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青昭被挾持的步步後退,眸光往下瞥了一眼大刀緊緊貼在脖頸,她眸光微轉,腦海中突然回想華月山莊那次,宋白溪飛刀刺穿龍婆的眉心。
“隻要你們放開她,我可以放你們走!”宋白溪額間布滿細汗,語氣帶着卑微的祈求。
嶽青昭神情從容,眼神緊盯宋白溪不停示意着,宋白溪回望她的眸子,眨了眨眼似乎聽懂她的示意,他右手半握着拳頭,嶽青昭見狀心中有了八成的信心,她咬了咬牙,決定賭一把。
“有本事你們就殺了我,我才不怕,你兄弟污我清白,我反正也不想活了。”嶽青昭故意激怒道。
聽到這話,宋白溪狠厲的眸子閃過一絲刹那震驚與無措,随即再将目光轉向那二人,心裡怒火沖天。
“你閉嘴!你個賤女人,殺了我兄弟!我真想殺了你!”黑胡子氣的不行,大吼一聲,他手中的大刀不停顫抖。
嶽青昭擡了擡下巴,脖頸傳來一陣刺痛,應當是方才男人太過激動劃破。
黑胖男人在後面思索片刻,見着五弟激動的模樣,上前輕拍他的肩膀,若是眼下他們想要逃,隻能靠眼前這個女人,方才他也見識過,這對面的男人武功比他們二人加起來還有高,他們這次在劫難逃。
“五弟,别動怒!”
黑胡子微微回頭,分了片刻神,宋白溪抓住這片刻間隙,袖中的匕首落在手心,劍柄一轉刀口劃破長空刺中男人的眉心,嶽青昭神情專注一個配合側頭,身後男人神情一滞,手中大刀“哐當”一身落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
嶽青昭遞給一個宋白溪挑眉的眼神,當即利落轉身,将黑胡子的屍體推向身後的黑胖男,轉身就往宋白溪的方向跑去,黑胖男人最快反應過來,瞪大雙眼,持劍朝着嶽青昭後背砍去,宋白溪一個飛躍上前抓着嶽青昭的手一把攬住她的腰肢,二人在空中一個旋轉就避開。
“啊——”溫靈音吓得大叫一聲。想起方才宋白溪那狠厲的眼神,他一刀刺入别人的腦袋竟絲毫沒有眨眼,她後退半步,不禁咽了咽口水,心底有些發怵。
片刻,吳睿帶着捕快順着宋白溪留下的記号找了過來,将剩下的黑胖子制服。
宋白溪緊緊攬住她的腰肢,二人驚呼緊緊貼在一起,嶽青昭愕然擡頭,竟覺着這個懷抱充滿安全感,心跳聲不絕于耳,宋白溪低下頭,二人呼吸交錯,他臉頰一瞬通紅,一把松開她。
宋白溪擡眸看了一眼嶽青昭,就注意到她脖頸的傷口,“你脖頸受傷了?”
嶽青昭霎時才回過神,正找着袖中的手帕,就見宋白溪遞來一塊藏青色的手帕,見到這手帕,嶽青昭猛地才想起來,上次他那塊手帕,自己一直帶着身上,可是前兩天本想還給他,後面竟找不到。
嶽青昭扭頭見着溫靈音還在一旁,急忙擺手,“不用了。”
溫靈音望着宋白溪手中的帕子,腦海一瞬就想起那日她在青龍寺禅房中撿到的帕子一模一樣,那地上帕子定然不會是方琦繡的,那就隻能是嶽青昭,可是她為何會跟宋大人有一樣的帕子?
她沉思片刻,半晌回不過神,她視線反複在嶽青昭與宋白溪臉上來回看着,腦海中霎時又想起上次在溫府宋白溪對嶽清昭的稱呼,以及方才擋刀的種種,她手心一緊,眼神閃過一絲錯愕與嫉妒。
很快,溫府地人也找了過來,嶽清昭一眼就見到溫均華,她上前就撲到溫均華懷中。
“夫君,方才吓死我了!”她緊緊抱着溫均華的後背,裝作柔弱的模樣。
心中連連歎氣:真是藕斷絲連,又欠他一個人情!
溫均華有些猝不及防,臉頰猛地一紅,遲緩的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背,關心道,“沒事就好。”
李氏見着溫靈音沒事,兩人一把抱在一起,溫靈音方才所有的驚恐在這一刻釋放出來,
“娘,女兒真怕再也見不到你了!”
“靈音啊,吓死娘了,還好你沒事,哎呀~”
宋白溪眼看着嶽青昭緊緊抱着溫均華,手心一緊,神色暗了下來,就準備離開。
溫靈音見狀,拉着李氏就上前叫住宋白溪。
“宋大人!”
宋白溪腳步一頓,停了下來。
“母親,今日就是宋大人救了我,要不是宋大人我定然就被那匪徒給殺了。”溫靈音拉着李氏的手,羞澀說道。
李氏早就知曉溫靈音的心思,急忙感謝道,“今日多謝宋大人,宋大人簡直就是我們靈音的救命恩人。”
宋白溪冷了冷臉,目光不禁又落在嶽青昭身上,隻見他們夫妻二人仍舊抱在一起,好生恩愛。他垂下眼眸,心中一陣酸澀之意。
“宋大人今日救了我們靈音一命,我們溫府定然要好好感謝宋大——”
李氏話還未說完,宋白溪冷着臉就快步離開。
李氏面色一僵,嘀咕道,“怎麼就走了?”
嶽青昭瞥了一眼見着宋白溪離開,當即松開溫均華的手。
溫均華似乎也明白什麼,望着宋白溪離去的背影,輕聲問道,“你與這宋大人到底是何關系,為何我覺着他對你十分上心?”
嶽青昭一陣心虛,想起方才兩人擁抱,他那緊張的眼神,她轉身捂着胸口否認道,“那是他的事,你這麼好奇,你問他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