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世一君?”聽到自己名字,他從有些呆愣的狀态中抽出來。
漂亮的女孩子叫着自己名字,他大腦有些迷糊,慌亂地點頭。
“你的委托是練習足球是嗎?”她看了眼手機确認,忽的擡頭嘴角勾起,一副桀骜不馴的樣子,傍晚微黃的光照在白皙的臉上,身上仿佛映射着萬丈光芒,這副場景和那一句話直到很久以後潔世一都能清楚記起來。
——“世界第一的前鋒?不錯。”
'世界第一的前鋒,不錯。'
讓世界第一的旅行者&最強冒險家做陪練,要是目标低了,你也會覺得很沒面子的。
像這樣,首先一個小目标。
世界第一,她喜歡這個前綴。
—
蜂樂回的技術很好,隻是短短幾分鐘,和蜂樂回的一對一中,潔世一就清楚地意識到了什麼。
面前的人和旅行者是一類人。
興奮,也不甘。
他意識到了什麼,這個人,和旅行者身上有着一樣的特質。
不是身體素質和技術,若論身體素質的優秀,他想這世上可能都沒人能優秀得過你。
這種踢起球來,眼中隻有球的感覺。
——甚至連同伴都可以忽視。
仿佛隻有自己進球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人就算是同伴進球也會讓他們覺得憤怒與不甘。
'利己'
他看見蜂樂臉上的笑,腦中是旅行者往日眼中的侵略性。
'統治'
旅行者拿到球時,除了自己以外,不允許任何人越過她奪走球,仿佛球場上的君主,霸道而專權,僅僅一個專注得仿佛像怪物一樣的眼神都會讓人覺得可怕。
'吞噬'
仿佛能夠笑着将别人的夢想和人生摧毀掉,碾壓過所有人,旅行者的風格就是不顧一切的摧毀所有人,将所有失敗者奠定成她的王座的台階。
他感到有些窒息,腎上腺素的分泌讓他每次和旅行者的一對一都格外興奮,而蜂樂回同樣帶給他了這種感覺。
'足球不是一個人的運動'
他始終牢記這一點。
但仿佛有什麼纏繞在心底的鎖鍊發出了産生裂痕的'咔嚓'聲。
仿佛輸給了蜂樂回,他就離世界第一的前鋒的目标更遠了一樣。
鑽石與鑽石的打磨,能磨砺雙方。
長時間被旅行者隻靠着身體的完全碾壓,再遇到同齡人但擁有着同樣自我性格又有着更好技術的蜂樂回。
——從未感覺踢球如此暢快。
要赢——要進球。
“喂,兩位,結束了嗎?結束了吧——”是旅行者的自我自答。
一段時間的認識,足以讓他知道旅行者是個極其自我的人,就算他們還沒結束,甚至現在還正在興緻上,但隻要旅行者想結束了,那就必須結束。
和蜂蜜般的眼眸對視了一眼,兩人達成了共識,同時停了下來。
蜂樂回扭頭笑着喊:“可以了哦,要回去了嗎?”
極其自然的将潔世一排開。
告别了潔世一,你将人送到地鐵站,想着能不能持久利用蜂樂回給你刷任務,你問他:“今天的小潔同學怎麼樣?想和他一起踢球嗎?”
你平時觀察到蜂樂回私底下似乎不是很喜歡和别人一起踢球,你也不清楚他願不願意和潔世一踢。
蜂樂回挂在你身上非要你答應陪他踢球,聞言頓住,想了想才回答:“一開始的話,說實話——”
“很無聊。”
像是想起了什麼,他站在地鐵站門口,眼睛眯着,聲音雀躍:“後面好像不太一樣了,可惜結束得有點早啦,不過忘記留電話啦,和潔的話,也可以啦。”
“不過旅行者才是我最先發現的——”他思考了一下,說,“最先發現的,最大的怪物。”
你面無表情地糾正他,告訴他你比怪物強多了。
“我是殺掉無數怪物的旅行者。”
你不要做有可能被超越的'最強'怪物,你隻是'唯一'的旅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