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真與他不熟?那為何他說我既為人夫君,卻對你不聞不問。”溫均華不解。
嶽青昭嘴角冷抽,尴尬笑着強行解釋道,
“我……我覺得他說的對,你看你那日演的太差,連個外人都看的出來你并非真心待我!”
“可我們日後和諧相處,不多問對方事宜,何曾說過還要扮恩愛?”溫均華當即反問。
嶽青昭抿了抿嘴,不願多說,扶着額頭,輕聲道,“哎呀~頭有些暈了。”
溫均華也不多問,忙起身道,“那你好好休息,早起養好身體,還要教我武功呢。”
聽到這話,嶽青昭太陽穴突突跳了兩下,這下是真的開始疼,教他武功比感冒還要讓她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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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衙,宋白溪端坐在公堂之上,這兩日他越是心煩意亂之時,縣衙的事情越發密集,這一個上午他坐在公堂上,就沒離開過。
眼瞧着堂下跪着,兩男一女,幾人禀明身份,便開始互相指責。
“大人,這個張理就是小白臉,勾引我娘子,還出手打我,大人,你可要替我做主!”那身穿白衣的男人被打的鼻青臉腫,指着一旁的青衣男子大罵着。
“大人,劉九平日對于娘子不聞不問,任由别的女人欺負于娘子,還害得她生病。鄰裡都知,這劉九向來不喜于娘子,家中母親與下人都欺負于娘子,劉九也置之不理,何況劉九還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他既不喜歡于娘子,又不肯與于娘子和離,要于娘子在他們家受盡委屈,我心疼于娘子!”張理義正言辭,氣紅了臉。
那于娘子夾在中間,泣不成聲。
宋白溪心裡咯噔一下,這事聽着為何如此耳熟?
“張理,我對我家娘子如何關你屁事,大人,你看他是不是惦記我家娘子,這麼有本事自己找個去!”
“閉嘴!”宋白溪臉色一黑,大聲吼道。“劉九,你既不喜歡于氏為何要耽誤人家,你作為她的夫君既不關心,也不在乎她,便是失責,你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做人家夫君。”
轉而,宋白溪對着于氏說道,“于氏,本官問你,若是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你會選誰?”
于氏止住哭泣,轉頭就撲向張理懷中,劉九在一旁氣的跳腳。
宋白溪霎時露出久違的笑意。
吳睿剛從九西樓點了幾個菜帶回來,就見宋白溪單手撐着腦袋,在書房案上打着盹。
這兩日宋白溪帶着病還要處理公務,查卷宗,練武,一樣不落,甚至比之前更狠,一點不停歇,就連晚上還在挑燈查閱卷宗,他都不知道大人是在用心查礦山下落,還是之前逼着自己不去想某些事。
吳睿湊上前,就見他嘴角竟露出笑意,要知道這幾日他的臉黑的吓人,他小聲喊道,
“大人?”
宋白溪思緒抽回,夢境霎時消失,愕然驚醒。
吳睿頓感好奇,問道,“大人你方才做了什麼好夢,竟笑了?”
宋白溪一瞬回想那荒誕的夢,心虛不已,低下頭整理桌上的卷宗,小聲道,“自然是夢見順利找到鐵礦,回京複命。”
“那真是好夢。”吳睿也沒多問,大人如今情緒不穩定,他還是少說話為妙。“大人,趕緊吃晚膳吧,你這一天沒進食了。”
“嗯,放下就出去吧。”
等吳睿退下,宋白溪刹那出神,回想夢中,這張理惦記别人妻子确實不對,可這劉九與于氏并未感情,且那劉九那般無情,張理又為何不能訴真情奪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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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縣衙離開,嶽青昭就去找胡桑,胡桑在城西巷子租了一個小院,取名别水小院,一衆姑娘都住在裡面。
她昏睡幾日,胡桑都急的不行,見到嶽青昭安然無恙也松了一口氣。
她們這幾日已經将店鋪找好了,地段不算繁華,就在護城河旁邊,胡桑說着就要帶着嶽青昭去看,嶽青昭擺擺手說道,
“胡姐,既然這件事都交給你們,我就放心,不用去看。”
胡桑低頭笑了笑。
嶽青昭往後看了看,問道,“青玉呢?”
自從醉煙樓散了以後,嶽青昭便也不稱呼歆枝,那是醉煙樓的名諱,晦氣,其他姑娘們也都為自己重新娶了名字,或者改回從前的名字。
“她有事一大早就出去了。”胡桑見她擔憂模樣,急忙說着,“這幾日聽說你出事,青玉也很着急。”
嶽青昭自嘲笑了一聲,這些時日,她也是看明白,這小姑娘就是心中有氣,跟她賭氣又不願連累自己,等日子長了,她氣自然就會消了。
“對了,你們學習的如何?”嶽青昭突然問着,眼下其他都是小事,賺錢才是大事。
“初初!”胡姐自信笑了笑,從門外喚了一個姑娘進來。
嶽青昭見着長着小巧可愛的姑娘,朝着她笑了笑,“初初,你去給青昭姐姐按一下。”
初初聽罷,上前就伸手按壓嶽青昭的太陽穴,輕輕一揉,嶽青昭不自覺閉上眼睛,享受着片刻的舒爽。
“不錯,不過我在經營方面還有些新的想法。”嶽青昭睜開眼睛,得意的說,光是按摩自然是吸引不了人,茶點也是必須要有的。
嶽青昭正要說着,門外一個小姑娘跑了進來,焦急大喊着,“不好了,胡姐,青玉被官府的人帶走了!”
聽到這話,嶽青昭一個彈射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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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衙,嶽青昭在門口就碰到溫均華,他身旁還有一個人,那男人身姿硬挺仿若修竹行走間衣袂飄飄,正氣十足,飽讀詩書的書卷氣息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