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走兩步,就見着一堆男女背影煞是眼熟,宋白溪定睛一看,就見那女子轉頭看着一旁的男子,杏眸裝滿笑意,望着那男子。
正是嶽青昭與他夫君溫均華!
嶽青昭笑着對着溫均華豎起拇指,“沒想到你母親竟然讓你學武,看來你母親是徹底頓悟了!”
“唉,若是不在執著讓我科舉,那我才是真正松了一口氣!”溫均華歎了一聲。
“慢慢來吧,人改變都是一點一點改變,一下子全改變,那就是變了一個人。”嶽青昭笑着說。
“這話聽着為何與你十分貼切?”溫均華反問着。
嶽青昭這才意識到,尴尬一時語塞。
溫均華低頭笑了笑,随後就拉着她的手走到一旁的小攤前,那攤前擺放許多稀奇古怪的玩意,溫均知指着這些東西說,
“你喜歡什麼,我送給你!”
嶽青昭看着攤位上的東西,眼中頓然放着光芒,拿起一條瑪瑙手繩就看了看,兩眼就差寫着喜歡。
宋白溪站在街道中央,緊握着拳頭,脖頸青筋頓時暴起,眼神滿是恨意看向遠處的兩人,就見那溫均華掏出銀子替嶽青昭買下那手繩,還親自給他戴上,随後嶽青昭又拉起溫均華的手跑向另一個小攤,看着真是好恩愛的小夫妻。
吳睿感受到一旁冷意,頓然一句風涼話都不敢說,他若是再多說兩句,宋白溪真的會沖上前殺了溫家公子!
周帆跟了一路,就不見兩人蹤影,撓了撓頭,不知如何是好。
晚上,嶽青昭回到院子的時候,就見周帆正在門口等着她。
嶽青昭見着他來回踱步,一副苦惱的樣子,嶽青昭上前問道,“你那什麼表情,難不成那宋白溪為難你了?”
聽到嶽青昭的聲音,周帆急忙上前,“青昭,可能出大事。”
“何事!”嶽青昭不解。
“今日你不是讓我轉告白溪老弟,結果我給忘了,等我趕去的時候就見白溪老弟怒氣沖沖的離開!”周帆愧疚說道。
“那你之後可有去解釋!”
“去了,衙門的人不讓我進去!”
嶽青昭扶了扶腦袋,這豈不是成自己耍人玩了,可是轉念一想,她又搖了搖頭說道,“沒事,改天找個機會跟他解釋就好,我們又不是故意的!”
晚間,嶽青昭正打算休息,一想到宋白溪暗中幫着自己,心裡仍舊覺得過意不去,想着她換上一身黑衣就出門。
她偷偷溜進衙門,她這人行事一碼歸一碼,他與别人成親與她無關,但是他若幫了自己,那她定然是要還了那個人情!
嶽青昭在裡面轉了一圈,她也不知宋白溪的房間,想着她躍上房頂,打算一間一間房間的看,找了幾間都不是,她正歎氣,打開最後一間房的瓦片,就見底下一男子泡在浴桶裡,那男子手臂舒展,皮膚白溪,溫熱的水蒸氣彌漫開來,她從上往下看一覽無餘。
她臉色漲紅,狂咽口水,一眼就瞥向别處,頓時手足無措。
她正呆滞着,腳下一把長劍刺穿瓦片,嶽青昭回過神往旁邊一倒,瓦片破開,她還未反應過來,就被人掐住脖子身子往下一拉不斷下墜。
撲通一聲,她整個人落入水中,水花四濺,她眼前一片氤氲,整個身子浸入水中,腦袋抵在浴桶旁。
感受到脖頸再次用力,她隻覺得死亡感撲面而來,急忙伸手拉下臉上黑布,努力說着,“是......我......”
宋白溪幡然回神,當即松開手。
“嶽青昭!”他驚訝喊了一聲。
嶽青昭捂着脖子,連連咳嗽,聽到他喊着自己原名,她心裡頓然有些詫異,她擡眸看去,就見氤氲環境下,他高大的身影站在浴桶裡,身上穿着白色的裡衣,松垮垮的綁着,露出胸前一片結實的肌肉,嶽青昭臉頰一陣溫熱,想起方才他洗澡那一幕,渾身頓然燥熱。
見着眼前的人,宋白溪恍然又想起街上那一幕,心間生起一陣抓狂的嫉妒與憤怒,他緊咬着牙關,眼中充滿戲谑,輕笑一聲質問,
“你找我做何?這春宵良夜難道不應該和你夫君一同度過?”
話落,他身子突然湊近,眼前女子臉上帶着一抹紅暈,小巧的臉蛋上不知是汗水還是水珠順着她的白溪的脖頸滑落在衣襟之下,她低着頭,瘦小的身軀蜷縮在一塊,全然失了平日的傲氣,多了一絲柔弱的妩媚。
“你?”嶽青昭擡眸,就見宋白溪突然湊近,他那精緻的五官在他眼前驟然放大,她頓然無言,不聽咽着口水,隻聽到耳邊傳來她劇烈心跳聲。
此刻的水霧宛如蒙上一層白色屏障将兩人隔開,宋白溪雙手握着浴桶邊沿,就見着眼前那雙濕漉漉的杏眸,她那紅潤的嘴唇輕抿,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他心間隐隐一顫,被眼前的嶽青昭緊緊勾住魂。
嶽青昭恍然清醒,伸手就推了推他的胸膛,不料他竟一隻手緊緊包裹她的手心,她眸光一緊,緊緊盯着宋白溪,就見他突然輕閉雙眼,那高挺的鼻梁驟然就貼在她的鼻梁旁,他柔軟且滾燙的嘴唇急促的覆在她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