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聆泉是在一陣濃郁的牡丹信香中醒來的。
睡夢中她置身于牡丹花遍野的山谷,牡丹花香濃郁帶冷,香而不俗,她瞧見其中長得最好看的那一朵,化身為文人才子般望而卻步,有距離的欣賞。
距離産生美,說這句話的人誠不欺我。
最漂亮的那朵牡丹宛若天人之姿,孤傲矜持的站在一處,明豔的大紅色掩蓋不住那股子冷清感。
下一刻,苗聆泉瞪大眼睛,她瞧見這朵牡丹長了腿,颠颠地朝她跑來,強硬往她懷中一鑽......
“呼!”
苗聆泉醒了,牡丹花香萦繞在房間之中,白日支開的窗戶不曾關上,冷白的月光傾瀉而入,五感更加清晰的她,瞧見仙長躺在她懷中,雙目緊閉,潑墨般的眉毛皺在一塊,唇角微張,喘出的氣息撲在她脖頸之中。
很燙。
呂載雲手掌抵着苗聆泉的胸口,白皙修長的指尖陷入她的衣物,仿佛推拒一般不願與她親近,可身體卻不由自主貼近一分。
“把你信香放出來。”呂載雲張開雙目,眸光似水,神色隐忍地說道。
他的澤期到了,很不規律,距離上一次隔了不曾有半個月。
苗聆泉将信引放出,她的信香是一股陳釀酒香,說不出是何種酒,香醇氣味下帶了一絲甜味兒,将呂載雲牢牢裹住,後頸鼓漲的腺體得了安撫,終于緩了些許熱意。
“仙長,你可還好?”苗聆泉低聲問道,下巴觸碰到呂載雲的額頭,能感覺到很燙。
“嗯。”呂載雲閉眼回道,面上努力恢複往日一貫的冷淡神色,但低沉的聲音卻出賣了他。
苗聆泉微微仰頭,不去看他,心中想道呂載雲這般的人,怕是不想讓他人看到他此刻狼狽模樣。
真倔啊。
心中悠悠歎了口氣,展開一臂,将人拉入懷中,道:“仙長,我如今可是你的人了,你想怎麼着就怎麼着,别跟我客氣。”
呂載雲想反駁,反駁不出聲,因為他的臉貼入了柔軟之中。
呂載雲:“......”
有了苗聆泉信香安撫,這夜并不難捱,呂載雲不知自己是何時睡着的,隻知自己置身在天乾信香之中異常心安,沉睡入夢。
兩人醒來已天光大亮,苗聆泉睡姿本就奔放,如今更是将呂載雲擠入床榻與牆壁之中,被褥卷在他身上,外面更是被苗聆泉雙臂手腳牢牢圈住,動彈不得。
難得被熱出了汗。
呂載雲睜眼時面色有幾分難看,自己在被褥中蠕動如毛毛蟲,就是掙脫不開苗聆泉的束縛。
竟看不出此女力氣如此之大。
呂載雲隻要不雅地用腳将人踢醒,苗聆泉兩眼惺忪看他,下意識問:“仙長,你現在感覺如何?”
“我好了,你放開我。”
苗聆泉從善如流放開人,經過一夜的折騰,這位向來衣冠齊楚的仙長烏頭亂發,衣襟散開,面上浮現難得的羞赧,苗聆泉看在眼中,不由起了戲耍的心思,含笑道:“昨日仙長可真是熱情如火,小女子差點難以招架。”
呂載雲幾乎是從床榻上飄出去的,苗聆泉不過眨眼的功夫,裡間哪還有仙長的身影。
呵,用完就跑,男人果真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