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立業臉色慘白一片，差點站不住，目光狠戾地射向蕭袖月。

“啧，我不喜歡有人這樣看我，”蕭袖月冷然地擡了擡下巴，随即在蕭立業的眼皮子底下拔出刀子，手起刀落又是一刀，“給我收回去！”

鮮血飛濺，小胖子蕭桦痛得哀嚎，如果不是實在被折磨得失去力氣，早就在地上打滾。

蕭立業眼皮子一跳，臉皮一陣抽搐，陰狠地收回視線。

“你，你怎麼敢......？”蕭老夫人快昏過去了，差點以為自己在做夢，世道怎麼了，小白兔也會吃人了。

“閉嘴吧，老東西！”蕭袖月眼皮一挑，毫不留情地罵人，“爛心爛肺的玩意兒，沒有人性披着皮的老畜牲，自己是個什麼東西自己不知道啊，還敢來我這裡現眼。惹急了我，扒光了你衣物丢到城隍面前，上面刻四個大字‘年老無德’，讓滿城上上下下長長見識。忘了找你算賬該慶幸自己逃過一劫躲着去呗，還敢跳出來找存在，不想活就别活了，我成全你。”

“你，你，......”蕭老夫人被罵得臉皮紫漲，喘不上氣，翻着白眼一副要暈過去的樣子。

“母親，母親。”蕭立業着急地拍着她胸口。

周圍一片手忙腳亂，趁着空隙他用餘光偷偷打量蕭袖月的神色，卻見對方沒有絲毫動容，眼底甚至現出幾分看戲的意味，和從前完全判若兩人。

越是觀察蕭立業心底越是發沉，這意味着蕭柔嘉說的八成是真的，對方的的确确變了，而且對蕭家充滿恨意甚至想報複。

然而更讓他畏懼惶恐的是，到底是什麼給了她跟蕭府翻臉的倚仗，那晚的人到底是誰？

如果一天不弄清楚蕭袖月背後的人真面目，不剪除掉危險，蕭家将永無甯日。

蕭立業揮手讓人将蕭老夫人擡回去，自己轉身面對蕭袖月試探地道：“你上不敬祖母，下對幼弟狠辣無情，難道真的以為府裡沒人可以任你為所欲為嗎？”

他對着身後使了下眼色，立即有幾個門客躍躍欲試地走了出來。

蕭袖月突然放開手裡的鞭子，不顧蕭桦的慘呼拔出刀站了起來，順帶地踢了小胖子一腳，将人踩在腳下，而後溫溫柔柔地一笑：“來啊，你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