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了點搭在平闆邊緣的手指,銀色鏡框後面一片隐晦不明。
一個小時後,他終于再次接到了檢查完的小家夥。
“已經幫她檢查過了,是正常的脫毛現象,但是她的尾巴那裡有發現了少量的螨蟲,我這邊給你開點藥,你回去給她塗一下,如果不治療好的話,後面大尾巴也會脫毛的。”醫生一邊給他拿藥一邊叮囑他要注意的事項。
螨蟲是個什麼鬼?溫夏聽完心裡咯噔一跳,她尾巴沒有脫毛呀。
她的大尾巴上有蟲子?她趕緊将自己的大尾巴搖了過來,仔細檢查看有沒有脫毛和蟲子。
螨蟲?哪裡有螨蟲?她完全看不到啊!
等林立拿到藥付清款,便帶着她上了車,現在那麼晚,他也不回辦公室了,便直接開車回住的地方。
溫夏上車沒一會就睡着了,有可能是車上太舒服了,也有可能是今天太累了,下午發的夢導緻精神萎靡不振,接着發現自己脫毛了的震驚,再到坐小汽車和看獸醫的這種種,陌生的沖擊實在太多,導緻她睡着的時候甚至發出了打呼噜的聲音。
而等到她醒來的時候,她發現她又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今天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已經夠讓她腦子像漿糊一樣,塞得滿滿的了,所以這裡是哪裡?
她看着和辦公室完全不一樣的裝飾布置,歪着腦袋東看看西瞧瞧。
難道這裡是林立秘境的洞府?他人哪去了?
她叫了幾聲,沒有人回應,于是便決定先到處看看。
為了看得更清晰一些,她從籃子裡面跳了出來,準備好好觀賞觀賞這陌生的洞府。
然而,這一看,她就發現真的不得了哦。
首先,這洞府了不得的大!至少是她以前自己洞府的三倍大。
她跑到樓梯那邊去看的時候,發現光樓梯上去就有三層,然而,樓梯下去也還有三層。
她現在處于的這層,還算能看到供休息用的榻和案幾,但是材質和古香古色的木質家具完全不一樣,色調淡雅而簡約。幾棵大型的綠植則為這一層增加了清新甯靜的氣息。
站在這層往上看,你能看到整個二樓都是整齊擺放的書籍。
是的,記住,是整個二樓,不是一面牆或者一間房。
他竟然将整個二樓變成了一個對外的通道,通道的牆就是書牆,書牆類似回字形,書架上黃橙色的燈光将整個二樓照得明明白白。
他到底是有多愛看書啊!溫夏感歎!這麼多書,得看到何年何月呀!
當她還想往上走的時候,結果就聽到有聲音傳了過來,于是,她循着聲音往那邊跑去,是林立在裡面嗎?
她又奔又跑地往房間裡面掠去,看到了一個開着的門,聲音就是從這裡面發出來的。
她動了動鼻子聞了聞,有一股雪松的味道,沒錯,林立身上就是這股味道。
她一跑進去,結果就看到房間裡面的另外一扇門這時也打開了。
林立滿身水汽地從裡面走了出來。
溫夏站在那裡,揣着小手手,定定地看着。
他有幾縷烏黑濃密的頭發濕哒哒地貼在了額頭上,那戴在眼睛上的銀色鏡框也被摘掉了,内雙細長的深邃眼睛水潤又明亮。
粉色的唇珠晶瑩柔軟,發尖的水珠聚集到一起,終于不堪重負般墜落下來,順着輪廓分明的喉/結一直往下流。
流過散發着熱量的起伏,流入微微敞開的第三顆紐扣中。
溫夏看得兩眼發熱,她感覺到自己的心髒在撲通撲通地亂跳着。
她不合時宜地想起曾經僅有的一次接觸,隔着衣物,将手指按在了他的胸膛上,那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感覺?
而現在,她發現這個感覺竟然具象化了。
他身材高挑/挺拔,寬肩/窄腰,呈現出男性獨有的性/感和力量。
而林立洗完澡,正一邊擦着頭發,一邊往外面走,結果就發現睡着的小松鼠跑了進來,現在正兩眼發呆地看着他。
他單膝蹲下來低頭看着她說:“睡醒了?小家夥,歡迎來到我的家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