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頓時轟炸全場,人群中都在竊竊私語。
嶽青昭這兩日也聽聞此事,嶽青昭瞧着那被的不成樣子的女子,心中拱起一陣無名火,上前兩步喊道,
“好一個倒打一耙!”
徐三聞聲看去,就見一個穿着華服的小娘子叫嚣幾聲。
“你又是誰?”
秦氏見着嶽青昭,上前兩步就小聲道,“青昭,你怎麼來了。”
嶽青昭見着秦氏臉色吓得鐵青,眼圈通紅,想到之前自己落魄時,秦氏是家中唯一關心她的人,嶽青昭出聲安慰道,“二嬸,我是來幫你的。”
話落,嶽青昭将目光落在徐三身上,就見他氣勢洶洶一手拎着一旁的小秦氏,她緊咬牙罵道,
“你說她偷男人可有證據?若是沒有證據你就是平白無故的污蔑,她身為你的娘子,每日為你操持家務,你不僅不感恩她,還要毆打她,你這樣的男子怎麼配娶妻?”
“你一個外人,憑什麼管我的家務事。”徐三一臉不屑。
“大齊律法森嚴,清楚記載,丈夫毆打妻子至傷,妻子有權提出和離,丈夫所有家産都作為補償贈予妻子,并杖刑三十大闆。”嶽青昭昂首挺胸義正言辭說道。
徐三聽到這話,頓時吓了臉色發白,他思索半晌,伸手就摟着小秦氏奸笑問道,
“夫人,我可有打你?”
小秦氏忍不住抽泣,眼中滿是淚水,張了張嘴不知如何開口。
“這位夫人,相好再開口,這樣的丈夫你可還要跟,若是跟這日後被打的日子還有不少,若是日後有了孩子,說不定還會毆打你的孩子。”嶽青昭引導說着。
徐三心一急,狗急跳牆就朝着嶽青昭罵道,“你閉嘴,你在這教唆我夫人同我離婚,你是何居心?”
此話一出,四周的看客紛紛表示贊同,就算這男子毆打妻子,可是這日子始終還是要過下去,女子要是和離這日子怕是會越過越難,更何況一句古話說的好,甯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
秦氏在一旁見着自家妹妹如此受辱,卻幫不了,隻能掩面哭泣。
徐三見着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又想到方才嶽青昭的話,摟着小秦氏就進門,小秦氏抽泣幾聲,緊咬着牙,思慮片刻,推開徐三,打開門當着衆人的人指着徐三說,
“大家都看到,這個男人就是瘋子,一遇到不痛快就會打我,我這全身都是他打的證據。”
話落,秦氏激動的流着淚水,上前就抱着她,眼見徐三上前就要動手,嶽青昭快步上前,就罵道,
“老子何時打你了,你少給我亂說話。”
徐三氣得上前就要動手,嶽青昭一把抓着他的胳膊,稍微用力,他手臂被用力一折,吃痛的求饒,“痛痛痛,放手。”
小秦氏抱着秦氏,松了一口氣,鄭重說道,“徐三我告訴你,從前我什麼都依着你,你打我我也不吱聲,那是因為我護着你的名聲,也想忍一忍跟你過下去,可是你們這種人就是死性不改,你根本就不把我當你的夫人。”
嶽青昭一把松開他,警告道,“聽到沒有,你夫人已經承認你毆打她,我們現在就帶她離開,你就等着受罰吧。”
徐三氣急敗壞,急忙指責,“你這女人就是看那書把腦子看傻了,就是那本玲珑傳是吧,那就是一本破書,什麼女人能有成就,都是放屁,你每天看那種書,難怪今日趕忤逆我,女子本就該顧家,生孩子才是你們該做的,你見哪個女人能做生意。”
嶽青昭眸光一亮,正要開口回怼,不料那小秦氏搶先開口,她放開聲音大聲說道,
“那不是什麼破書,正是那本書告訴我,男人根本就靠不住,我要跟你和離,這日子我不過了,我就是在外面餓死,是世人指責到死,我也不會留在這個家裡被你活生生的打死。”
嶽青昭回頭看着小秦氏堅定的神情,她心中一瞬感慨萬千,不知不覺她的眼圈通紅,鼻頭酸澀,這一刻她書中的所表達的思想真正意義上的具象化。
秦氏帶着小秦氏找了一間客棧暫時住下,兩人對着嶽青昭是萬分感謝。
陪着小秦氏睡下,秦氏才拉着嶽青昭回府,敬佩道,“想不到青昭你還懂律法?今日若不是你,那徐三定然不會放過妹妹離開。”
嶽青昭聞言,小聲說道,“我不懂,那是我唬人的。”
“啊?”秦氏震驚。
“不唬他,他怎麼會輕易放人,不過你放心,他暫時不會發覺,還是要盡快想法辦和離。”嶽青昭說道。
“嗯,總而言之,謝謝你青昭。”秦氏心中有些愧疚,“隻是,這事是我連累你,害的你再次惹人非議。”
“二嬸不用客氣,大家都是一家人,本身我名聲就不好,我都習慣了。”嶽青昭擺手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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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青玉整個人昏昏沉沉,漫步目的在這蕪州城中走着,滿腦子都是芊芊那些話。
其實當初她殺人時就做好死的準備,隻是她遇到了嶽青昭,她們幫忙鏟除了那幫壞人,她突然就好像又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直到現在她似乎又迷茫了。
正想着眼前一亮疾馳而來的馬車,嶽青玉低着腦袋并未看見,眼看那馬車就要撞了上來,身後一個人将嶽青玉用力一拉,嶽青昭吓得回過神,就見着拉他之人正是周正。
“周叔?”
周正帶着嶽青玉就回了家,一開門,周正就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