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情于理,你也該見見人家,你說對不對?”
白文麗聽到“蔡軍”這個名字之後的反應就已經很不正常了。眼下又聽到白瑜竟然要讓蔡軍見自己,她更是恨不得直接長上翅膀飛出去。
隻可惜,她現在一動也不能動。
想到極有可能是蔡軍在抓着自己,白文麗更是瘋狂的扭動身體。她試圖掙脫開那無形中的鉗制。
不管用了多大的力氣,隻能是徒勞無功罷了。
這樣的場景明顯已經足夠說明問題了。
白家人看了一眼白瑜,又看了眼白文麗,最終一家三口默默的坐回了沙發上準備看戲。
孩子自己在撒氣報仇,他們幫不上什麼忙。也不能成為阻礙不是?
“不!我不要見他!我不要見他!”怎麼也掙脫不開,白文麗崩潰的大喊着,眼中是濃濃的恐懼。
白瑜眼眸染了幾分輕蔑。“他現在既然求到了我頭上,那見不見他可就不是你能說了算的了。”
白瑜素手一揮,四周的窗簾便被緩緩的拉了起來。
“啪嗒”一聲,屋内的頂燈被打開。
白瑜看了一眼一臉幽怨的站在頂燈開關旁邊的小慘,面無表情的移開了目光。
有鬼仆幹嘛不用?她才不想在這種裝13的小事上浪費自己的靈力。
而白文麗的身體在恢複能動的瞬間,就開始瘋狂的往門口逃竄。
隻可惜,還是被動作及時的小慘一把拉了回來。
“跑什麼。”白瑜似笑非笑。“這麼久沒見了,你就不想你的這位老朋友嗎?”
說着,白瑜手中一道顯形符朝着虛空中甩了出去。一個身形高大面目卻醜陋非常的男人在白文麗身後逐漸顯出了身形。
白家三個人瞪大了眼睛看着這一幕。
白文麗隻感覺後頸冷到了骨頭裡。她還未回頭,蔡軍已經“咻”的一下轉到了她的面前。
蔡軍原本長相也是十分清秀的。隻是他是被烈火活活燒死的,所以才變成了如今這幅樣子。滿臉的疤痕密密麻麻的,哪怕面無表情也足夠猙獰。
更何況仇人在眼前,沖天的怨氣讓四周吹起陰風。
“蔡、蔡軍!”
哪怕是已經過去了十年,白文麗也從來沒有忘記過蔡軍死的時候的樣子。眼下見到他的靈魂,白文麗直接被吓破了膽子。
“白文麗!”蔡軍的叫聲陰森粗噶,是被烈火燒壞了嗓子。
“虧你還記得我,我當初為了你們母女做了那麼多事兒。”
“可你轉頭就聯合你的情夫一起殺了我!”
“白文麗,我今天就是來取你的命的!”想到自己凄慘的死相,蔡軍本就猙獰的神色變得愈發的膨脹了起來。“白文麗!受死吧!”
蔡軍大叫了一聲,然後如同猛虎撲食一般的朝着白文麗撲了過去。
小慘早就放開了白文麗。後者尖叫着瘋狂往門口逃竄,想要躲開蔡軍。
可蔡軍做了這麼多年的惡靈,又一直跟在白文麗的身邊。心存一股氣的情況下自然就會苦心修煉。
為了痛快的報仇,蔡軍已經等了太久。眼下好不容易有機會,他當然要一擊必中!
看着白文麗那驚恐無比的神色,蔡軍忍不住洋洋得意。看着似乎還挺好玩兒的,他忽然改變主意了。
所以,蔡軍的指甲僅僅劃破了白文麗的衣服。當然,也在她的皮膚上劃下了一條淺淺的冒着黑氣的傷疤。
白文麗尖叫着,為了躲開蔡軍在整個客廳裡來回逃竄。而蔡軍似乎喜歡上了這種你追我趕的遊戲。
白文麗逃,他給她時間。但是又總能在關鍵時刻給白文麗一爪子。
白家人一臉麻木的看着眼前上演的這場貓抓老鼠的遊戲。唯獨白瑜面無表情,甚至還饒有興緻。
約莫一個小時左右,蔡軍有些不耐煩了。“這場遊戲也該結束了。”蔡軍獰笑着再度朝剛剛跑開一段距離的白文麗撲了上去。
随着蔡軍逐漸接近的那張令人作嘔的鬼臉,還有那尖銳鋒利的指甲。
白文麗在那一瞬間覺得自己即将被撕成碎片,眼底滿是絕望。
就在蔡軍的指甲距離白文麗的大腦隻有那麼幾毫米的地方時,蔡軍就那麼停了下來。
它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隻差一點兒,他就可以戳破白文麗的腦袋。
想象着仇人的腦花在自己面前炸開的樣子,它甚至興奮的渾身顫抖。
可是事實上,不管它多麼的努力,都是掙脫不了定身咒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