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寒生好不容易講這些記憶勉強消化,再看去時,四周仿佛又被罩上了黑幕。
女人的身影明顯變得單薄,她道:“除了那些記憶,還有這部功法。”
随後,幕布上便布滿金色的字迹。
女人道:“待你将功夫熟記于心,便可離開此地。”
魚寒生忙問:“你将這些傳承與我,可需要我做些什麼?”
女人的身影逐漸消失,餘音從虛空傳來:“隻需你妥善利用得到的力量,至于其他,但憑天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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曆時七天七夜,魚寒生把那晦澀難懂的功法背了個滾瓜爛熟。
而後,天上果然破了個窟窿。魚寒生飛身而上,通過那洞口,便到了原來的劍冢。
那廂,阿野見劍冢沒有坍塌,便已猜測到結果。眼下一見,即便心中高興,面上卻嚴肅,緊盯着她道:“魚!寒!生!你!騙!我!”
甫一露面便被劈頭蓋臉了一頓的魚寒生:“.....”
下一刻,劍冢似乎有松動的痕迹。阿野手疾眼快,拉着魚寒生飛到遠處。說時遲那時快,無界劍的石像一瞬爆裂開。碎石如雨般落下,阿野揮手立起結界,擋去了即将飛射到臉上的石塊。
緊接着,一把通體泛金芒的流暢長劍旋身而出,将魚寒生整個人吸了過去。
黃泉劍受其感應,未召而出,立于兩者之間。随後,在魚寒生親眼所見之下,無界劍與黃泉劍合為一體!
刹那間,金光大顯。
光輝褪去後,赫然一把紫級靈器。
一道劍意自劍而來,魚寒生腦中閃過無界黃泉四個字。
她喃喃:“無界黃泉...”
那劍聽了她的召喚,飛入她的掌心。感受着手心的劍傳來的激動,魚寒生順着劍意一劍揮出——
轟隆!
劍冢坍塌,化作齑粉,好似這個地方從未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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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級靈器出世,三界動蕩。
同一時間,妖界不滅山火光沖天;魔界長生殿下冰墓不甯;南山頂上一片霞光;三界池池水動蕩;魔界底下沉睡巨目睜開雙眸.....
魚寒生從河裡遊到岸上,發現化骨淵底肅殺之氣已然褪去,所有形狀詭谲的植物都恢複生機,那群聚集于此的黑鳥也都散去了蹤迹。
霞光降落,普照深淵之地。
魚寒生擡頭,一見那霞光,便知不好。朝阿野道:“不好,快些離開此地!”
阿野便道:“跟我來!”
臨走前,魚寒生不忘把臨淵之地的結界撤去。她拾起石子,将靈力灌注其上,準确無誤将其抛向了結界。
此舉并非她不信任于柳玉,而是有時候,不讓他知道反而免于他的煩惱。
于是兩人從淵底一條羊腸小道離去,不知所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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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玉和辛昆最先到此地查探,卻隻能看到草地變綠,河水變清。
辛昆不由問道:“這是發生了什麼?”
柳玉思索了一番,道:“你可知道阿野的住處?”
辛昆搖頭,道:“隻知他每每出現都是從淵中而來。”
柳玉飛身而起,“去找找他。”
兩人于是發現淵壁上一石洞,進入其中,從頭至尾走到了仙河谷前,一無所獲。
時下,柳玉心中已有猜測,遂回到臨淵之地,将所建寒玉門之物銷毀幹淨。
二人走後,九瀛落地化骨淵,所見無甚不同。唯獨看到地面上的白玉碎片。他拾起查探,确認這是栖山的弟子玉牌。
素聞化骨淵中彌漫肅殺之氣。想來便是這股肅殺之氣将來人腰間的弟子玉牌割碎成粉、塊狀。
九瀛将所有可見的白玉碎片拾起,依稀可辨半個生字。
遂明了,想來時所見谷中新建宗門,眼眸微深,飛身離去。
随後,魔族、妖族、仙門之人先後而至,更無所得。
唯獨魔尊容祭派人将柳玉請去了魔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