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沈約所說，他的妻子已經死了半年多了。

任何一具屍體埋了半年，不說骨肉化為腐朽，也絕不會是剛埋下的樣子。

秦苑雨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有人動了蕭袖月的墳墓，用不知名少女的屍體換走了她的遺骨。

“沒有别人！”沈約的聲音有些哽咽難言。

“？？？”

秦苑雨有些沒聽懂沈約的意思。

沈約一瞬不瞬地盯着棺中少女的容顔，重新說了一遍：“不是别人，她就是我的妻子，蕭袖月。”

秦苑雨傻了似地張大了嘴巴，手指不自覺顫抖地指向棺中人，求證：“她，蕭袖月！”

沈約點了點頭：“是她。”

秦苑雨手指抖啊抖，确認：“你那個死了半年的妻子？”

沈約再次點頭。

秦苑雨這下真的忍不住跳了起來，大手抓狂地揪住自己頭發：“我不明白，沈老弟，你就沒有覺得哪裡不對？你見過誰死了半年還是這幅模樣，說她是昨天剛死的都有人信。”

“難道你老婆根本不是人，是什麼精怪所化，所以死後能不朽？還是你給她吃了什麼能保屍身不腐的寶貝？”他大聲問。

沈約的臉色有點發白，他木着一張臉：“我隻能确定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她是人，而不是什麼精怪。另外，也沒有給她用過任何寶貝。”

“那麼你告訴我，她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做到屍身完好的？”秦苑雨迷茫了。

沈約露出一絲苦笑，歎息：“我原本很确定她是人的，現在自己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