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女經甚至在這個時候蠢蠢欲動,撓得她身體裡像是有一千隻螞蟻在爬似的。
她知道,玉女經的異動最能直觀地反應她身體此刻的需求。
在這個時候,黎烨還昏迷不醒的時候,司瑤居然生出一絲欲念,竟想将他……就地正法……
她覺得自己瘋了。
連忙搖搖頭,想讓自己清醒一些。
或許是經曆過那夜的徹底纏綿,她才對他的身體如此依賴和回味吧?
想到這,司瑤點點頭,自己說服了自己。
一定是這樣的。
畢竟黎烨是玉女經第一個接受的男人。
她又不由自主地抱緊了他,費盡全力壓下身體湧起的欲.念。
“睡吧,睡吧……”
不知不覺間,司瑤哼起了溫柔的小曲兒,屋外的大雨漸漸停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也跟着沉沉睡去。
這一覺,司瑤睡得很踏實。
次日清晨時分,當她醒來的時候,身邊的黎烨早已睜開了眼。
她第一眼便看到對方正盯着他。
兩人躺在床上,近在咫尺,就連司瑤的手眼下都還搭在黎烨的身上。
令她感到奇怪是,黎烨也任由她這樣做,沒有将她推開。
不過司瑤還是連忙将手收回,面上拂過一縷尴尬,而後道:“你醒了……”
黎烨不答,司瑤又關切地問道:“你應該好些了吧?昨夜你的樣子有點吓人,能不能說說是怎麼回事?”
見司瑤這麼問,黎烨嘴唇輕啟,最終并沒有回答。
司瑤擺手,“你不說也沒關系,反正受苦受難的是你不是我。”
黎烨反複打量她,盯得久了,發現她局促的眼神,最終才開口,答非所問地道:“昨夜,你一直睡在這?”
“那不然呢?”司瑤換了個姿勢,側躺着,也不避開黎烨的目光,“我可是守了你一夜。”
聽罷,黎烨低下頭,看了眼身上穿着的幹淨衣裳,“這衣服也是你換的?”
司瑤頓了一下,耳尖莫名發紅,随後沒有否認,“我換的。”
“你……”黎烨欲言又止,似乎對于司瑤替他換衣服這件事,非常不接受。
“怎麼?”司瑤擡起下巴,趾高氣昂,“幫你換衣服怎麼了?”
黎烨輕哼一聲,别過頭去,“男女授受不親吧?”
“哈哈?”司瑤笑了起來,“你渾身上下我哪裡沒見過?還授受不親?”
黎烨:“……”
她說的似乎也沒問題,他們兩人,該看的都互相看過了,該做的和不該做的,早已經做了個徹徹底底。
“好了,你已經無大礙,我也該走了。”
司瑤并不打算久留,翻身下了床,伸了個懶腰,準備走出房間。
在即将邁出門檻時,身後傳來黎烨的聲音,“昨夜,多謝你。”
司瑤駐足了片刻,并沒有回頭,走到院子裡的時候,望着天,“太陽真的打西邊出來了。”
接下來的數日,司瑤不是待在合歡宗客院,便是偶爾到海邊去賞景,那鸾琴谷琴尊葉孤偃也來找過她一兩次。
很多時候葉孤偃都比較忙,所以兩人并沒有太多相處時間。
而黎烨這幾日則是閉門不出,司瑤也沒多問,隻是猜想他應該在休養,也不便打擾他。
很快,天辰島新島主繼任儀式即将到來,在距離儀式還有一天的時間裡,其他門派的掌門也登島了。
此次除了天辰島除了舉行新島主繼任儀式之外,還要求各門派派出兩三個傑出弟子在儀式當天進行法術切磋。
為的就是給新島主繼任儀式增加點看頭。
因此,合歡宗這邊,“小烨子”自然是幾個長老及宗主極力推薦參賽的對象,除了他之外,便是唐徹和齊瀾。
儀式前夕,司瑤扣開了黎烨房間的門,她走進去的時候,發現他正在閉目打坐。
待他睜開雙眼之時,司瑤便道:“明日你參加法術角逐一事,可準備好了麼?”
黎烨阖着雙眼,“那等比試,我還需要準備?”
就知道是這麼個回答。
他向來傲氣,根本不把其他門派的弟子放在眼裡。
然而司瑤囑咐道:“話雖如此,但是我還是想提醒你,你目前這副身體雖有元嬰修為,但明日比試,你總不能以元嬰的境界去對付其他弟子吧?”
黎烨目光一頓,“我自會将修為壓低至築基。”
司瑤眉眼松了些,“嗯”的一聲,“如此也好,畢竟我也不想你身份就此暴露。”
黎烨嘴角噙着笑,“難得你如此好心。”
“不然呢?你我已經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了。”司瑤低聲道,“我自然得處處為你着想。”
“處處為我着想?”黎烨看着她,“你不好好說清楚,這句話歧義很大。”
司瑤輕輕咳嗽,“那你以為是什麼?”
黎烨目光又淡了下來,“不過我可不像其他男人,你合歡宗那套伎倆用在我身上可一點用處都沒有。”
他更想對司瑤說:你别輕易想釣我,我沒這麼容易上鈎。
司瑤打了個寒噤,就算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釣黎烨。
就算眼下他們因為黎烨元神而擁有這麼奇妙的關聯,她都沒那個膽量。
她隻希望,在将來黎烨成功将他元神取回之後,她還能留下一命,然後離他越遠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