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也聽到過,怪吓人的,下次我們托弟子來看看。”
……
葉挽棠的臉色陰沉下去。
為什麼,自己好不容易有了一點的起色,周圍人卻總是拖她的後腿。
明明是虞州名門貴女,但卻她修行夭水之術,被人在背後指點。
明明可以嫁給孟星寒,但葉磬卻獅子大開口,要孟家送一座靈礦來當聘禮,害她被當衆羞辱。
現在,她已經好不容易博得了衆人的歡心,身邊卻有一個葉南浔,他像是一個定時的炸藥包,和自己牢牢捆在一起。
葉南浔,都是因為他。
一想到他會搞砸一切,她就覺得自己的心口止不住地絞痛。
不行!沒有人能阻止自己。
*
次日,在昆侖主峰,所有弟子整裝待發。
葉挽棠姗姗來遲,“抱歉諸位,有點事情耽誤了。”
她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就連說話的聲音也是有氣無力。
有弟子看出來她的不對勁,“葉姑娘,你是不是身體不适?”
郁九如也轉過頭,看向她道:“若有不适,今日可以暫停。”
葉挽棠擡頭,沖他感激一笑,“無事,隻是沒有休息好,我們出發吧。”
很快,一行人向着規定好的區域出發。
進程過半,一名弟子突然指着葉挽棠驚呼道:“葉姑娘,你受傷了?”
衆人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葉挽棠今日穿了一件淺色的衣衫,在她的後背上,印出了幾道斑駁的血迹。
葉挽棠一驚,連忙轉過身,想要擋住血迹。
“沒什麼,我昨日摔了一跤,想來是傷口還未愈合。”
但背上的傷口哪裡有這麼容易遮擋,四面都是弟子,她這樣一轉身,讓衆人看得反倒是更清楚了。
那傷口為條狀,縱橫交錯,分明就是鞭傷。
郁九如掃了一眼,自然也發現了不對勁,他皺眉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葉挽棠臉上出現了一絲難堪之色,她咬了咬牙,緩緩垂下頭,不說話。
“葉姑娘别怕,你說是誰傷了你!”
“就是,誰敢動昆侖的地界上動用私刑!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仙子,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葉挽棠後退了兩步,“各位,沒有人動用私刑,和家弟玩鬧,不小心弄傷了自己。”
“我今日身體确實不适,隻能先告假了,明日再和大家一起。”
說完這些,她神情凄楚,轉身離開這裡。
弟子們面面相觑,很快,就有一個弟子開口道:“我看,一定是她那個弟弟下的手。”
“除了他,還能是誰?竟然對自己的姐姐下如此狠手。”
“簡直是惡毒至極。”
……
葉挽棠趴在床上,婢女一邊給她上藥,一邊埋怨道:“小姐對自己也太狠了。”
“不這樣做,怎麼和他劃開關系。”
“不過,少爺剛才還來問你是不是受傷了?”
葉挽棠發出一聲輕笑,“他?他不過是來看我的笑話。”
婢女小聲道:“少爺是說了幾句不好聽的話,不過,他還留了一瓶藥,要奴婢給您用上。”
“扔了。”葉挽棠語氣冷漠。
葉南浔的性子暴戾,就連她也捉摸不透,不過她也懶得去琢磨了。
從始至終,他都是這樣喜怒無常,如果不是葉磬逼着自己,她才不會管他的死活。
“對了小姐,今天我又在門口發現了一張紙條。”
葉挽棠擡起胳膊,“給我看看。”
打開那張紙條,裡面畫的是昆侖的地形圖,每個地形圖上,還标注了相應的紅點。
她粗略看了一眼,然後起身,将它放在燭火上,看着它燃燒殆盡。
“小姐,你的記性真好。”婢女羨慕地道,這麼多的東西,小姐似乎隻看一眼就能記住。
葉挽棠輕笑一聲:“明天,會有大收獲。”