖意的行李都還在酒店,蘇南誠讓家裡的傭人給她送來換洗的衣服。
從浴室出來後,舒暖意拿起手機想要看時間,發現手機沒有電,已經自動關機了。接上電源,她開始思考自己到底什麼時候招惹的人。
想了一會,還是沒什麼頭緒,她就放棄了。
充了5分鐘的電,手機能開機了。
一開機,跳出好幾條短信提示有未接來電,都是未婚夫葉星羽來電。
浪漫國和華國有6小時的時差,現在這裡清晨6點,葉星羽那邊應該是中午12點了。
怕他發現什麼,她都是浪漫國下午2、3點回複他消息,那邊正好是晚上8、9點。昨天下午才聯系過,不知道他為什麼華國時間早上6點多給自己打電話,這個時間她發燒暈着呢。
聊天号裡,他發來的消息也是讓她回電話給他。
宸海藥業辦公室裡,葉星羽看着仍然沒有任何回複聊天界面,擰着眉放下手機。
昨晚8點多未婚妻發信息推脫,不肯确定來京市的時間。他勸誘幾句,一直到晚上11點都沒有回複,他就去休息了,打算第二天早上再打個電話給她。
半夜時候,他竟然被噩夢驚醒。葉星羽鮮少做夢,從他學玄學起,幾乎不做夢,若是噩夢…必然是什麼征兆。
驚醒後,他再也無法入睡,因為他夢見舒暖意在哭,在求救。
想到這夢預示着她碰到不好的事,他越發恐慌,也顧不上是淩晨5點,就打了她的電話,但提示對方已關機。他起了個卦,卻什麼也看不出。他幾乎是每隔一個小時便打一次,依舊提示關機。
中午休息時間,白慕荷去吃午飯前,想将最新的研究報告順道交給葉星羽。葉星羽的助理不在位置上,他辦公室的門開着,看到裡面坐着的人,白慕荷敲了下門。
“葉總,這是最新的研究報告”白慕荷走近,發現他面色異常凝重,一向平靜無波瀾的眼眸似有重重心事。
“放桌上”他看都沒看她,閉上眼,似在思考什麼。
他是昨晚沒睡好嗎?還是因為公司新藥研究進度緩慢?
白慕荷關切問:“葉總,中午了,你不去吃午飯嗎?”
“出去”他仍舊閉着眼,聲音低沉而冰冷。
明明屋内還開着暖氣,但這一刻,卻仿佛有一股冷空氣凍僵了她的手。白慕荷張了張嘴,也想不出說什麼好。
正要出去,聽見葉星羽在打電話說:“給我訂一張去花溪…”話說到一半,又停了。
他的手機有電話進來,一看來顯是舒暖意,他馬上說:“沒事,先不用了”然後飛快挂斷電話,接聽來電。
走到門口的白慕荷,聽到那句不用了,又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回頭瞧去,隻見葉星羽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她腳步停住,手攥緊,指甲在掌心用力壓了壓,深呼吸兩次,才松開手,安靜離開。
電話一接通,舒暖意就聽到葉星羽焦急的詢問聲。
她因為着涼感冒,聲音略帶鼻音:“星羽,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葉星羽聽到她的聲音,方才冷靜,理智回歸,懸着的心稍微落下。聽她的聲音不對,就問她是不是生病了。
她解釋道:“感冒了,吃了藥睡得太熟,早上也起得遲…”手機也沒電了。
沒發生其他事就好,想到那個噩夢,葉星羽還是有些不放心,想着今天就回花溪古鎮看她。
“不用啦,你昨晚都沒睡好,還這樣奔波幹嘛…你乖乖的工作,晚上早點休息,我過兩天病好了,就去找你…嗯,這次多待幾天陪你好不好”
好說歹說,總算勸住人别回花溪古鎮,不然就露餡了。
舒暖意還想着早點回國,蘇薔薇拎着個袋子給她,帶來了‘噩耗’。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先聽哪個?”
“好消息”這叫希望總在前方。
“好消息是那人不是綁匪,确實是L家族的人,還送了你這些禮物。”蘇薔薇指了指那個袋子。
舒暖意沒心情打開,讓Ryan拆開看看是什麼。
“壞消息呢?”
“壞消息是,他…傑克想和你單獨談談”
“不好”舒暖意想也不想拒絕了。
蘇薔薇知道她會拒絕,繼續把話說完:“我還沒說完,你若不去,他不回讓你有機會回國…”
舒暖意揪着頭發,她到底做錯了什麼,她就該待在花溪古鎮終老,不該跑到外面的花花世界。
Ryan打開袋子,拿出裡面的東西:“嗯?這不是聖禮拜堂的紀念品窗花挂件嗎?”正是舒暖意覺得性價比不高,沒舍得買的窗花挂件,袋子裡有所有在售的款式。
“他到底想做什麼?我又不認識他!”昨天才認識,她不相信自己的魅力有那麼大。
這得問你自己做了什麼!蘇薔薇表情古怪的說:“可是…他說你是他失散多年的未婚妻”
舒暖意露出見鬼的表情:“别開玩笑了!”她是退燒了,但她還感冒着,别吓她,她心髒不好,聽不得恐怖故事。
蘇薔薇:“他說你十年前拿走了他一樣很重要的東西,那個東西,是他們家族…訂婚用的契約之物。”
舒暖意:“我怎麼沒印象,他是不是找錯人了?”
Ryan忽然說:“這裡面還有張卡片”他打開卡片,裡面寫着華文,内容很簡短。
“咦,居然是華文字。親愛的未婚妻蘿絲,禮物代表我的歉意,願你早日康複,未婚夫傑克”
念完卡片上的字,Ryan開始叨叨吐槽:“又蘿絲又傑克的,這是上演泰坦尼克嗎?”
泰坦尼克、蘿絲、傑克…等等,讓她想想,十年前啊…腦中閃過一些記憶畫面。
舒暖意要哭了:“好、好像…是有那麼一回事”都怪年輕不懂事的她,造下的‘孽’。
這事要從港城畢業那晚說起…
畢業聚會上,舒暖意輸了遊戲,吃了芥末上台哭着唱歌。
好不容易唱完,她眼淚也止住了,去洗手間擦了臉,補了妝出來,走一半被沈從嶼堵了路。
他抓着她的手腕,面色不愉的将人帶到了無人的角落。
“你放開我!”他絲毫沒有收斂的力道,弄得她手腕生疼。
“你這麼喜歡那個人嗎?因為他哭了?”沈從嶼的醋意翻滾,酸的心口發悶。
舒暖意看到沈從嶼就心煩,冷着臉回道:“這和你有什麼關系”
她想走,他攔着不放。
不知是哪句話激怒了他,她被強吻了。她長這麼大,還沒被男性親過,她當時真吓壞了,都忘了蘇薔薇的囑咐,打了他一巴掌,然後跑了。
當時的她腦子裡亂糟糟的,就一個勁的跑,不知不覺跑到了靠海的馬路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