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狂風暴雨,還夾着閃電和驚雷,小家夥估計是被吓傻了,一動也不動地看着他。
她有着白色的毛茸茸肚皮和灰色的毛發,一條大尾巴在身後向上翹着。或許是被雨淋濕了,大尾巴也不再蓬松,身上也濕漉漉的,總而言之,這是一隻可憐的落湯松鼠。
她圓溜溜的大眼睛更是一動不動地望着他,那又傻又呆的樣子,簡直讓人忍不住想揉兩把。
他看了她一會,然後從抽屜裡面拿出上次沒有吃的堅果包,撕開包裝袋之後倒在了一個碟子上。然後拿到玻璃門那邊打開陽台門,将碟子放在了架子上。
??他是要給我吃的??
溫夏目光随着他的動作不斷移動,現在,他放下碟子之後又回到了辦公桌前。
好吧,自己現在這個樣子,他認不出自己也正常。
于是,她抹了一把臉,走過門口那裡對着他喊:“林立!”
林立坐在辦公桌前,正想繼續剛才的工作,結果就聽到陽台處傳來叽叽的叫聲。
轉頭一看,原來是那隻小松鼠跑過來門口那裡,站着将雙手擺在胸前,正對着他叫。
看來是隻不怕人的小松鼠。
溫夏看到他沒反應,這一下可着急了,于是更湊近來一個勁地說:“林立,我是溫夏啊!你聽得到我說話嗎?”
林立聽到小松鼠叽叽叽地叫,好像很着急的樣子,更是覺得奇特。想了一會兒,于是走過來仔細盯着她瞧。
溫夏看着面前巨人一般的男子,一刹那有點害怕,現在自己小小的一隻,手無縛雞之力,如果他有害鼠之心,她大概不用怎麼掙紮就能成為一塊鼠餅。
畢竟他們之間的羁絆三言兩語都說不清楚,他要傷她也有足夠的理由。
然而,林立觀察了她好一會,終于發現了這隻落湯松鼠的背上有好幾道血痂,不知道是被什麼東西抓傷的。
這小家夥,還懂得叽叽叫找人幫忙,挺聰明的嘛!
于是林立走到辦公室的櫃子裡,拿出了醫療箱子過來,從裡面拿出了碘伏和棉簽,準備給小家夥上點藥。
溫夏卻懵了,他到底是聽不懂呢還是聽不懂呢?
她心裡一沉,完犢子了,難道他聽不懂她的語言?
她不死心地再喊了一遍:“林立?林立?你聽得到我說話嗎?我是溫夏啊!”
又聽到小松鼠叽叽叽哩哩的叫聲,林立一邊扭碘伏蓋子一邊說:“知道了,我現在給你擦傷口。”
所以他是聽懂了還是沒聽懂?溫夏好想咬人啊啊!!
林立拿着沾了碘伏的棉簽轉過來對她說:“我現在要給你消毒傷口了,你不要亂動。”
好吧,溫夏決定不再說話了,還是這具鼠鼠的身體要緊。
看到小松鼠一動不動,林立猜想這小松鼠估計是有人養的,所以才不怕人,還知道找人給她療傷,但是如果是人養的,怎麼會弄得滿身都是傷呢?
溫夏身上的傷口都是之前和其他鼠打架時被抓的,還有被啄木鳥啄的,現在都結痂了,就是傷口有點多。
林立用棉簽将碘伏給她傷口都塗了一遍,然後看她那麼乖,還給她将尾巴的水珠用紙巾擦了擦。
看着他這小心翼翼,又溫柔細緻的樣子,溫夏覺得自己可能是認錯人了吧,她認識的林立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表情,那可是個萬年大冰山啊!
每次她跟他講話,他那副生人勿近的清冷樣子,每每都讓溫夏的好心情降到冰點以下。
所以這個人應該不會是林立吧。
林立幫她消毒完傷口之後,順便将外面的堅果碟子拿了進來,放在桌子上,示意她過來吃。
說真的,溫夏的确有點餓了,早些時候吃下去的樹芽和樹皮早就消化成渣了,不吃白不吃。
于是她跳上茶幾的桌子那裡,靠近碟子旁邊,從裡面挑了一顆核桃吃了起來。
外面的暴雨依舊在下,接近傍晚,天色也越來越暗沉,風卻是變小了點。
林立坐在電腦前,看着憨态可掬的小松鼠一雙爪子捧着一顆核桃不停地嗑,真是可愛極了。
雙頰鼓鼓的,眼睛黑黝黝的,一看就很聰明,事實也的确是如此。就是長得不怎麼好,身上毛發都打結了,也沒什麼肌肉,也不知道她去哪裡弄成這個樣子。
就在這時,吃得正香的溫夏,察覺到了動靜,馬上停止了進食,轉過頭就看到溫柔版林立拿起了一個小盒子正對着她,就跟那天那個小女孩拿起來的一樣。
不好,是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