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你們接着去釣魚,很可惜的是,能開的地圖就那麼大,兩天時間不足以讓你釣夠足夠數量的魚去兌換物品。
你們兩個最後是垂頭喪氣的回到公寓的。
讓屋主人凪和看似過來做客實際已經做起了主人家姿态的玲王都很詫異。
這天晚上連凪和你說話都顯得特别小心翼翼,甚至天塌了似的主動把碗筷收到了廚房去。
以至于你明明其實很快就恢複心情了,本來倒也沒有多沮喪,但因為被那麼小心翼翼的對待,看着兩個高中生小心翼翼的表現,在哈哈大笑和保持原樣享受裡面很陰險的選擇了後者。
“旅行者。”
你坐在沙發上啪啪啪打着手機和明天要去見面的黃濑涼太聊着天,凪過來躺在沙發上,毛絨絨的腦袋貼着你大腿旁,因為沙發不大,又坐了個你,正委屈地屈起了雙腿。
你聞言低頭去看他,他這會兒沒有玩手機,眼睛盯着你打開的電視機,眼裡映着電視裡的幻影,卻并沒有将心思放在劇上,遠處是接過洗碗大業的玲王和過去幫忙的派蒙打打鬧鬧的聲音,襯得你們這邊,就算有着小小的客廳裡除了電視的聲音,居然顯得尤其的甯靜。
凪毛絨絨的腦袋就落在你旁邊,你似乎可以感受到男高中生熱乎的氣息,但在這樣的冬日裡,灼熱的氣息并沒有讓你感到讨厭。
你這樣想着,左手擡起來放在凪的腦袋上揉了揉,之後也并沒有收回來,而是扣在上面有一搭沒一搭的揉搓着質地柔軟的白發。
“怎麼啦?你不會還在擔心我吧?哇,我好感動——不過其實我沒有真的情緒煩躁哦。”話落到後面越變越小聲,到最後仿佛在說悄悄話似的。
額前時不時有發絲落下,有些遮掩眼睛,但凪現在并沒有真正地在看電視,所以影響并沒有很大,但有些落下則會戳到眼睛,無奈,他隻好閉上眼睛,隻靠觸覺和聽覺還有嗅覺感受。
從心而論,就和旅行者覺得凪是一個好室友一樣,凪也覺得旅行者作為室友其實也蠻好的。
但怎麼說呢——
或許真的就和天才和普通人之間會有看不見的隔閡一樣,旅行者和他們好像也有看不見也摸不着的隔閡。
不過旅行者好像并沒有發現,但作為和她算得上是朝夕相處的凪和格外敏銳的玲王卻有所感覺,在旅行者眼裡,他們在作為好友之前好像先是要受旅行者保護與幫助的弱者和求救者。
其實也不怪他們那麼覺得,畢竟設定裡面旅行者就是旅行者,在提瓦特,除了同作為擁有非凡能力的同一個世界的神之眼持有者和神明,其他人來說對于旅行者就隻是npc罷了,隻是有劇情多少的區别罷了。
就像玩遊戲,玩家會對連角色卡池都不能進去的npc産生特别多的惱怒和特别喜愛的心情嗎?
不會。
就算有覺得這個不錯,那也僅僅是不錯。
而來到新世界的旅行者還沒有改正這個認知。
而一心想要推主線和新地圖的她,現在在大大咧咧的自己都未察覺到的地方隐隐有些不耐煩和煩躁。
其實察覺到也不會多在意。
要是你真要評價,也就是當初要過又長又臭的劇情還不能跳過一樣的心情吧。
至少現在的大世界更加開放,時不時玩弄下npc也挺有意思的。
凪性格看似懶散不在意,但其實格外敏銳,天才有的毛病他一個不少,但天才有的才能他也都有。
腦中閃過無數想法,甚至他也想問問旅行者平時在外面是幹些什麼,那些怪物又是為什麼突然出現在東京郊區的,但這時他也隻是閉上眼睛,放松下來緊繃的身體,感受着腦袋上的撫摸。
在時不時會觸碰到脖頸的手指帶來酥酥麻麻的感覺,這種讓人情不自禁緊繃起來卻又在精神上迷糊的感受一旦産生就延伸到同樣被觸碰到的頭皮上。
凪呼了口氣。
有點太過了。
他隻能用一個詞來形容他們在旅行者眼中的身份,那就是旅行者的眼中的npc吧,再仔細些就是比較特别的npc。
不然怎麼會對他們這般的不在意,卻在行為上顯得親近呢。
有點不太公平——
在他們眼裡,旅行者身上的神秘引人好奇,實力的強大讓人不經折服又想要靠近,在這副濾鏡下,旅行者平時奇怪的行為都會讓人自己給她找一個理由,他們受到旅行者的吸引,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但旅行者卻不是。
她一直置身事外的話,那就太不公平了。
這麼想着,他面上卻不顯,隻是靜靜地感受着旅行者的撫摸,凪格外誠實的承認其實很舒服,以至于連語氣都和平時有些微妙的不一樣。
“嗯——真的嗎?今天還是在釣魚?”
回來的時候的沮喪,凪是覺得他沒有感受錯,他不太能理解為什麼她會因為釣魚而感到沮喪,但如果帶入npc的身份,想到旅行者平時偶爾說到的任務。
——大概是因為這個釣魚對于旅行者來說也是一個任務吧。
這個任務的獎勵會是什麼呢……
會比呆在他和玲王身邊拿到的東西更多嗎?
他隐隐有些察覺到旅行者為什麼選擇在他家落腳了。
他想着想着把腦袋又往旅行者的方向挪了挪,他在這方面特别誠實。
熱氣直接挨到了你腿側邊,這時你才将視線從手機挪開,想到這裡有些煩惱。
“對啊,釣魚啊,沒辦法欸,隻有那麼多,本來想一口氣弄完,但是現在隻能等待了。”
玩家的耐心可以很好,但一般都選擇不好。
“是有點煩。”你說着,話音一轉,“不過正好這兩天有些其他事情在忙,所以勉強忍耐吧。”
你先放過了一直不更新也不給任務提示的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