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表示自己已死,有事燒紙!
切,小氣鬼。
蕭袖月安靜垂下眉睫,輕聲道:“女兒又冷又累,可否告退?”
蕭立業有些意外地打量了她一眼,随即嫌棄地示意她離開。
蕭袖月實在不想留下來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說,現在她凍得要死,天塌下了也隻想呆在一個溫暖的地方好好睡一覺。
扯了扯小翠,蕭袖月帶着人繞過人群朝着前方走去。
燈火通明的院子裡,她們主仆倆人就像是灰撲撲的老鼠沒有人在意,就算是路過的下人都直接忽視,由此可見女主在府裡的地位。
蕭袖月搞不清楚自己住的地方在哪裡,正想讓小翠帶路,就見前面呼啦啦湧來一群人,幾個打扮得神采奕奕的丫鬟提着燈籠,簇擁着中間一名光彩照人嬌媚無雙的少女迎面而來。
“小姐,是二小姐來了!”小翠害怕地提醒。
二小姐蕭柔嘉,蕭立業繼娶的妻子所出,是府裡真正意義上的‘嫡’小姐,千嬌百寵着長大,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女主這個長姐在她面前連提鞋都不配。
當然,平時蕭柔嘉也沒有少踐踏女主,女主越倒黴她越開心。
“姐姐你原來在這裡啊,老夫人知道祠堂出事正坐立不安,等着聽消息呢,到底出了什麼事,好端端的祠堂怎麼會起火?華嬷嬷呢?”蕭柔嘉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似乎在猜測祠堂起火跟她有沒有關系?
蕭袖月舉起袖子咳了咳,輕聲細語道:“我也不知道呢,華嬷嬷昏過去了,你想知道去問她吧,我先回去了。”
“等等,你不是呆在祠堂嗎,怎麼會不知道?華嬷嬷為什麼會昏過去?”蕭柔嘉質疑。
蕭袖月眨了眨眼:“誰知道呢,大概是撞邪了吧,或許她得罪了祖宗牌位也說不定。”
“胡說,”蕭柔嘉嗤笑了一聲,誰不知道姐姐你是個不祥之人,要是倒黴也該是你倒黴才對,怎麼輪得上華嬷嬷?莫不是你沖撞了什麼,牽連了華嬷嬷?”
“你說是就是吧,開心就好,我走了。”蕭袖月羨慕地看了眼她身上暖呼呼的紅色鑲毛鬥篷,再對比自己的單薄着裝,一刻也不想呆下去了。
“等等,老夫人正等着回話呢,既然華嬷嬷暈過去了,你跟着走一趟吧!”蕭柔嘉理所當然地道。
她嫉妒地看了眼蕭袖月冰雪般聖潔的容顔,即使畏縮小家子氣,可是這張臉實在長得太好,讓人恨不得撲上去抓破了。
可惜就算長得再好也不讨長輩喜歡,想到一會老夫人一定會對着蕭袖月發火,并懲罰她,蕭柔嘉就幸災樂禍的笑了。
“我能不能不去?”蕭袖月歎息了一聲,看了眼人多勢衆的對面,再看看勢單力薄的自己,哀悼自己想立即躺下的希望破滅。
蕭柔嘉驚訝地看着她,掩唇而笑,眼神嘲諷:“你說呢?”
蕭袖月移步走上前:“那就走吧!”
早見面早結束,她正好也見識一下那個變态老夫人。
蕭柔嘉狐疑地看着繞過自己的人影,總覺得這個懦弱膽小的長姐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丫鬟們在後面提燈跟着,小翠鹌鹑似地縮着頭跟在一角。
蕭柔嘉上前幾步跟蕭袖月并步走着,邊走邊打量她:“姐姐今晚好像有點變了?”
蕭袖月無精打采地垂着眼:“是變得更好看了嗎?”
月光如水一樣灑落,蕭袖月的臉在月色下白得如冰雪做成似的,美得不若真人,任是無情也動人。
純到極點,清雅到極點,讓人有一種想摧毀的欲望,這也是女主在書中吸引來各路渣男的原因。
蕭柔嘉的眸裡閃過暗色,在路過一株野生的皂角樹時,她眼睛一眯,突然伸出手來将蕭袖月往樹上一推。
要知道這顆皂角樹枝桠橫出,上面長滿了尖利的刺,一旦撞到臉了,不要說毀容,一個不小心連眼睛都能給你戳瞎。
蕭袖月從一開始就防備着她了,要知道書中這位二小姐表面天真無邪,背後沒少對女主下黑手:唆使人劃破女主的臉,在藥膏中下毒,企圖毀掉女主的容顔;一同遊玩的時候,會在背後推女主下水,她在一旁裝無辜;在長輩面前給女主上眼藥,害女主頂着大太陽跪地領罰,直到昏迷過去。
此刻一見她有動作,蕭袖月反手拉住她,自己借力立住,反手将人推了出去。
“啊啊啊,我的臉,......”蕭柔嘉撞樹上了,尖利的凸出的刺立即劃破了她臉上的皮膚,鮮血冒了出來。
好在她反射性的閉上眼,躲過了危險,否則眼珠子都别想保住。
“小姐!”丫鬟們發出驚叫,驚慌地沖上來救人。
蕭袖月機靈地躲過人潮,悠閑地站到一邊欣賞蕭柔嘉的慘狀,看到她倒黴都覺得自己沒有這麼冷了。
“小,小姐,你沒事吧!”小翠的膽子很小,結結巴巴地問自家小姐。
“我好着呢,有事的是其他人!”
蕭柔嘉捂着臉被丫鬟扶了出來,手指縫裡滲出血迹,渾身顫抖個不停,害怕自己臉毀容。
她目眦欲裂地瞪着蕭袖月,樣子像是要吃人:“我的臉,我的臉,蕭袖月你怎麼敢害我?......,抓,抓住她,我要報仇!”
她要将這張可惡的臉毀掉,讓人一輩子無顔在人前露面,隻能躲在黑暗的屋子裡腐爛成一坨爛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