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青昭強忍着淚水,走過去笑着問道,“怎麼突然對姐姐這麼好,還特意租了輛馬車?”
嶽青玉傲嬌的轉頭就上了車,淡淡道,“十兩,下車自己給車夫。”
“你就不能讓我感動一下嗎?”
“你才是軒亭坊東家,差這點錢?”
“行行行,還是這麼沒良心。”
兩人一上馬車就插科打诨,一瞬掃走不開心陰霾。
回到别水小院,嶽青昭才知道,因為自己的事情,軒亭坊已經停業兩天了,徐三不僅帶着一幫人來溫府鬧事,還大人去鬧了軒亭坊,嶽青玉害怕自己擔心,才将此事瞞了下來。
别水小院不大,嶽青昭剛來,隻能和大家擠一間房。
晚上,嶽青昭睡不着,推開門輕點腳尖,就躍上屋檐,整個人就半躺在屋頂上,望着天邊的月色,她心中感慨萬千,腦海中回顧自己這一路走來的所有事,她覺着所有人都好對付,唯獨那宋白溪一人,她對付不了,也看不透。
宋白溪看似善良正直是個好官,可是他草草了結朱父的案子,不理會小秦氏遭受家暴,隻因為這兩人對他的仕途名聲來說沒有一絲幫助,他的正直是建立在對他有益的情況下,對他無益的事,他根本不會放在眼裡。哪怕是幫自己也是,他不會覺得是自己受到不公才為出手相助,僅僅隻是因為對自己有私情才願意出手,而且還要提出條件。
嶽青昭勾唇冷笑一聲,她早該想到,那樣一個殺伐果斷的人怎麼有那麼多的憐憫之心,說不定他來蕪州目的也不僅僅隻是當縣令,這樣一個深藏不露的人,她自認為配不上。
想着,一旁傳來腳步聲,她起身看去,就見兩個身影爬着梯子上來,半蹲在瓦片上,攙扶着對方磕磕絆絆的走過來。
嶽青昭見着兩人害怕的模樣,忍不住恐吓道,
“這要是摔下可就斷手斷腳了?”
朱玥一聽這話,往下看一眼,一個分心腳下一滑,好在嶽青玉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拉回正軌。
嶽青昭見狀心跟着一緊,不過瞧着嶽青玉那臨危不亂的樣子,倒是有趣。
等兩人坐了了過去,嶽青玉瞪着嶽青昭罵道,“你幹嘛吓人?”
“你們倆大晚上不睡覺來幹什麼?”嶽青昭不解問。
“當然是來陪你啊!”朱玥坐在上面,瞧着無邊的夜色,方才害怕一掃而空。
“我要你們陪在幹什麼?”嶽青昭心裡竊喜,面上倒是擺出一副嫌棄的模樣。
“你以為真的來陪你,我們是上來看月亮的!”嶽青玉同樣嘴硬說道。
朱玥在一旁笑的搖頭,這兩人不愧是兩姐妹。
三人随即陷入沉默,嶽青昭想起今日胡姐的說起這兩日的事,好奇問着兩人,“聽說這兩日那些人來鬧事,是你兩擋在最前面?”
朱玥當即擺手,謙虛說着,“青玉擋在前頭,我就負責跟在青玉身後。”
嶽青昭笑着,伸手就搭在嶽青玉的肩膀上,“可以啊 ,不愧是我妹妹。”
“你就别給自己臉上貼金。”嶽青玉抖了抖肩膀,不讓她的手搭着。
嶽青笑着長歎一聲,“看到你們這樣真好。”
說罷,嶽青昭越過嶽青玉,問着朱玥道,“等這件事結束,我就跟溫均華和離,你們還有可能嗎?”
朱玥仰着頭看着天邊的月色,從容笑着認真說道,“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面,上次我跟他也說的很清楚,人生在世,何必拘泥情愛,你看,我現在一個人不是過得更好!”
嶽青昭伸出拇指贊歎道,“你說的太對了,什麼情情愛愛,男人根本就靠不住!”
三人對着長空明月,在屋檐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嶽青昭同着兩人吐槽這溫府一家人,将這麼久以來的苦水盡數吐出,朱玥則說着遇到奇葩的客人,嶽青玉一個人默不作聲,兩人一個眼神,當着嶽青玉的面開始吐槽着她。
嶽青玉氣得被迫加入,三人笑的前仰後翻,全然忘了還在屋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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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嶽青昭找着周帆帶人就将那徐三綁了起來,一番威逼利誘,這徐三很快就說出背後之人,果然不出嶽青昭所料,正是方付晨。
嶽青昭和周帆将他狠狠揍了一頓,不僅揍了他一頓,還讓他從此永無後代。
兩人離開時,聽到廢舊屋裡的嘶吼聲,周帆都吓了一跳。
“青昭,你這招實在是太狠了!”周帆咽了咽口水。
“不要他的狗命已經很仁慈了,這種壞人有了後代要不也是壞種,就算基因突變那有他這樣的爹也是倒了血黴,那還不如直接斬斷一切可能性。”嶽青昭咬牙切齒的說着。
她發誓絕不讓自己受委屈,這次是徐三,下一個就是方付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