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既明走後,立馬就有人過來盤問蘇長洲,隻見他雙手舉起,做着投降的姿勢,“别問我,我知道的不比你們多。”
包廂裡蠢蠢欲動的火瞬間熄滅了。
菜館在學校的後面,回去要走一截小路,還要穿過一片操場,走了一半,詩詩推開兩人,吐了。
尤可也累的大喘氣,揉着肩膀看着蹲在草地上吐的人,她遞了兩張紙巾,詩詩接過擦了下嘴,埋頭抱着膝蓋。
她以為是醉酒不舒服,就站在原地等她緩緩,結果沒一會兒就聽到了哭聲。
“怎麼哭了?”她關心地問道。
黑夜裡,宋琪歎了口氣,“讓她哭吧,心裡憋着難受呢。”
尤可才知道,原來詩詩談了一個學長,前兩天分手了。
空曠的操場角落裡,室友哭的傷心欲絕,尤可跟着眼眶濕潤了,像是看到了自己曾經的樣子。
她蹲下身,一下一下撫摸着她的背。
大晚上的,連個月亮都沒有,幾個女孩蹲在這裡并不害怕,後面不遠處,柳既明就站在那裡,全程陪着,沒有一句催促,在這個寂靜的夜晚隻讓人覺得安心。
他一直陪她們到了宿舍樓下,詩詩發洩了一場,情緒穩定能自己走了,宋琪和嘉楠陪着。
尤可一隻腳踏進宿舍樓,又轉身跑了出來。柳既明站在女生宿舍前的公告牌處,還沒有走。
黑夜裡,尤可的眼睛很亮,像是做了一場義無反顧的決定。
“柳既明,我已經不恨你了,你不用再哄我了。”
他眼眸裡閃過一絲沉重的苦澀,若真不恨,她又怎麼會連名帶姓的叫他。
少年的語氣帶着鈍澀,“可可,你可以生氣,也可以怪我,但你不能躲着我。”
他的女孩,他還沒有開始哄,她就已經松動了,這麼好騙。
過幾天是國慶節,學校放了五天假,離家有一個月了,尤可打算回去,被幾個室友強烈譴責。
“可可,都大學了,怎麼能一放假往家跑?你最不合群了,一到雙休就兼職,我們宿舍好久沒有集體活動了。”
尤可考慮過後最終留了下來。
結果,放假第一天,宿舍集體睡到了下午……
這樣可不行,晚上,尤可開始做攻略了。
江城是個旅遊城市,玩的地方很多并不難找。
半月湖,金雞城,博物館,古城街,她安排了詳細的路線發在群裡,坐哪路公交車從哪下,連附近好吃的地方都一一列舉出來。
第二天,宿舍起了個大早,各自洗頭化妝,搭配衣服,青春靓麗出了校。
結果差點耗死在第一步等公交,國慶假期,公交車休息了一半,原本15分鐘一班車變成了30分鐘一班,還晚點。十月份的太陽依舊很毒,尤可小臉被曬的通紅。
“學長。”
柳既明宿舍四個人剛好也過來等公交。
“巧啊。”
他看了一眼蔫蔫的靠在公交站座椅上的女孩,走到她面前的不遠處。
尤可臉上刺眼的光線不見了,她睜開眼,仰着頭,看見了面前的男生。陽光照在他身上,勾勒出來他的輪廓,時而模糊時而清晰。
她就這樣靜靜的看着,沒說話,也沒動作,像是還在睡夢中。
詩詩正在跟蘇長洲他們聊今天要去哪裡玩。
“雖然我也來這邊一年多,但也沒逛過,能不能結個伴?一起去。”
聽到學長願意一起去玩,宋琪和詩詩止不住的點頭。
見她們同意,蘇長洲又建議道,“我們拉個群吧,這麼多人,别跟丢了。”
宋琪舉手道:“我來建,我有學長□□,我拉你進群,你再拉一下其他三位學長。”
所以說幹啥都要男女搭配,他們一來,這太陽感覺都不曬了。
江城一日遊小分隊群誕生了。
“嘉楠,尤可我拉你們了,快進來。”
嘉楠一進去就點開成員框,找到名為長洲破浪的□□,點進去,發送添加好友請求。
副主席的□□,以後總會有需要聯系的時候。
蘇長洲直接點了通過。
群裡又進來一個成員,頭像是一個棒棒糖,她猜測着,是不是主席?主席的□□,對誰不是個誘惑?
她又怕加錯了,點進去看了一下,愣住了,上面昵稱是:可可糖。
“長洲學長,這是柳學長的□□嗎?”嘉楠将手機舉到他面前悄悄問。
蘇長洲看了一眼頭像,說:“是。”
突然發現了什麼不對勁,又看向了屏幕。
心一動,像是窺探了什麼驚天大秘密。
他們一年前就加了好友,備注過名字,所以他隻見過一次他的昵稱,一年前就是這個昵稱,可可糖,可可……尤可!
原來他們早就認識了……果然,柳既明這樣冷漠的人,怎麼可能會一見鐘情?
柳既明往尤可面前走了兩步,很自然的問:“可以加個□□嗎?”
這句話,平時都是别人對他說的。
“有事發群裡,我能看見。”
柳既明笑了一下,平時也都是他拒絕别人。
尤可的頭像是一顆彩色糖,昵稱也是一顆糖。雖然她沒同意,柳既明還是發送了申請,可可手機上彈出了消息欄。
可可糖請求加你為好友。
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