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尋隻覺臉上火辣辣的疼,淚珠不可控地流下來。
“對不起...”孟尋機械地說着道歉的話。
姚淑華長呼一口氣,“我生你養你給你這麼好的環境,是為了讓你次次都考不過那個賤種嗎?”
“你這個廢物,在聖銘比不過那雜種,季少也沒将你放在心上,媽媽辛辛苦苦培養你四處求人讓你到聖銘為的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不争氣?”
“對不起,對不起,我下次一定會努力的...”孟尋的聲音極微弱。
姚淑華輕哼一聲,“算了,媽媽上次說的讓你請季斯序來家裡吃飯,問他了嗎?”
孟尋眸光閃爍,她喉頭艱澀,“他說會來,隻是最近有點忙。”
姚淑華輕品一口咖啡,“這還差不多,孟尋你有這張臉就好好利用它,男人哪個不好色?季斯序現在還小,可比那些上了年紀的好哄多了,别以為上次他把你丢在酒店門口的事我不知道,既然對你沒那麼上心,那你就該好好想想怎麼讓他對你感興趣。”
姚淑華到孟尋身邊,死死盯着她,“留好你的處子之身,你必須想辦法讓季少破了你的處,你這輩子要是進不去季家大門,就隻能去給那些老男人做小。”
“媽媽是為你好,懂嗎?”
說着,她想順順孟尋的頭發。
孟尋側頭避開,她嗓音微啞,“知道了,媽。”
回到房間裡,孟尋看着鏡子裡淩亂的自己,一個清晰的巴掌印在臉頰上格外顯眼。
她輕輕撫上自己的臉頰,痛的她微微皺眉,姚淑華的話不斷在她腦海中回響。
不被季斯序破處,就隻能去給那些老男人做小,哪些老男人呢?
她記得,曾經爸爸帶回來的生意夥伴,在飯桌上流連在她身上的黏膩眼神,那時候,爸媽添酒加菜很是熱絡卑微。
孟尋對着鏡子極輕地笑起來,就這麼忌諱陸星津麼。
爸爸養在家裡的私生子,她同父異母的哥哥。
就這麼想讓她成為孟家往上攀爬的工具麼?
她偏不遂了他們的願。
和同父異母的哥哥搞在一起,會是什麼滋味呢?
孟尋輕睨一眼鏡中的自己,轉身去洗澡。
洗完澡,孟尋沒有把頭發吹的特别幹,而是帶了細微的潮意,她手指撥弄着睡衣,選了一件吊帶,肩帶胸口處點綴着蕾絲花樣,少女的睡衣被她的身材撐起來,顯得純欲。
最後,她拿出香水,噴在手腕處,輕輕貼在脖頸上。
孟尋故技重施,端上果盤,往地下室的方向去。
陸星津看起來似乎很讨厭她,孟尋并不在意,他的這點讨厭算什麼,況且,孟尋輕輕将右耳碎發别在耳後,露出臉頰上的泛紅,更顯得我見猶憐。
她和陸星津,本質上是一類人。
來到陸星津房前,孟尋輕敲了敲門。
屋内的陸星津手上動作微頓,一股極其細微的不屬于地下室的幽香透過門縫鑽入他鼻腔中。
是她嗎?
陸星津慌了神,将狼藉丢入垃圾桶,套上褲子到門前,調整了下自己的表情,開門。
孟尋擡眼,陸星津仍舊是那副漠然的模樣,看到她時眼底流露出淡淡的不耐煩。
看到她的一瞬間,他就要關門。
孟尋抵了下門,柔弱無辜地擡眼看他,話語也軟軟的,“你就這麼讨厭我嗎?”
“呵。”一聲冷笑從陸星津喉間發出,他的話語毫不客氣,“不然我要喜歡你們孟家的人麼?”
孟尋沉默了,她低垂着眉眼,柔柔弱弱的,“對不起...”
陸星津的視線落在她泛紅的右臉上,他眸色微沉,極輕地抿抿唇,克制住詢問的欲望,他再次冷漠地要關門。
孟尋素手攀上他的手臂,她的身子往前湊了湊,那挺立的一團若有似無地劃過他裸露的肌膚。
孟尋咬着唇看他,“你把這些水果吃了吧。”
陸星津面色一沉,甩開她,“說了我不要。”
陸星津的力道不大,孟尋卻是沒拿穩似的,手裡的果盤墜在水泥地上,盤子碎裂的聲音格外響亮,精心擺盤的水果也散落在地上。
孟尋愣愣地看了眼地上的狼藉,又回頭受傷地看一眼陸星津。
陸星津毫不留情地将門關上。
門一關,孟尋故作的柔弱姿态不見,她冷眼看了眼散落的水果,輕嗤一聲。
陸星津連帶着她也這麼恨,對她的防備心這麼強,自制力也這麼好麼?
看來想和哥哥搞在一起不是一件她勾勾手就能辦到的事。
孟尋蹲下/身子,想收拾這些碎瓷片,低頭卻是看到一張相紙在門縫裡,一半露在外面,一半在陸星津房裡。
孟尋小心翼翼地将相紙抽出來,翻過來一看,她微微怔住。
照片裡,唇紅齒白的她笑的燦爛,孟尋卻不記得這是她什麼時期的照片,又或是因為什麼事這麼笑着。
她撿起照片站起來,盯着眼前緊閉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