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辦。
既然季斯序不要她“精心”挑選的西裝,孟尋也懶得留,一直提着也煩,下樓後,她随手将買給季斯序的那件丢進垃圾桶,手裡還牢牢攥着她起初為陸星津挑選好的。
晚上回到家,孟尋洗去一身疲累,她坐在床上,左腿屈着塗身體乳,目光微側,看到地上的禮品袋。
耐不住的,心有些癢癢。
想立刻給陸星津送去,想立刻看到他穿在身上。
不過他如今表現地很是讨厭她,恐怕沒那麼容易聽她的,乖乖穿上讓她看。
孟尋沒有着急,也沒有在意時間,忙完自己的事後拎着西裝去地下室。
她之所以對陸星津這麼感興趣,不止是他禁忌的身份和澀情的身體,還有兩人的差距。
對于陸星津,她沒有什麼顧慮,可以不考慮他的感受,隻做自己開心的事。
她不需要費心力讨好。
這一點,孟尋尤為喜歡。
來到地下室,孟尋看到門縫中透出的一絲光亮,知道他這時在了。
聽到敲門聲,陸星津頭皮一緊,這個時間點,隻能是她。
他那顆不安分的、躁動的心在聽到這聲敲門聲突然安靜下來,她今天也來了。
期待她來,可她真的來了,陸星津又覺得很難纏。
很矛盾。
他搞不定她,再繼續下去,陸星津怕自己着了她的道。
敲了半天,門也不開,看着門縫裡依舊透出來的光,他連演一下關燈睡覺的戲碼都不願意演,這光亮就是赤/裸裸告訴她,陸星津在,門他就不開。
孟尋來了脾氣,一個背地裡偷偷收集她照片的男人還裝上了。
她開始用腳踢門。
一聲聲,“咚咚”的,聽起來很不友好。
陸星津本想繼續裝聾作啞,可耳聽着一聲聲越來越大,能感知到踢門的人越來越生氣,大有一副他不開就把這門踹翻的架勢。
門終于開了。
孟尋擡眼便看到陸星津那張冷的掉碴的臉,一如既往地帥氣。
看到這張臉,孟尋的火氣消散不少,但還是有的,她撞開陸星津自顧自地進屋,還冷聲道:“把門口的東西拎進來。”
陸星津逐客的話都還沒說出口,孟尋便已經主人似的坐到床上。
陸星津低頭看了眼地上的精緻禮品袋,他眸色一沉,拿着進去。
“陸星津,你什麼意思,就在房裡讓我敲那麼久門?”孟尋冷眸興師問罪。
陸星津凝眸看她,“我以為,那麼久不開門你應該明白。”
他不想開。
孟尋冷笑一聲,她将裙擺往上一撩,陸星津慌亂地避開目光,與此同時,耳朵根燒的厲害,雖然早已知曉她是存了心引誘的,可也沒想到是這樣大膽的方式。
孟尋擡眼瞧見他泛紅的耳朵根,意外的純情,這絲純情也很巧妙地取悅到她,她被關在門外的不開心就和他算了。
“你看我啊,躲什麼?”孟尋故意将話說的不明不白。
“不想看。”陸星津極力地表現冷淡,可聲音裡的那絲顫音掩藏不了。
孟尋笑笑,“你把我膝蓋弄傷,今天這淤青更吓人了,你連看都不看?不準備負責了是嗎?”
聽到她說淤青,陸星津才轉過頭,隻見孟尋将裙擺撩在大腿處,一截白嫩的小腿露在外面,白的晃人眼,這樣極緻的白皙下她膝蓋上的淤腫看起來格外吓人,确實比昨天還要駭人。
見他沉默盯着自己的膝蓋,孟尋故意的,将裙擺又往上撩了撩,直要到大腿根處。
果不其然,他的視線又逃開了。
“剛開始一兩天都是這樣,我的也是,熱敷兩天就好了。”陸星津道。
孟尋微微眯眼,“是嗎?你的也是?我看看?”
“沒你的嚴重,不用看。”陸星津想也不想地拒絕。
孟尋沒強求,她身子略微往後仰,反手撐着床闆,擡起下巴示意道:“給你買的,試試?”
陸星津看向孟尋帶來的禮品袋,他眸中罕見劃過一絲戾氣,語氣裡的冷硬更是真實的,“不要。”
“孟尋。”他喊她。
孟尋微怔,陸星津極少喊她的名字,這幾次見面也都是“你、你”地稱呼,她翻過往記憶想找到陸星津喊她的記憶,可似乎沒有。
他的嗓音很涼薄,念這兩個字時有種說不出的好聽,孟尋很喜歡。
“怎麼了?”孟尋沒有注意到他的戾氣,柔聲詢問。
陸星津的目光朝她刺來,很冷,他輕扯嘴角,“你該知道,我對孟家的人都沒有好感,所以,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這一點,孟尋當然清楚,她無比清楚、無比理解陸星津對孟家的一切惡心和厭惡。
她輕笑了聲,下床,到陸星津面前站定。
他的個子很高,孟尋不得不仰望着他,一靠近他,獨屬于他身上強烈的荷爾蒙朝孟尋襲來,直要讓她腦袋都暈乎掉。
“可我不是說找你幫忙麼?為什麼都不問問,我要找你幫什麼忙呢?”一靠近他,孟尋的聲音不自覺便黏糊起來,帶着絲絲媚意。
陸星津隻聽着她這樣的聲音身子便緊繃起來,他刻意不看她,聲線微顫,“我說了,我沒什麼能幫你。”
“隻有你能幫。”孟尋說的很笃定。
“什麼?”陸星津下意識問。
孟尋輕笑了笑,踮腳貼近他耳邊,聲音低而媚,“陸星津,我要你...”
“幫我解決一些,女人正常的生理需求。”
一瞬間,陸星津的耳朵簡直要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