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張氏嶽青昭與那道士在公堂之上對峙,張氏病症一事皆因礦石引起,道士承認小人下蠱一事是有人給錢說了謊,還承認魂體不合是他胡說八道。
嶽青昭洗清冤屈,陷害一事告一段落,嶽青昭重新回到溫府,張氏的病也有所好轉,城内也沒有人在說嶽青昭的閑話,隻不過城中倒是發生另一件趣事。
就這幾日,軒亭坊竟多了許多女客人,平日裡都是男客人居多,偏偏最近湧出一幫女人,一波奔着打麻将而來,另一波奔着說書而來,人多的都要排到對面店鋪門外去。
胡桑倒是納悶,想來許是今日上新的說書本子,這幾日她也有所耳聞,這大街小巷女人嘴裡都在讨論着她們說書的故事。
往日裡那說書的本子不過是一些癡男怨女愛恨情仇,也有一些家長裡短的小故事,不過她們的本子與這些都不同,都是一些女性從軍從商智鬥惡婆婆重生,甚至還有她們從未見過的本子,所勾勒出的時代與他們完全不同,本子裡主角都住在高樓大廈,身份都是霸道總裁,都市禦姐,女明星等,雖是聽不懂,可大家偏偏就愛看。
戌時,軒亭坊正打烊,其他的姑娘們已經先行離開,留着嶽青玉、朱嶽和胡桑三人關門,四周店鋪都已經閉店,街巷一片籠罩一片黑暗,朱玥提着燈照着,三人正要離開就見三個醉酒的男子頃刻圍了上來。
“呦,三位小娘子這麼晚還沒回家?”一個高個男子上前就攔着三人。
身後還跟着兩個男子将三人圍在其中。一人接腔大笑道,
“莫不是正好在等我們三人!”
嶽青玉上前一步就将朱玥護在身後,“三個不要臉的臭流氓!”
那高個子男子上前打量嶽青玉幾眼,頃刻又說道,“呦,這不是醉煙樓的頭牌歆枝姑娘嗎?”
“青樓女子還好意思罵我們流氓,你們不就喜歡我們這些流氓嗎?”一旁穿着黑衣的男子奸笑一聲。
嶽青玉握緊拳頭,眼眶一紅,她心頭憤怒難抑,拔下頭上的簪子就往那方才說話男子身上刺去,男子身子搖搖晃晃,一個不慎臉上就被劃出一個血口。
其餘兩個男子見狀,一瞬被吓清醒。
朱玥和胡桑也吓了一跳,兩人縮在身後。
被劃傷男子摸着臉上的血痕,氣得罵道,“一個青樓女子還想立貞節牌坊,今日小爺就讓你看看我的厲害!”
話落,那男子沖上前就抓住嶽青玉的胳膊,嶽青玉拼命掙紮,可是終究抵不過男子的力量,那男子上前重重的一個巴掌落在她的臉上。
嶽青玉被這一巴掌打的眼前一恍惚,嘴角很快就溢出鮮血。
胡桑與朱玥見狀大喊一聲,正要上前幫忙,其餘兩個男子就将兩人挾制住。
嶽青玉晃了晃腦袋,再次握着簪子胡亂刺去,那男人不費吹灰之力奪過她手中的簪子扔到地上,一把将她從後面抱起,朝着一旁的巷子走去。
“放開我!”嶽青玉拼命掙紮,可是她一點還手餘力都沒有,這種感覺好似又回到從前,她被人桎梏在床榻之上,沒有一點返還餘地。
男人将她用力摔在一旁的地上,随後欺身壓上,巷子外還不時傳來朱玥和胡桑的哭喊聲。
嶽青玉雙手被男人死死禁锢,動彈不得,男人那醜陋的面容正要湊近,嶽青昭用力起身,用腦袋狠狠撞向他的腦袋,男人疼的慘叫一聲。
嶽青玉正要伸手推開男人,不料那男人突然被人用力提起,那人力氣極大,男人如同雞仔被人用力一甩,撞向一旁的牆上,滾落在地,痛的連連慘叫。
那男人還未反應過來,轉過身又是一個拳頭落在他的臉上,男人眼冒金星,眼前一黑就直直倒在地上。
嶽青玉抽泣幾聲,擦幹臉上淚水坐起身,就瞧見月色之下一個魁梧的身影映入眼簾,夜色模糊,她隐約就見男人冷峻的面龐,周身氣焰好似要将那人生吞活剝一般。
“青玉姑娘,你還好嗎?”周帆上前朝着嶽青玉伸出手。
嶽青玉呆滞幾秒才認出來他的身份,她飛快低下頭,理了理胸前被扯亂的衣裳。
周帆見狀當即轉過身,臉上怒意已然消散,隻剩下局促與心疼。
胡桑與朱玥跑來巷子,上前就抱着她,擔心問,“青玉!你沒事吧!”
嶽青玉搖了搖頭,轉身就見着被打暈的男人,她咬緊牙關,擡腳就用了踢了過去。
周帆聞身看去,心中思緒萬千,彙聚成憐憫。
其實他今日來此是嶽青昭的意思,嶽青昭幾日前便托他找人看着嶽青玉,他今日恰巧路過,沒想到竟會碰上如此不堪的一幕。
周帆将三人送回家中,三人與他一同道謝便進門。周帆隻留意,嶽青玉臉上額頭上都有傷口。
翌日,他便将此事告知嶽青昭,還給嶽青昭送去藥膏轉交給嶽青玉,嶽青昭知道此事後,立即趕去别水小院。
瞧着嶽青玉臉上和額頭上的淤青,嶽青昭心疼不已,找朱玥了解昨日的具體情況,她心中更加難受。
“這是雪花膏,擦着這個好的快些!”說罷,她親自要為嶽青玉上藥。
嶽青玉偏過頭,拒絕道,“不用,朱玥已經找大夫開過藥!”
“别動!”嶽青昭呵斥一聲,伸手就将藥輕輕擦在她的臉上。“你這小臉生的這麼漂亮,用了那些藥萬一有什麼後遺症可就不好。”
“有什麼不好,這臉若是毀了倒還少些麻煩!”嶽青玉強忍着情緒,痛聲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